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隨著工程的進展,工作面的擴大,測量組顯得有點人手不夠,還要接著招兵買馬。也就那么湊巧,我在qq上與顯策聊天中,他提到今年就業形勢不佳,問我能否幫他介紹過來?
于是,我找了個機會給杜工說明原委,想讓杜工給我那兄弟一個機會。因為像我們這類三流大學出來的大專生,沒有好的機遇,是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的。我自己的經歷,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先例嗎?
沒想到,就一句話兒,杜工很輕易地就答應了下來。
那時,離年關已很近了,但因為工期緊,我還是讓顯策在三天之內趕來了,這機會難得啊!如果錯過了,也許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所以一直以來都想找個機會,酬謝下我們的杜工,以表達我們的感激之情。可他總是說,沒必要,只要我們將工作做好,把他吩咐給我們的事情辦好,就是對他工作最大的支持。我深知,他是考慮到我們囊中羞澀,為我們著想,不想讓我們多花錢。就這樣,每次都被他婉言謝絕了。直到杜工被調到別處,都沒實現。他總是拿各種借口推脫掉,而我們幾個心中很明白:他是替兄弟們考慮,知道幾個月以來,兄弟們也沒積攢多少錢。
杜工的調令下得很突然,那天他私下里找我談話,說起此事。我真的感覺,太突然了,心中縱有千萬語,當時卻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是好。就那樣我們彼此沉默了好長一陣子,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讓我覺得有點傷感,因為與杜工的分別就在眼前。
還是杜工打破了沉默,他說:“在我離開這里之前,我打算把你從測量組調出來,干測量沒什么大的發展空間。以后你們自己建立好人際關系網,對自己會有很大的好處的。目前,我只能將你調出來,你要好好地表現,將來有了機會,把顯策和老高也調上來。我要離開這兒了,有點幫不上他們二人了,主要就看你的了……”
一番話,說到我心坎上,真的是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過了兩天,我給提了上去,到明挖段做技術員;杜工的歸期也臨近了,我們卻始終沒找到機會答謝他。
盡管我一直認為,有江鋒在那兒站著,有我們和杜工這么長時間的朝夕相處,這份情誼就不會變淡!總有一天,我們還有機會見到杜工,可那一天似乎遙遙無期。
迎望蒼穹,我不禁喟嘆:欠杜工的那份情,何時能報?
(四)小人,你如此之小!
杜工離開后,處里又調來一位測量組長。在他沒來之前,我們已得到消息,想象中的他,應該是德高望重元老級的人物了。
孰知道,我們完全想錯了。于我們而言,肯定是對他尊敬有加、百般客氣的。
一開始,他出于初來乍到禮尚往來,對我們這群兄弟的態度還是不錯的。可是時間長了,那人耐不住性子,原型畢露了!
日久見人心啊!一周之后,他對測量組的兄弟們的態度完全是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話語中充滿了火藥味,顯得一點不客氣。
人家是領導,我們也不好反駁。可很多時候,一切都很正常,兄弟們干得很好,卻也遭到他無端的責罵,我都為之感到氣憤了。真弄不懂,他壺子里賣的是什么藥,還是火藥給吃多了呢?
終于,有一天,人家吐露了實情。之所以對這幫兄弟們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是想給測量組來個“大換血”。當然不好意思太直接地趕人了,只好“委婉”地說我的兄弟們跟不上節奏,勢必會影響工期!找領導“協商”,要給測量組推陳置新、改頭換面。是的,“一朝天子一朝臣”么!人家肯定想用自己的人了。
大概有半個月之久吧!他就不斷地暗示,說測量組人員參差不齊,影響工作的開展,要除名若干個,到時候輪到誰的頭上,可千萬不要怪他。
當時,我就和兄弟們議論,對待這樣的人,即不能逆來順受,又不能太懦弱!我最擔心的就是老高,他性子急,在忍無可忍的時候,會跟那小人頂嘴。顯策么,我是放心的,有著“見鬼殺鬼,遇佛殺佛”的豁達,能忍受不公與譏諷。
是啊!杜工離開這兒了,對于這類事兒,我們是防不勝防,沒用的。若不是,杜工將我從測量組調出來,我也是在劫難逃。
※本文作者:乒壇霸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