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回家時已經十二點了,最后剩下的還是只有我在守候著兒子。這一晚上下來高燒依然沒退,到次日稍微好點點,堯堯跟我說:媽媽,今天禮拜六哩,你說我禮拜一能不能去上學哩?會的,當然可以呀,退燒了就可以去上學了呀。堯堯說:媽媽,我的作業還沒做呢,幫我搬個凳子去外面寫作業好不好?可憐的孩子,在這么緊要關頭還掛念著作業沒完成。做了沒到半小時渾身又無力,高燒急劇升溫,再次送往醫院,繼續吊鹽水,吊完三瓶依然不見好轉,再次問老醫生,醫生給他吃了一小片西藥,神了,立馬退燒。小孩子沒假病,退燒了他活潑得象只猴子,回家風風火火把作業趕完又與同伴結隊嬉鬧了。
我,一個弱不經風的母親,可是在孩子面前要挑起嚴重超負的重擔,因為母親還沒有累。
孩子,一個僅僅幾歲的孩子,可要在母親面前承擔一個孩子嚴重超負的重擔,因為我家兒子是個男人。
因為孩子,對作業的忽視,對作業的馬虎,于是媽媽就生氣了。再下來就罵了孩子,不爭氣,再這樣下去就別去上學了,要去就自個拾垃圾湊滿學費自己去上學,枉費了媽媽一片苦心。然后就要他一定把作業認真完成再睡覺,接下來媽媽就喝酒,兒子就在一邊寫作業,喝完酒后我就躺到床上去了。
最后兒子作業做完后自個兒把燈關掉,就悄悄的爬到床上睡覺了。他睡了片刻,我看到他又悄悄的爬起床,但沒開燈,我到看這小子又要去干嘛。不久又聽到有水流在地上的聲音,原來他去學校的茶沒倒好,那晚他自己去把茶壺倒滿水,平時都是我幫他盛滿水的,沒開燈,看不見,水溢出來了流到地上。天哪,看到孩子第一次給自己倒茶水,第一次自己乖乖的上床睡覺,第一次比媽媽睡得晚,第一次把燈關掉睡覺。當時那種場景,看到他措手措腳的在忙活著,至今都讓我心疼得直犯歉疚。
他再次躺下后,他小聲的喊:媽媽,媽媽。我故意沒理他,于是他側過身,用手指頭在我鼻子下探探有沒有氣,然后又去摸摸我的眼角是否有眼淚。此時他就急了,哭著說:媽媽,我再也不惹你生氣了,你讓我去上學好不好?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學習,你以后不要喝酒了好不好?娘啊,看到這一幕,我心碎如沙,心里裂裂般抽痛,我那聲氣啊,憋死般的發不出聲。我那次是做了回毒娘,依然沒吭聲,給點教訓,要他醒悟一下,這次你真的惹老娘傷心了。孩子在一旁那個傷心哪,泣不成聲。最后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緊緊抱住兒子小小的身子:好寶寶,你是媽媽最好的孩子,最最最懂事的孩子,是媽媽對不住你,這次咱兩可說好啦,一定要努力第一范文網,不準再偷懶貪玩啦?兒子這時也喜泣而笑,用力的點了點頭:嗯,我不再惹媽媽生氣了。
我的孩子,我的生命!咱們共同度過一段最最艱苦的日子。在我最孤苦無助的時候,是我的孩子,我的朋友來到我身邊,給了我希冀,給了我繼續活下去的勇氣。
在2002年至2005年,少不了要提起我的朋友──陸瑤,云中漫步,山雨,麥子,海海,晴妞。是他們,一路給了我最多的陪伴;是他們,在這每個春夏秋冬給了我溫暖;是他們,在我單薄無助時給了我依靠。我理智,是因為陸瑤時時以一個過來人,一位高級教師的身份在勸導。我幸福,是因為云中漫步的給予與涵養在支持我。我快樂,是因為山雨那個人比我小滴滴但語出服人,逗人開心的個性在銅化我。我堅強,是因為海海象流氓一樣一直在幫助我。我胡涂,是因為麥子與晴妞常以她們比我機智比我醒目的強點在誤導我。所以,無論多少年過后,你們,我會永遠的記得你們,甚至愛你們。
最后,就在2005年的尾聲,我已經脫穎而出的時候,也就是脫胎換骨的時候,我又認識了一群鐵娘們,一群無憂無慮,一群不拘尼小節的鐵娘們──(不分先后排序)旭丫,胭脂,香妃,藕,毛毛,死朵,落花,落英,木木,占子,桌子,風,再野風,晚月……啊呀呀,一口氣數了一大堆,數不清了,不說了,說得越多就就越得罪人得很,我知道這些個死娘們都在吃醋得很。不過,說真的,女子坊的臭娘們,你們真的是好樣的,我特喜歡你們,無論是誰都喜歡,我說的都是掏心眼的話。備注:沒結婚的更喜歡,你們的快樂熏染了我的心,使我年輕使我“漂亮”(羞死人了都,還敢用這詞)。沒結婚的在此排列:晴妞傻妞臭p妞,伴兒,浪浪……好多好多。
我的孩子!我的生活!我的朋友!
我的開始是快樂的,我的結尾當然也是快樂的。是你們鑲嵌了我的頭上那頂永亮的光環,是你們點綴了我這丑小鴨的面容,是你們照亮我這近視的雙眼,是你們襯托了我美的衣裳,以你們填滿了我滿臉笑容,是你們,都是你們,還是你們……
※本文作者:雨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