卷一百八十·列傳第七十七
至大初,召入,加榮祿大夫、平章政事,商議樞密院事,提調(diào)諸衛(wèi)屯田。皇慶元年,賜只孫順金繡段、金鞍轡、弓箭,日給世安母尚醞一壺。二年,拜江西行省平章政事。
延祐二年,寧都縣以經(jīng)理錢糧激民變,省臣遣兵討之,堅守不下,乃請世安往。世安以不兼提調(diào)兵馬之職,非所當任,同僚固請不己,世安移咨樞密而后往,月余獲其渠魁,余悉不向。賜三珠虎符。
三年,以母年九十,乞養(yǎng)歸。至順元年,詔給一品全俸。二年,卒。
四子:屺,翰林直學士;嶼,懷遠大將軍,襲萬戶;巖,棲霞縣達魯花赤;嶸,江西行省理向。
初,世安以本軍萬戶讓其弟世雄。世雄在職十年,復讓還于嶼。嶼卒,讓于世雄子繁。繁曰:“父讓而子奪之,可乎?”不肯就,乃使世安孫保襲父職,保又讓于嶼子順。時論美之。
來阿八赤,河西人。父術(shù)速忽里歸太祖,選居宿衛(wèi),繼命掌膳事。憲宗大舉伐宋,攻釣魚山,命諸將議進取之計。術(shù)速忽里言于帝曰:“川蜀之地三分,我有其二,所未附者巴江已下數(shù)十州而已。地削勢弱,兵糧皆仰給東南,故死守以抗我。蜀地巖險,重慶、合州又其藩屏,皆新筑之城,依險為固。今頓兵堅城之下,未見其利。曷若城二郡之間,選銳卒五萬,命宿將守之,與成都舊兵相出入,不時擾之,以牽制其援師。然后大軍乘新集之銳,用降人為向?qū),水陸東下,被忠、涪、萬、夔諸小郡,俟冬水涸,瞿唐三峽不日可下。出荊楚,與鄂州渡江諸軍合勢。如此則東南之事一舉可定,其上流重慶、合州孤危無援,不降即走矣!敝T將曰:“攻城則功在頃刻。”反以其言為遷。卒不用。
以阿八赤往監(jiān)元帥紐鄰軍,遏宋人援兵,駐重慶上流之銅羅峽,夾江據(jù)崖為壘。宋都統(tǒng)甘順自州溯流西上來攻,阿八赤預(yù)積薪于二壘,然火鼓噪,矢石如雨,順流而進。宋人力戰(zhàn),不能支,退保西岸。斂兵自固。黎明復至,阿八赤身率精兵,緣崖而下,宋人敗走,斬獲千人。帝聞而壯之,賜銀二錠。
憲宗崩,阿八赤從父歸。世祖即位,問以川蜀之事,阿八赤歷陳始末,誦其父前言以對。世祖撫掌曰:“當時若從此策,東南其足平乎?朕在鄂渚,日望上流之聲勢也!
至元七年,大軍圍襄樊,發(fā)河南、北糧儲聚于淮西之義陽。慮宋人剽掠,命阿八赤督運。二日而畢。既還,世祖大悅,以銀一錠賜之。十四年,立尚膳院,授中順大夫、同知尚膳院事。十八年,佩三珠虎符,受通奉大夫、益都等路宣慰使、都元帥。發(fā)兵萬人開運河,有兩卒自傷其手以示不可用。阿八赤奏聞斬之。二十年,以與姚演侵用官鈔二千四百錠,折閱糧米七十三萬石,詔征償,仍議罪。二十一年二月,罷阿八赤開河之役。是年,調(diào)同僉宣徽院事,復降虎符,投征東招討使。二十二年。授征東宣慰使都元帥。
皇子鎮(zhèn)南王征交趾,授湖廣等處行中書省右丞,召見,世祖親解衣衣之。并賜金玉束帶及弓矢、甲胄。二十三年,改征交趾行省右丞。二十四年,又改湖廣等處行尚書省右丞,詔江淮、江西、湖廣、云南四省所發(fā)士馬,俾阿八赤閱視。九月,領(lǐng)中衛(wèi)親軍千人,從皇子至思明州。賊阻險拒守,與賊戰(zhàn)于女兒關(guān),斬馘萬計,余眾棄關(guān)走。于是大軍深入,進至王城,陳日煊空城而遁。阿八赤曰:“賊棄巢穴匿山海者,待吾之敝而乘之耳。將士多北人,春夏之交瘴癘作,賊弗就擒,吾不能久待矣。今出兵分定其地,招降納附,勿縱士卒侵掠,急捕日煊,此策之善者也。”時日煊屢遣使約降,欲以賂緩我?guī)煛VT將皆信其說,且修城以居而待其至。久之。軍乏食,日煊不降,擁眾據(jù)竹洞、安邦?。阿八赤牢兵往攻之。屢與賊遇,賊兵敗遁。會將士疾疫不能進,降人復叛,所得關(guān)隘皆失守,乃議班師。且戰(zhàn)且行,日數(shù)十合,賊據(jù)高險,發(fā)毒矢,士卒裹瘡以戰(zhàn),護皇子出賊境,阿八赤中毒矢三,首項股皆腫,遂卒。
子寄僧,為水達達屯田總管府達魯花赤。乃顏叛,戰(zhàn)于高麗雙城。調(diào)萬安軍達魯花赤。平黎蠻有功,遷雷州路總管,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