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然回首,燈火闌珊
時光總會帶走那些紛紛擾擾,留下的只有一份心境。在未來悠長的歲月中學會淺笑無語,或許我無法改變命運,唯一能夠拿來跟命運抗衡的只有我的驕傲。愛你,卻要讓你遠去,那隱隱的痛留在心底,可是你知不知道啊,你我之間唯一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驀然回首,燈火闌珊處,從此蕭郎是路人。
有一些人,有一些事,盡管你萬般無奈,千般不舍;盡管你肝腸寸斷,淚飛如雨;盡管你知道,一旦放手后,彼此就會湮滅于茫茫人海間,不復再尋,不可再得。但你仍然要不肯回頭的決絕而去。我所知道的最讓人愉快的事是暗中行善,而且偶然被發現。
或許,絕美的往昔只能沉睡于夢境中,然后化作一縷香,彌漫了整個季節的臉龐,而后隨風飄散記憶的模樣。凝眸回望,曾經走過的旅程,如今,早已褪去了昔日的囂塵,甚至看不清來時的步伐,被時空放逐在荒野的繽紛,經過歲月的洗劫,現在只剩下訣別的詩,圈攬一段承擔,一段過往。
愛過的人,要記得。給過的情,要承認。對那些曾經喜歡自己、向自己告白的人說謝謝,記得他們的真誠與付出。十年、二十年、三十年的人生歲月里,他們給過溫暖,給過愛意,孤獨的時候陪伴,失落的時候鼓勵,哭泣的時候擁抱,微笑的時候追隨。
當美好變成回憶,當回憶塵封在無法重來的過去里,我們總會在失去后感到惋惜,有時甚至會淚流滿面。然而,飛速的光陰,回憶在歲月里越來越淡,即便那些回憶曾讓我們痛哭流涕。多年后的某天,偶然想起,靜靜回味,噗嗤一聲笑了,待到笑聲收尾,臉頰濕潤了,心卻是溫暖的。
如果可以哭,我也不想忍;如果可以自私,我也不想退讓;如果可以懦弱,我也不想堅強;如果可以放手,我也不想繼續執著;如果可以再重新選擇愛上一個人,我還是只想再好好愛你一次。而且這一次,我不會那么輕易放手了,但遺憾的是,人生沒有如果。
或許在多年以后,重新翻開一些人與事,會發現許多的人與事原來都可以就這般輕易忘記的。于我,你也許是那遙遠林間的一棵胡楊,于你,我卻只不過一縷輕風。轉身,煙消云散。一個轉身,或許就是一個世紀;一個轉身,你與我再相見,是否,我們還會回到從前。寂寞在左岸,憂傷在右岸。
看過那么多改變、那么多離別,經過那么多遺憾、那么多背叛,最終,夢想被現實打翻。而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會不到那個懵懂無知的年華,回不到那個回憶深長的秋天。不管似曾堅強的肆無忌禪還是厭倦的美好,聽歲月的歌,看時間流過。塵世間,風塵仆仆,塵埃落定,即使所有的一切都在變,唯一不變的就是我們依舊在前行,那些藏在過去,埋葬的碎夢,在時間流過的瞬間,早已相隔千里,生命的征途,在歲月搖曳的長河里,注定有明媚的憂傷。
向天長笑,向地淚語。誰的愛情沒有幻想呢?如果談一個戀愛,全都是現實計算,都是冷峻分析,那這種戀愛,不談也罷。
相信一見鐘情,但僅僅只是相信而已。我只信奉日久生情。谷物生長成熟,花樹抽枝結果,四季更迭變換,都是循序漸進的過程。一瞬間的火花是美,熄滅冷卻的過程卻快得驚人。一生一世的相濡以沫,和一觸即發的相忘江湖,你,愿意選擇哪個?如果心里不夠透明,那只是因為生命里缺少陽光。
有些傷害,永遠無法原諒;有些傷痛,永遠無法平撫;有些傷口,永遠無法愈合;有些傷疤,永遠無法褪去;有些虧欠,永遠無法彌補;有些痛楚,永遠無法忘卻。即使再努力、再用力地逼迫自己不介意,哪怕嘴巴說、心中想自己完全不在乎,但還是會痛,且始終會痛……
其實時間證明不了一切,但是卻一定能詮釋所有不堪一擊的愛情。擁有的時候不覺得什么,一旦失去,卻仿佛失去了所有。你離開了,那些深深淺淺的傷害,很遠也很久,記憶都沒有變化,只是越來越不多求了,幸福就好。
總是那么的不如意,也總是那么的不容易。生活本該充滿希望,以為會朝自己所設想的發展,誰也無法預料,我們走著走著就將自己陷入了空洞的迷茫;日子本該鋪滿美滿,所有的時間都會是如魚得水的歡暢,可是誰也無法想到,我們活著活著將自己逼進了無邊的黑暗;凡塵里,誰也不如意,誰也不容易。
有一種思念,是淡淡的幸福;有一種幸福,是常常的牽掛;有一種牽掛,是遠遠地欣賞。不是所有的夢都能實現;不是所有的話都來得及告訴;不是所有的愛都有結果。請為愛珍重,等到你的發絲有了白雪的痕跡,還能記起曾有這么一段美好,還有這么一個讓自己懷念的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有一種痛叫、心一直抽、想哭卻哭不出來。一個人的時候孤單,會胡思亂想;一個人的時候寂寞,會無處躲藏;一個人的時候發呆,卻獨自感傷。有時侯,覺得一無所有,仿佛被世界拋棄一樣。走過熟悉的街角,看到熟悉的背影,突然想起你。親愛的,請不要讓我一個人,承受悲傷。
等與不等,我都等了。在與不在乎,我都已在乎了。放與不放棄,我都決定不放棄了。你愛或已不愛,自有你心里明白。向前或向后,只有你自己決定。也許結局早已注定。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想起你的臉。親愛的,那不是我對你不再眷戀,那一定是我已經不在這個人世間。
一年奔波,塵緣遇了誰;一句珍重,天涯別了誰;一點靈犀,憑欄憶了誰;一種相思,閑愁予了誰;一場冬雪,煙波忘了誰;一壺濁酒,相逢醉了誰;只是彼此早已成了過路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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