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文摘的經典名言
(97)「無論如何,不革新,是生存也難的,而況保古。」《忽然想到》一九二五年
(98)「不能革新的人種,也不能保古的。」《忽然想到(六)》一九二五年》
(99)「約翰穆勒說:專制使人們變成冷嘲。而他竟不知共和國使人們變成沉默。」《小雜感》一九二七年
(100)「暴君的專制使人們變成冷嘲,愚民的專制使人們變成死相。」《忽然想到(五)》一九二五年
「中國人沒記性,因為沒記性,所以昨天聽過的話,今天忘記了,明天再聽到,還是覺得很新鮮。做事也是如此,昨天做壞了的事,今天忘記了,明天做起來,也還不是「仍舊貫的老調子。」《老調子已經唱完》一九二七年
(2)「中國人的性情是總喜歡調和折中的,譬如你說,這屋子太暗,須在這里開一個窗,大家一定不允許的。但如果你主張拆掉屋頂他們就來調和,愿意開窗了。」《無聲的中國》一九二七年
(3)「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敢于正視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似人非人的生活。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盡頭!」《記念劉和珍君》一九二六年
(4)「二十多年前,都說朱元璋(明太祖)是民族的革命者,其實是并不然的,他做了皇帝以后,稱蒙古為「大元」,殺漢人比蒙古人還厲害。」《上海文藝之一瞥》一九三一年
(5)「窮人的孩子,蓬頭垢面在街上轉,闊人的孩子,妖形妖勢,嬌聲嬌氣的在家里轉,轉大了,都昏天黑地的在社會轉,同他們的父親一樣,或者還不如。」《隨感錄二十五》一九一八年
(6)「中國大約太老了,社會上事無大小,都惡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無論加進甚么新東西去,都變成漆黑。可是除了再想法子來改革之外,也再沒有別的路。我看一切理想家,不是懷念『過去』,就是『希望將來』,而對于『現在』這一個題目,都繳了白卷,因為誰也開不出藥方。所有最好的藥方即所謂『希望將來』的就是。」《兩地書》一九二五年
(7)「人生最痛苦的是夢醒了無路可以走。做夢的人是幸福的;倘沒有看出可走的路,最要緊的是不要去驚醒他。」《娜拉走后怎樣》一九二三年
(8)「我先前總以為人是有罪,所以槍斃或坐監的。現在才知道其中的許多,是先因為被人認為『可惡』,這才終于犯了罪。」《可惡罪》一九二七年
(9)「任憑你愛排場的學者們怎樣鋪張,修史時候設些甚么『漢代發祥時代』、『漢族發達時代』、『漢族中興時代』的好題目,好意誠然是可感的,但措辭太繞彎子了。有更其直捷了當的說法在這里
一、 想做奴隸不得的時代;
二、 暫時做穩了奴隸的時代。」《燈下漫談》一九二五年
(10)「劉邦除秦苛暴,與父老約法三章耳。而后來仍有族誅,仍禁挾書,還是秦法。法三章者話一句耳。」《小雜感》一九二七年
(11)「甚么叫『國粹』?照字面來看,必是一國獨有,他國所無的事物。換一句話來說,便是特別的東西。但特別未必定是好,何以應該保存?」《隨感錄十五》一九一八年
(12)「我有一位朋友說得好:『要我們保存國粹,也須國粹能保存我們!』保存我們,的確是第一義。只要問他有無保存我們的力量,不管他是否國粹。」《馬上支日記》一九二六年
(13)「無論從那里來的,只要是食物,壯健者大抵就無需思索,承認是吃的東西。惟有衰病的,卻總常想到害胃,傷身,特有許多禁例,許多避忌;還有一大套比較利害而終于不得要領的理由,例如吃固無妨,而不吃尤穩,食之或當有益,然究以不吃為宜云云之類。但這一類人物總要日見其衰弱的,自己先已失了活氣了。」《看鏡有感》一九二五年
(14)「新潮之進中國,往往只有幾個名詞,主張者以為可以咒死敵人,敵對者也以為將被咒死,喧嚷一年半載,終于火滅煙消。如甚么羅曼主義,自然主義表現主義,未來主義仿佛都已過去了,其實又何嘗出現。」《現代新興文學的諸問題》小引 一九二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