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沒課,我給她打電話,剛準備說我們出去玩吧。她已經(jīng)說,今天作業(yè)很多,我估計都作不完。我悵然若失地說,那算了,你什么時候有時間,我什么時候帶你去玩,反正我這個假期都在蘭州,有的是時間。當時c就站在我旁邊,問我她出不出來,我說她作業(yè)多,出不來。c說,她怎么能這樣對待你,你好不容易來這里了,怎么說她也應(yīng)該陪陪你啊,作業(yè)多是借口嗎?大不了不寫了,大學又不是小學,干嘛那么聽話呢?我說,她是一個對學習很認真的女孩,我不想打擾她。雖然這么說,但是我心里面還是盼望她能暫時放下作業(yè),陪我聊聊,畢竟,我們已經(jīng)一年沒有見面,也沒有太多聯(lián)系了。
那天傍晚,忽然下起了大雨。九點半時,雨還在下。我發(fā)了條短信,問她作業(yè)做完沒有,外面下雨了。她回我短信說,她被困在教學樓里了?吹蕉绦,我知道那時應(yīng)該拿著雨傘過去接她。可是我卻多此一舉的問,要不要我過去。她說不要,說她們宿舍的女生幫她帶傘了,馬上就到。我信以為真。半小時后,我發(fā)短信給她,沒回。一個小時后,她回我短信,說剛到宿舍。看到這條短信,我知道她為了不讓我過去,沒有對我說真話,因為從教學樓到宿舍,連半小時都用不了。而雨是半小時前停的。
我睡在床上,心似乎懸浮在空中,胡亂搖擺,忽高忽低。也許,這就是所謂的心痛吧,沒有刀砍在身上那樣痛,但是卻比刀砍在身上更難以忍受。我拿出手機,寫了一條短信:本來想帶你出去好好玩玩,但是無奈你的課程太多,我不好意思打擾你。我明天就走了,你多保重啊,希望你補考能順利通過。我寫完短信,眼睛忽然流出了一滴淚水,掛在了眼角。我用手指捏了下,感覺粘粘的。今天不是兩瓶啤酒醉了我的神經(jīng),而是憂傷醉了我的心。她回短信說,不好意思,我的課太多,以后你還來嗎?我說,以后不會再來了。你保重。然后我對c說,明天我走了。c驚訝的看著我,然后說,我送送你吧。我知道,你是為了她。不過,我還是那句話,那女的不值得你這樣。
我說,c,我想睡覺了。明天還得早點走。
※本文作者:江渺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