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個題目,是我讀到《散文》雜志第329期錢紅莉在其《讀畫記》作品中,“風的畫家中島潔”的一段文字中,看到這句話,才選錄用為題的。因為近來我也一直在迷惑不解的是,人到中年后的日子似乎有些感到疲憊,所幸沒有到不堪的狀態。我也在想不管風從哪里來,但它總有地方來,只是我或更多的人不知而已,關于風的話題很多,也很難寫,即使寫了也難以達到與風一樣的境界。為此,我一直都在回避這個話題的寫作,但卻因昨天讀到這篇散文的這一段文字后,我覺得有些狂妄的沖動,在逼迫我動筆落下點墨跡,這樣至少是安慰心靈深處的那份孤獨,一直纏綿在心上的不僅僅是困惑,還有更多的是不安,就如《聯誼報》上說的那樣,男人到了中年不只是健康狀況糟糕,還有許多的糟糕沒有一一顯現,年輕時是用命買錢,中年時是用錢買命。想著,想著,覺得這就是對自己和這個群體真實的經典的寫照。生活在這個時代,是有些機遇和挑戰,最終還是挑戰大于機遇。原來我是理解風從東方吹來,可有的人說,風從北方掃蕩而來,可氣象學卻是說風可以從四面八方襲面而來。這個沒有固定地點,沒有特定方向,沒有穩定速度的風,是一種如鬼一樣的東西,它讓你感受到涼快,也給你帶來快樂,甚是毀滅性的災難。
驚駭的風,給我增長了記憶的片段,去年那場“桑美”臺風,就足以讓經歷過的人們談風色變,一個小山村一陣風卷走了12條人命,有的隨風而消逝于世上,無影無蹤。那驚天動地的場面,今天仍然歷歷在目,揪心的嚎叫和哭泣,像是另一個世界的往事再現,緩緩的渾濁的溪水,流去了悲傷與無奈,欲絕的人在泯滅的天性中,怎能抗拒呢!一年后的今天,除了那條坎坷不平的河流在日夜行走著,我不知還有多少人,能依稀記憶起曾經舊年那時的情景,快了,再過180天,就是那些隨風而去者的祭日了,是。∧鞘2006年8月10日午夜。
風從哪里來?我想說,風從東方來,隨風而至的不僅僅是水,它們有很多很多的同行者,只是我沒有去關注,自然界里除風之外,有數不勝數的物質,風和人不一樣,人是很渺小的一顆塵埃,而風則是有渾身解數的威力,它吹拂了我的童年夢想,它吹開了我的少年憧憬,它吹噓了我的青年愛情。
風從哪里來?我還想說,它從南方來,伴隨它一起的有許多的云霧,白白的云,薄薄的霧,它們很純潔,很純粹,淡淡的風,把它們帶到你的面前時,你會因它們而癡迷不悟,我會因它們而嘆為觀止。歲月蹉跎,人生難得幾回醉,舉杯邀清風,對飲仰天問,幾許是春秋?
風從哪里來?我想說,它是從北方來,中年的心靈深處已將是秋后凋零落葉,風瑟雨蕭,孤獨與彷徨同在行,枯萎的身軀格外的冷清,顫動的心在慢慢地跳動著,失落的魂魄緊緊地追隨風兒,往西奔走,真不是滋味的日子,慢慢地掩蓋了所有的思想,中年的人,中年的我,都不知何去何從是歸途;厥祝咽且黄鄾,風,已經掃清了你曾一路走來的所有足跡;遠眺,卻是滿目蒼白,風,已用皚皚的霜雪裹住了你雙眼,給予你的,我的,就是一派茫然。
風從哪里來?風從很遠的地方來。
※本文作者:非文草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