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翻開地圖,在市場街以北,街道都是正南正北,正東正西的。市場街以南,雖然街道走向變為東北——西南和西北——東南,但仍然互相平行,只要坐標正確,再不會迷失方向。
走到街上才發現高興得早了。雖是不容易迷路,卻也不容易走路。舊金山是建在很多小山上的,街道落差很大,有的坡度在40度以上。長不過三四百米的一條街,走到一半要停下來喘口氣。
浪巴街從海得街到利文街這一段,是一個大下坡。市政當局為了防止交通事故的發生,特意修筑花壇,車開至此,只能盤旋而下,時速不得超過5英里。這段街道就此以“世界上最彎曲的街道”而著名。游客大多要開車來轉一下,再考一次車本似的。
華語界將這條街稱為“九曲花街”。車道兩邊的花壇里種滿了玫瑰,花開時節,遠遠地望去,就是一幅斜掛著的絨繡。街兩邊的房子價格很高,家家都在門前養花種草,就連車庫邊的隙地也栽上幾株地牽牛。
站在高處的街上四下觀望,可以看到舊金山灣里的兩個著名的島,用作移民審查的天使島和關押極惡犯的聯邦監獄——阿卡查茲島。電影《勇闖奪命島》就是在那里拍的。
因為街道太陡,交管部門規定車輛停放時一定要將前輪傾斜,以防溜車。
租車時車行的工作人員特意叮囑我們這點,否則會被處罰的。另外,所有的車子都是自動擋的。不然就這么上坡下坡的,必定手忙腳亂易出事兒。
斜街上的建筑也因地隨形,一幢樓單元不同,層高也不同。大多數是將下面作為車庫或地下室,再在街面以上找齊。
雖然走著走著就得爬坡或是下坡,我們仍然為這棋盤一樣的街道布局而欣喜。外鄉人來到這里不會迷路,就容易讓人覺得這座城市是友好的、包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