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卷第二十五
注“徘徊相侔瞥若電伐”:陳云 “侔”當作“佯”,“相佯”見楚辭。“伐”,“滅” 誤。案:所校是也。各本皆偽。
答兄機五言
陸士龍士衡前為太子洗馬時贈別士龍,今答之。
悠遠涂可極,別促怨會長。機贈詩曰:行矣怨路長,惄焉傷別促。鄭玄禮記注曰:極,盡也。曹子建送應氏詩曰:別促會日長。銜恩戀行邁,興言在臨觴。機詩曰:指涂悲有余,臨觴歡不足。毛詩曰:念彼恭人,興言出宿。南津有絕濟,北渚無河梁。言己心有絕濟而可旋,機行無河梁而可涉也。韋昭漢書注曰:直渡為絕。爾雅曰:濟,渡也。機詩曰;我若西流水,子為東跱岳。故云南北以報之。楚辭曰:江河廣而無梁。神往同逝感,形留悲參商。言己形雖留而神實往,故曰神往同逝言之感,形留悲參商之隔。左氏傳,子產曰:高辛氏有二子,伯曰閼伯,季曰實沈,居于曠林,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后帝不臧,遷閼伯于商丘,主辰,商人是因,故辰為商星。遷實沈于大夏,主參,唐人是因,以服事夏、商,其季世曰唐叔虞,故參為晉星。法言曰:吾不見參商之相比也。衡軌若殊跡,牽牛非服箱。機詩曰:安得同攜手,契闊成騑服。故答云:衡軌若殊其跡,則類牽牛不以服箱也。毛詩曰:睆彼牽牛,不以服箱。
文選考異
注“不相能也日尋干戈以相征討” :袁本。茶陵本無“也”下九字。案:各本皆非,見下。
注“以服事夏商”:袁本、茶陵本無此五字。案:此上起“左氏傳”至末一節注,與前卷全同。依善例,但當云“參商已見上文”。蓋各本皆誤復出,尤又從而補之,皆非善之舊。
答張士然五言
陸士龍
行邁越長川,飄飖冒風塵。新序,孔子張曰:臣犯霜露,冒塵埃。曹植出行曰:蒙霧犯風塵。鄭玄考工記注曰:冒,蒙也。通波激枉渚,悲風薄丘榛。西都賓曰;與海通波。楚辭曰:朝發枉渚。又曰:哀江介之悲風。高誘淮南子注曰;叢木曰榛。脩路無窮跡,井邑自相循。周禮曰:九夫為井,四井為邑。廣雅曰;循,從也。百城各異俗,千室非良鄰。謝承后漢書曰:黃琬拜豫州刺史,威邁百城。禮記曰:廣谷大川異制,民生其間異俗。論語,子曰:千室之邑,百乘之家。晏子春秋曰:愿有良鄰,則見君子也。歡舊難假合,風土豈虛親。感念桑梓城,髣佛眼中人。毛詩曰:惟桑與梓,必恭敬止。楚辭曰:時髣佛以遙見。魏文帝詩曰:回頭四向望,眼中無故人。靡靡日夜遠,眷眷懷苦辛。毛詩曰:行邁靡靡。毛萇曰:靡靡,行貌也。韓詩曰:眷眷懷顧。古詩曰:轗軻長辛苦。
文選考異
注“曹植出行曰”:案:“出”上當有“亟”字。各本皆脫。后八公山詩注引可證。
感念桑梓城:袁本、茶陵本有校語云“域”善作“城”。案:各本所見皆非也。“城” 但傳寫誤。善亦作“域”,非與五臣有異。二本據所見誤字作校語耳。
注“轗軻長辛苦”:袁本“辛苦 ”作“苦辛”,是也。茶陵本亦誤倒。
答盧諶詩并書四言
劉越石王隱晉書曰:劉琨,字越石,中山靜王之后也。初辟太尉隴西秦王府,未就。尋為博士,未之職。永嘉中為并州刺史,與盧志親善。志子諶,琨先辟之,后為從事中郎。段匹磾領幽州牧,諶求為匹磾別駕。諶箋詩與琨,故有此答。后琨竟為匹磾所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