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樣寫讀后感
妹妹死了,父親瘋了……12歲還是一個孩子的洪戰輝的天空就在這個普通的日子里轟然倒塌。洪戰輝趴在已經骨折的母親身上號啕大哭。弟弟懵了,甚至忘記了哭。
周圍的親友來了,他們幫忙把戰輝的父親和母親都送到了醫院。照顧住院的父親、母親、照顧年幼的弟弟,12歲的洪戰輝稚嫩的肩膀上開始肩負了家庭主人的責任,一早起來,洪戰輝就沒有看到父親,一種不祥的預感猛然間縈繞在頭頂,他忙告訴母親。即將過年了,是不是父親的病又犯了?是不是父親又出去惹事了?母親急了,母子倆滿村的尋找,可是始終沒有見到父親的影子。臨近中午時分,在離村莊約10里地的一棵樹下,洪戰輝找到了父親,此時的父親,懷里抱著一個包裹,那是一個嬰兒。父親解開了包裹,小心地呵護著。眼光里透出一種父愛,一種久違的蘊含有慈祥光芒的愛。天快黑的時候,一家人把孩子抱回了家。看著已經哭不出來的孩子,母親尋思著等天明了看誰家愿意收留,就送給誰。
這個家太窮了,其實母親很愿意收留這個女孩,可是連買奶粉的錢都沒有,這個善良的母親不想再看到一個類似自己女兒的下場。女兒曾經給這個家庭帶來了很多的歡笑,似乎后來的痛苦猶如一塊傷疤,沒有人愿意再提起。母親也是這樣,眼前的女孩勾起了她內心深處最為痛苦的傷痛,她似乎沒有抱起女孩的勇氣。臨時照看小孩的任務就落到了洪戰輝的身上,他一抱上小女孩,小女孩就直往他懷里鉆,他想起了妹妹。
他對母親說:“不管怎樣,我不送走這位小妹妹了……你們不養,我來養著!”小孩子留下了,洪戰輝給她起名為洪趁趁,小名“小不點”。一個家庭的重擔全部壓在了一個目不識丁的母親身上,這本身就是不公平,更不公平的是她還經常遭受父親無緣無故地毒打。1995年的8月20日,在吃過午飯之后,母親不停地忙著蒸饅頭,直到饅頭足可以讓一家人吃一個星期之后,她才停了下來。第二天,母親不見了,家庭重擔、父親的拳頭讓母親不堪重負,她選擇了逃離。
“娘,你去了哪里?回來吧……”弟兄倆的哭聲在暮色中飄了很久。他們不想這樣失去母親,一個家里賴以維繼的支柱,洪戰輝哭喊著和弟弟在周邊村落尋找媽媽,夜已經深了,娘那天沒有回家。似乎一夜間,洪戰輝長大了,變成了一個沉默寡言的人。撫養尚不會走路的妹妹,伺候病情不穩定的父親,照顧年幼的弟弟,年僅13歲的他學會了忍耐,學會了承擔責任。在他去學校的時候,他就把小不點交給自己的大娘照看,放學回到家里面,再忙著準備全家人的飯。更難的是小不點的吃飯問題,每天一早,小不點“哇哇”不停的哭聲總會讓洪戰輝手足無措,只好抱著孩子去求附近的產婦們。天天討吃也不是辦法,洪戰輝后來千方百計籌錢買了一些奶粉。在一些有經驗的人的指導下,他學會了給小不點沖奶粉。為了讓奶的溫度適中,喂奶的時候,他考慮到自己用口吮吸不衛生,他就將調劑好的奶水先倒點在手臂上,感覺不冷也不燙了,他才喂她。
夏天還算好過,冬天的時候,小不點的棉褲尿濕了,又沒有多余棉衣可供替換,每天的晚上,洪戰輝都是把濕透了的棉褲放在自己的被窩里面暖干,天明的時候,再給小不點換上。
1995年時,洪戰輝已到西華縣東夏亭鄉中學讀初中,學校離家有兩三公里,他在學校期間,把小不點放在什么地方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個難題,如果放在家里,患病的父親會不會傷害小不點?于是,洪戰輝又找到鄰居,讓鄰居幫忙在他上學期間照顧小不點。在讀初中的三年中,洪戰輝無論是在早上、中午還是下午、晚上,都要步行在學校和家之間,及時照顧小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