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大三,寢室里有的找了女友。開始出現單獨早出晚歸的人。那些猥瑣家伙每每會完女友歸來,總要向我們大肆炫耀一番他的泡妞戰術,越說越興奮,毫無終止之意。最后惹起公憤,在我們全體的唾沫、板凳中伸手求饒。
對于沒有情侶的其他幾位,仍是整天泡著網游,只是早已沒了當初那么大的興致。每每碰到全體在“家”,一起殺往網吧玩起當時風靡校園的“cs、魔獸爭霸”之類,也會激起當年豪情,“生龍活虎”一番。
當然,更多的時候,有女友的要陪著女友,沒有伴的便是聚在寢室里一起打著撲克,聊著黃色笑話,諸如“某某同學身材真好,胸部真大……”之類。
到了大四,大家的心似乎早已離了校園。因沒了課,每天總是睡到十一、二點才起來,跑到網吧去呆上四、五個小時,在學弟學妹面前裝裝b!回來吃個晚飯,各個寢室串串,侃侃大山,接著又開始了另一晚的睡眠。
每天便是這樣的日子,一個個感慨著“大四”的多余。一個讓人潦倒、無所事事,卻又憂郁憧憧的學年。自是將一顆顆有夢想的年輕的心刺疼。
有時閑的慌了,也會有人出頭,帶上全室的男人和女人(室友的老婆),出去喝喝小酒。許是人老了,雖多了女人的陪伴,可酒席間遠沒了大一、大二時的歡聲笑語,沒喝一會,一個個便醉了,發起酒瘋來,罵著、笑著、哭著。
到了大四下學期,寢室里六個伙伴已有兩個提前與我們分開。一個休學,一個因專業不同出外實習。本已潦倒的寢室再一次冷清。每每寂靜夜晚,聊天同時,總會不時響起一片罵聲,“他媽的!我日!還沒喝著散席酒,這兩個傻b就先臨陣脫逃了,真不是東西!……”
炎炎夏日已在悄無聲息中走來。久違的蛙鳴開始現于田塍,樹上不時有了知了的聲音。班上的同學現在已很少在校園里碰到了,偶爾遇見總是會興奮不已。
寢室里的晚間話題已不再圍繞那老掉牙的“黃色笑話”和那鬧騰不完的“極品裝備”了。大家總在不經意間彼此教訓著對方“以后一定要混的人模狗樣的”。
沒了“女人”的酒桌上我們總是喝的酩霆大醉,于夜深人靜的夜晚,我們彼此攙扶著在馬路上發著酒瘋,在路人的驚恐中哭著、笑著、鬧著。
一直未曾想過,我們始終抓不住年華!大學四年,已于不經意間化作過影云煙。而今,我們怒了,總欲將它拖的更緊,才發覺自己的蒼白無力。看它一點一滴從指間劃過,卻無可奈何。
我們總是一遍一遍痛苦深思:多年之后,是否又能于某處重逢?然,我們始終得不到答案。
在這樣的夏日,于時光流逝中,關乎象牙塔里的故事,也一步,一步,滑向終點。
……
※本文作者:龍泉羽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