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東坡傳》讀后感
更加悲慘的日子是流放到嶺南,隨后又至海南。蘇軾總不愿讓現實去破壞自己的詩性。初到嶺南,言“萬戶皆春色”還戲稱不久“雞犬識東坡”。及至海南,面對惡劣的生存條件,仍然覺得有所給予:“尚有此身付與造物者,聽其運轉流行次止無不可者”。詩人一般都極富生活情調,蘇軾即深諳此道。在惠州修放生池,建朝云堂。即便身無分文,也樂善好施。蘇軾認為,解脫之道在于自然,在不知善而善。還與人研制釀酒、制墨,日子清貧卻充實。
蘇軾的樂觀達人,成就了他詩詞的盛名,而他這樣的性情中人卻與通達仕途無緣。詩人、政治家本就很矛盾,一個感性一個理性,一個理想一個務實。然而史上不乏合二為一者,像賀知章、高適、范仲淹、歐陽修······
(五)竹杖芒鞋,一蓑煙雨任平生
蘇軾每至一處,均喜建設。在密州建超然臺,在徐州造黃樓,惠州的朝云堂,黃州的農舍······無處不顯示著他的傲氣、恬適、安貧樂道。這些建筑、屋舍均成為他詩集的名稱。在海南時,一邊注史書,一邊整理雜記《東坡居士》。東坡說做文章“大略如行云流水,初無定質。但常行于所當行,常止于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態橫生。”文人儒生仰慕他,皆以“夫子”呼之。張來、晁補之,秦觀及黃庭堅甘心屈居蘇軾門下——蘇門四學士。
蘇子的詩篇不可多得,而那份恬靜、豁然更令人神往,現在浮躁的世界需要這樣的芬芳。
(六)超然之道,亦或是:累了,倦了
蘇軾交友圈極其廣泛,從士大夫至布衣百姓,由佛及道,晚年尤與僧人過往甚密,貶謫途中時常蒙僧人照料。吳復古,杭州老友維琳方丈,詩僧參寥,佛印等。相傳蘇軾與佛印有個有趣的故事。蘇軾欲開佛印玩笑,說“古代詩人常將‘僧’與‘鳥’在詩中相對。舉個例子說吧,‘時聞啄木鳥,疑是叩門僧。’我佩服古人以‘僧’對‘鳥’的聰明。”佛印說;“這就是我為何以‘僧’的身份與汝相對而坐的理由了。”看來,僧人亦不可小覷。
蘇軾晚年練瑜珈,煉丹,修身養性。“任性逍遙,隨緣放曠,但凡盡心,別無勝解。”想求得“道士丹”,雖然人間有“羽化”、“蟬蛻”之說,蘇軾還是堅持尋求長生不死之藥,但沒有著迷,可能只是想論證“道士丹”存在有無。后來漸漸坦然,認為合乎常理的簡單生活便能長壽:一、無事以當貴,二、早寢以當富,三、安步以當車,四、晚食以當肉。
“歸去來兮,吾歸何處······人生底事,來往如梭,待閑看秋風,洛水清波。好在堂前細柳,應念我莫剪柔柯。仍傳語江南父老,時與曬魚蓑。”
11XX年,返往常州,久臥病床。7月28日,這顆星星隕落了,享年64歲。耳畔想起蘇子詩“我生如飛蓬······”
評語:文章條理清晰,文筆流暢。作者由讀《蘇東坡傳》而對蘇東坡一生作了較為全面的評價,表明作者具有較強的把握材料,分析問題的能力。
評閱人:周崇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