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慧,跟我回老家吧?”爸爸再一次問我,我還是那句話:“不,我不去!”這時讓我想起了記憶中的老家,我們睡在用干草鋪墊的床上,夏天也沒有蚊帳,晚上被蚊子叮咬得滿身都是紅疙瘩;老家的門前還有糞堆,又臭又臟;曲曲折折的小路上坑洼不平,走起來很困難……爸爸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對我說:“現在家鄉今非昔比了”。我暗暗地想:這是真的嗎?于是就跟著爸爸坐上汽車回了老家。
經過幾十分鐘的車程,我們到家了。啊,真美!我仿佛到了人間仙境。難道是我的眼睛花了?我使勁揉了揉眼睛?油莶黄降男÷芬炎兂闪艘粭l平平坦坦的柏油路,路兩旁種滿了花草樹木,蜜蜂嗡嗡的唱著歌,蝴蝶翩翩的跳起了舞……一會兒我們就到了奶奶家。哇,奶奶家也變了,墻壁刷的雪白雪白的,家具也是嶄新的,就連廚房現在也是用水泥鋪的地面,那油膩早已沒了蹤影。
吃過午飯,我在院外悠閑地散步?吹礁骷腋鲬舻拈T前都停著各式各樣的拖拉機,拖拉機上還放著耕地用的犁,不同的是這犁全身是鐵做的,沒有一處是木頭。我看著看著,仿佛那拖拉機和犁都動了起來,發出了犁地的聲音。
我正沉浸在想象中,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眼前一瘸一拐走過。還沒等我開口,她便笑容可掬地對我說:“慧慧,你回來了!還記得我嗎?”我搜索著腦中的記憶:她不是奶奶的鄰居嗎,姓安,我稱呼她“安大娘”,可是前幾年,由于她股骨頭壞死,癱在床上,所以好多人都戲稱她為“癱大娘”……我迎了上去,邊應著她的話,邊用手攙扶住她。“不用,不用,我自己能行。”“大娘,您這不是好多了,都可以自己走了!”我興奮地說。“都是農村合作醫療的好!又是定點醫院,又是上門服務,又是報銷醫療費。”安大娘充滿感激地說,“我還以為自己再也站不起來了,沒想到自己還可以走路了。”“你看,你看,我雖然走得慢點,但不也走得好好的嗎!”安大娘的話里話外洋溢著生活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