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在長江上暢游過,但那滾滾的東逝的張揚,讓我有種恐懼感,我怕一陣大雨的光顧,就沉留在浩淼無際的浩淼無際的江水里睡眠, 我也曾從洶涌奔騰的黃河邊經過,我只是對照著課本聆聽著它"風在吼,馬在叫,黃河在咆哮,黃河在咆哮"那些悲壯雄厚的的歌聲沉醉在歷史深重的傷疼里,所有的艱難險阻要一條河流來承載,我覺得太累,太重,于是我必須要仰視,崇敬他,我卻不能真切的親近她。
而伊犁河不是,我就站在她的身邊,和她相擁呢,我告訴她,我是從火焰山腳下來的,那里沒有一條這樣坦露無余的河,那里有著和大運河齊名的水利工程——坎兒井,明明是條河,偏偏給自己命名叫“井”,那清澈的水只能沿著底下的暗渠順著地勢的慢慢流出,比起這浩浩蕩蕩奔騰西歸少了幾許的豪氣。也沒有這么多的輝煌:從巍峨高聳的騰格里
出發,攜帶著三姊妹——特克斯河、鞏乃斯河和喀什河,一路豪情,供養著西部大地上的一切生靈;有你奔走的身影就有了伊犁河谷的青山綠水,如茵綠草,縱橫阡陌,遍地果園。你只是稍微的彰顯著自己的個性,就獲譽了“塞外江南”之美稱。
那灰白的水浪總象按著固定的率動,一個推著一個,浩浩蕩蕩地向西奔去,是宏大的時間給予的叮囑吧,這是一條永遠流動的河流,歷史的腳步就在你的身邊走遠又回來,塞人、月氏人、烏孫人、突厥人都在你身邊停留駐足,飲馬、放牧,而后再遷徙; 唐代西征大軍和蒙古成吉思汗的鐵騎曾和你奮力競技,當憑著木頭木伐穿過你時,他們似乎看到了勝利的號角,是受你的激勵,還是受你士氣的鼓舞呢?
百年前的一個初秋,一紙"“勘定,安設界碑”"的《伊犁條約》無情地將你從從霍爾果斯斷然的劃開,方圓九州的炎黃子孫暗自流淚為你送行,而后,疼定思痛,國富民才 強,民強才能國富,他們對著滾滾西逝的河水吶喊,他們對著飄然而過的時間吶喊。
收藏歷史,是大自然景物的一個神圣亙古的使命,伊犁河,你承載的并不只是昨天。
順著你的方向一路向西。無論哪里來的客人,幾乎都在虔誠地等待著日落,都說,伊犁河的落日最美,這不,今天我也來了,“一道殘陽鋪水中,半江洶涌半江紅”,只是比起那“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小家碧玉來說,夕陽下的伊犁河象個健美的漢子,露出結實的肌肉,展示著自己的力量。
一對結婚的新人,趁著夕陽來到伊犁河畔。美麗的新娘身著艷麗的服飾,嬌羞的挽著新郎的胳膊,從伊犁河大橋的這頭走到那頭,然后漫步到河岸邊,他們擺弄著各種姿勢,或牽手著、或擁抱、或輕吻,熱瓦莆、都他爾、手風琴、邊拉邊跳,邊彈邊唱,此刻,不分民族、不分年齡自由地完全地容入到他們的喜慶中。
他們讓母親河來見證美好愛情,他們用感恩的心來建筑永恒!
夕陽為燈光,伊犁河為背景,一對新人為主題?上,我不是個畫家,只能在印象里描摹這讓人永遠向往的美好,小心翼翼地用記憶來包裹珍藏。
在短暫的瞬間里,因為一條河,我又一次讓幸福在此駐留,讓快樂在此生根。
那拉提草原
A:初相遇
這是我見過最完整的一幅畫,單一的綠鋪天蓋地的來,整幅畫面沒有一點空隙,你想找到一點關于其他顏色的突破都會很難;你若是不甘心,想繼續再努力一下,湛藍的天空披上如沙的白云,被綠色緊裹的大地上,一陣風吹過,綠色的波浪隨風逐起,在你的視角里若隱若現的出現幾點雜色,點點的白隨著你的視線忽遠忽近,忽動忽停。棕紅色的、黑白相間影子隨著草波一起一伏。
※本文作者:木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