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小說是我的主要向往,或者說說我的寫作重心,因為小說可以讓我更加自由地表達自己在散文里較難表達的情感,因為小說是可以虛構的,一個真實的東西寫進小說,就具有了另一種功能和意義。
至于寫詩,我覺得一個人太理性了也不見得會是一件好事,理性得太嚴重就是死板,能有點詩情對一個人而言也許總是更好些的,因為詩是一個私人的東西,無論它有沒有發表出來。人要為生存而生存,也要為自己而生存,為自己而生存的方式(或者說表現)便是:寫詩!
同時會寫下這些文章不可能僅有以上這些表面的原因,必定有更深層的原因在促使我寫下它們,最重要的原因莫過于一年多來的大學生活的無趣和失意。在大學一年多的時間里,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只愈加深刻地感受到一個事實,便是我哥在我人生中的重要意義和重要性。高中時代我曾一度因為獨身在外而在學習上倍感迷茫,是哥哥的不斷鼓勵和引導讓我靜下心來讀書進而順利考上大學,上了大學后,我以為我能夠“自己走路”了,想不到卻步步踏空——
進入大學的第一學期,我經過兩輪測試(筆試和面試)進入學院院報做實習記者,由于陌生,許多方面中已盡力卻可能不盡如人意,比如那次運動會上,我寫了一個小新聞,由于寫的名字太草,作為副主編的大三學長竟深有內含地說了一句:“你的名字簽成這樣,誰認識你啊?”——這就是這個學校的我遇到的學長的“風度”!那時候我并沒有心思去想自己的“簽名”,因為那個小新聞我已經改了好幾遍(常常在新聞事件上寫上感情色彩很濃的文學語言),所以在寫完時本以為可以輕松一下了,在那個學長說“寫上你的名字”后,我馬上就順著思路寫下了自己的名字,不料學長竟產生如此聯想——我相信這個聯想絕不會是偶然的,因為即使在這個學校學長不是學弟的好榜樣,也沒理由非要做學弟的壞榜樣。學長學姐的高傲是我進入這個學校后學的第一課知識。院報是個“小機關報”,他們是領導,而文科生畢業出來最大目標就是做領導。這是中國人的國粹,怎能怪這些學長學姐們呢!于是我憤然在實習期滿前“辭職”了——“辭職”同時又被教導了一課,人不能太有個性,哪怕你很有才華!這件事讓我學習到的還有便是,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即使在大學里,也是功利構成的,至于校文學社的事,在我的《二十一歲的夢想》一文里已經寫了。這是我在大學第一年里記憶最深的事。我感到了“新圍城”的存在和在我身邊的成形。
于是,一年多的時間便在這些與學習無關的事情上泡完了,到了大二第一個學期,退出了所有我曾加入的社團或組織后的我,開始以為自己無事一身輕,可以正經搞學問了,然而,事實讓我馬上又陷入了迷茫,原因我已不想再重復述說,在我的文章里已經說了。總之,我在大學里碌碌無為地度過了一年多的時間。哥哥在一次電話中了解了我的狀況,于是他再次成為我在大學里的導師——我感到自己的無能,和有這樣一個哥哥的萬幸!大學是讓我失望的。除了渴望得到一本畢業證書外——雖然我知道證書不是水平的代表,但我知道沒有證書不行。我要感謝哥哥!幾個月前我向哥哥夸下的“海口”,今天這本文集算是我的一點兌現,不知道我的哥哥是否會滿意。同時,以此自印文集獻給自己的二十一歲生日!對父母的感謝權當在散文《家,原來是如此美麗》里表達了吧。
2006年3月初于東海濱城
※本文作者:李尚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