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那個其貌不揚的家伙,被調往澧水一帶一個叫夢溪的鄉鎮任國土所長。夢溪,那地方好啊,在澧洲平原可算是地大物博,物產豐富了。
想想啊,堂堂一個所長啊,管轄那么“大”的國家土地資源,喝酒了的男人可以將那官職權限想象得要有多大就有多大。咯,這家建房圈地面積有問題,不行,不行,得重新研究研究,仔細丈量測算之后再給消息;國家政策規定“退耕還林”有補貼,補貼費可是不菲的數字哦,皮尺技術處理,或者筆一歪四舍五入,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多肥的差事……
既然那家伙做了那么實惠的官,不產產他的炕削削他的油可不行,再說嘛,如今哪個官不需要這樣那樣的抬舉、宣傳。
“喂,所長大人,我是水妖,官升了一級,出來放放‘血’,如何?”
“哦,哦,水妖mm啊,澧洲一支筆啊,真是榮幸被你點到將啊,等著啊,我定好了位子馬上給你發信息。”
那家伙,怎么不說我是澧洲一枝花哦,什么一支筆,一只妖的,女人如花都不知道,也忒不浪漫了吧,可見那人只是個認錢或者認官的家伙。可不,天下男人都一樣。錢、權、色也。
那斯我也只是一面之緣,好在現在通訊發達,混個面熟之后什么電話、網絡,飛機大炮都用上了,就是不見面,彼此之間也不是一般的熟悉了。
不過,昨晚心情不好,想出去透透氣,剛好在qq遇見他,于是那家伙被逮個正著。
象是特務接頭,我依約找到“密談”地點——清荷茶樓。那地方我可是常客,不過,自己掏腰包的時候多,準是獨自一個去的,可不是閑坐,是想心事,當然啦,也不是少女思春,確實是因為我喜歡那地方的情調,聽著音樂,喝著清茶,看著樓下的行人,構思自己的小說,很愜意的事情。
話題好象走遠了啊,不過也不是沒有關聯的,那茶樓是他們國土部門的二產業啊,為員工提供的專門休閑的場所,因環境好,位置也好,順便也對外開放。
“喂,你可真會挑地方啊,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連與女人約會的地方都挑在自家的地盤,若不是我喜歡這地方,本妖可要提腳走人了。”
“我是什么人哦,我是共產黨人,賺錢消費的事情當然要時刻想著自家,再說,茶樓贏利的錢我多少也可以得到一點吧。”
別看那家伙官做得大,其實也是個小氣之男人。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啊,明擺著的嘛——周末國土本系統員工休閑費用五五折,為自己的腰包節約嘛。
也好,沾沾那家伙的光。不過,今天本妖的金指可不會留情——定要叫他雪上加霜,吃不完我兜著走,打包還不成嗎?看他還小氣不?!
“水妖mm啊,你真以為我這所長很拽,混得直啊,你真不知道我們基層干部的辛酸苦辣……”
“得……就此打住啊,真是三句話不離本行,今天我可不是來聽你訴苦的啊……”
“喂,你好,我就是,有什么指示,請講。”我的話沒說完,他的電話就響起來了。
“好好好,明天早七點我一定趕到,先去趙家村聯系到村主任,盡量在領導趕去之前將那事情協商下來。”
見他神色緊張嚴肅,忙問:“出了什么事情?”
“這一向208國道改道村居民協調工作真是忙暈頭了,前段日子那個住在高壓電線下的居民因為上面補償的事情和所里的干事鬧起來了,今天我在縣里開會,沒在現場,可能是那干事經驗不足,事情沒處理完善,那村民投訴到縣委那里去了。”
“真是隔行如隔山那,我以為國土部門就是批批建房土地,量量土地面積呢。”
“你可真不知我們國土所長的苦啊,你瞧我這苗條身材,象你所說的官嗎?如今的官幾個不是五大三粗,肥頭大耳啊。”
“喂,喂,說話注意分寸啊,可不能情緒傷人,呵,你還不說,你這斯可真是瘦若排骨,加點調料,還是蠻好吃的。”
“我著魔鬼身材啊,都是飲食不規律養成的,在鄉鎮啊,你還以為在局機關,一日三餐準時到堂啊,‘紅雞公’載到哪里,蹭飯就蹭到哪里。有時候人家還裝做沒到開飯時間不肯接待。做我們這一行啊,一要臉皮厚,二要苦臉陪笑和油舌的工夫,否則,那農民就會將你砧了。(方言,宰了,或者綁上石頭沉河)”
※本文作者:輕輕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