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風不帶一點修飾,是最純凈的風。那么爽利地輕輕掠過園林,對蕭蕭落葉不必有所眷顧——季節就是季節,代謝就是代謝,生死就是生死,悲歡就是悲歡。無需參預,不必留連。
秋水和風一樣的明澈。“點秋江,白鷺沙鷗”,就畫出了這份明澈。沒有什么可憂心、可緊張、可執著。“傲殺人間萬戶侯,不識字煙波釣叟。”秋就是如此的一塵不染。
“閑云野鶴”是秋的題目,只有秋日明凈的天宇間,那一抹白云,當得起一個“閑”字野鶴的美,澹如秋水,遠如秋山,無法捉摸的那么一份飄瀟,當得起一個“逸”字。“閑”與“逸”,正是秋的本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