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們要系孤舟的帆,嘴對嘴喃喃地訴說,訴說這不平靜的土地多么遙遠,世俗中唯獨我們倆人。
——葉芝
停留、飄泊,永恒的是你溫暖的懷抱。或喜、或悲,不變的是你溫柔的守候。感謝那些似水年華,你同我一起走過。
當九月的微風吹黃了稻子,你又是否還記得那些個夜晚?你向我訴說羅浮宮的美麗浮雕、維也納的金色大廳、巴黎的鐵塔還有各種各樣的童話故事,從灰姑娘到白雪公主再到拇指女孩……我也曾問過你,為什么我的王子還沒到場?你說,因為我還沒有長大。
還記得那個雨水從未間斷的夏天,你帶我來到一個滿是香樟樹的地方,如玉般翡翠的葉子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陽光透過細細的縫投下片片金光,我們在樹下比較手掌的大小,我至今記得你手上那一層厚厚的繭,不知道什么時候趴在你腿上睡著了,只依稀聽見你說:“我沒有多大的要求,只希望你幸福開心的長大。”
我們是前世了不斷的緣,還是今生注定彼此相連。你說說,我不體貼你。人家的女兒是媽媽的貼心小棉襖,而我卻總給你找麻煩:
七歲那年,我把腳卡在自行車輪里,一個來月,你送我上學,背我下學,每天半夜醒來幾次幫我把腳踝墊高,讓淤血流出來,那些日子你從未睡過踏實覺。
十歲那年,我和別人打架,用石子把別人的頭打破了,你付了醫藥費、營養費,賠了笑臉挨了批,外加給他兒子做一個月營養餐,活像個保姆。
十三歲那年春節,我在家和爺爺吵架,他說什么也不再帶我了,爸爸說讓我道歉,我執意不肯,你陪我哭了一個春節,那個時候,最委屈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