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精選6篇)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1
最近,讀捷克作家米蘭·昆德拉的小說《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作者對人生命運與價值的思考,使我深受啟發,像解開了一個困擾在心中多年的迷團,頓開茅塞。我長噓了一口氣,不由地感嘆:人生原來如此完美又是如此無奈!
在米蘭·昆德拉看來,人生是痛苦的,這種痛苦源于我們對生活目標的錯誤把握。世界上許多人都在按自己的方式發奮追求,而生命正是正因追求而變得庸俗,人類成了被“追求”所役使的奴隸,無論是放浪形骸,還是循規蹈矩,最終都在無休止地重復著前人,因此,人類的歷史只剩下兩個字——“媚俗”。
書中主人公托馬斯一向在固執地拒絕著“媚俗”,對感情的追求也是如此。他不可遏制地愛上了特麗莎,但不愿做家庭職責的附庸,更不愿像別人一樣甘于平淡地生活,去愛。他用很不負職責的不得已的方式向情人證明:我愛你,但我不屬于你!他不斷地與別的女生偷情,迫使所愛的人不固守自己,能給自己自由。但是,當他感到了自由,感到了失去職責的“輕”的時候,很快變得空虛難忍,他發現,承擔一份家庭職責的“重”對生活本身何等重要!
追求感情如此,對物質對事業的追求也同樣如此。薩賓娜是一位畫師,她堅決反對“媚俗”,認為堅持人的個性是最主要的,反對用不擇手段的方式去追求金錢和名譽。但是,當國家動亂,她被迫逃亡到異國他鄉生活沒有著落時,也只好理解他人的同情,用高價賣出她的那些畫得并不出色的畫,賺取較高的利潤。她親眼看到,人們聚會、游行,反對戰爭,聲援弱者,這是極端消除了個性的行為,這是“媚俗”,但這又是愛國、正義之舉,是難以調和的矛盾。
人要是天生就具備了“輕”的一切條件,又會怎樣呢?弗蘭茨就是這樣一位年輕人。他出身良好,才華出眾,有穩定的事業與家庭,頗有名望。該有的都有,而且來得很容易。但是,他覺得生活太“輕”,他同樣不能忍受,他強烈地向往反抗,向往在苦難中掙扎奮斗吶喊的那份激情。于是,他糊里胡涂地參與游行、示威、呼喊,令人難堪的是,一切發奮像堂吉阿德愚蠢地與風車搏斗一樣,結局徒勞無益,令人啼笑皆非。
這幾位年輕人“追求”與反“追求”的矛盾,道出了人生本身的荒謬與悖論:每個人都有生活的目的和理由,但每個目的都有本身的空虛,追求感情時怨恨多于歡樂,追求名譽像水中月鏡中花一樣遙不可及,追求錢財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透過種種幻覺,米蘭昆德拉感到,也許這種“追求”本身,就是一種錯誤。
我想起了《紅樓夢》中跛足道人唱的《好了歌》: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古今將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沒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金銀忘不了。終身只痕聚無多,待到多時眼閉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嬌妻忘不了。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
世人都曉神仙好,惟有兒孫忘不了。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
這首《好了歌》,寓意是“世上萬般,好便是了,了便是好。若不了,便不好,若要好,須是了”。它暗含了西方悲觀哲學家們持久的堅持:存在即痛苦,若要不痛苦,須是不存在。
而世界上有那么多“忘不了”的人們,意識不不到生活的荒謬性,“反認他鄉是故鄉”,
沒有悟透“好”和“了”之間的真諦,到頭來,都是為他人做嫁衣裳。
我們身邊的人生,那些為著庸俗的目的而掙扎的平庸的生命,為了“功名”,為了“金錢”,為了“嬌妻”,為了“兒孫”,終生忙碌,義無返顧,到頭來,一切都是虛無,一切都是空幻,一切是一場“空”!
恰如《圣經》中所描述的:“銀鏈折斷,金罐破裂,瓶子在泉中損壞,水輪在井口破爛。”
這種被動的“了”,不是好,是嘆息,也是諷刺,是對那么多“忘不了”的人們的致命諷刺。人在欲望中掙扎,永遠不得解脫,差不多是“把石磨套在脖子上,丟到海里”,在欲海中持一塊磨盤而活,可悲,可嘆的人生啊!
但是,我們仍然在忙碌,仍然在追求,永不停止奮斗的腳步。正如明朝詩人楊慎在《三岔驛》中寫的:
三岔驛,十字路,北去南來幾朝暮。
朝見揚揚擁蓋來,暮看寂寂回車去。
今古銷沉名利中,短亭流水長亭樹。
大街小巷,長亭短亭,碌碌紅塵,人來人往。得意之徒,失意之人羈絆于名韁利鎖,永遠在奔波勞碌,沒有誰能真正停下來。
也許,這正是人生的杯具所在。我們的“向上精神”本源于愚昧,我們的“進取心”來自無知,而盲目的進取心又至少給了人生一個“重量”的感覺,使人生似乎有了“好處”和“滿足”,正如在“三岔驛,十字路”上“揚揚擁蓋來”的得意之人。但實際上,盲目的動力最終只能造就出一代又一代盲目的自我,看起來似乎幸福,卻是本質上的空洞。個性是,當“追求”本身都值得懷疑時,人生便會陷入徹底的空虛中,失去任何“重”壓的人生之“輕”,使一切的滿足感蕩然無存,自我便無法再支撐了。人生的命運都是如此無奈,如此令人憤怒。
人生是如此無奈,一心想羨慕神仙,想擺脫功名、金錢、嬌妻、兒孫之“重”的困擾,但生命又不能承受擺脫困擾后的失重之“輕”,生生世世在這個永恒的杯具中重復,再重復。
既然如此,人到底就應怎樣應對這似乎無法擺脫也似乎無法選取的生存處境呢?
中國作家林語堂在《中國人》中認為:既然人的“追求”和追求后的“滿足”都是一種空虛,那么,“回歸自然”是一切美和幸福的永遠源泉。人的一輩子就應思考如何怎樣真正的活著,而不是謀劃如何發展;就應珍惜此刻的時光盡情享受,而不是去奮發勞動;應養精蓄銳以備他日之不測,而不是發揮自己的精力。
同樣的困惑在法國散文家蒙田心中也同樣存在,但他反對虛無主義,提倡人總是就應有點精神的。他在《蒙田筆記》中認為:“糊涂的人一生枯燥無味,躁動不安,卻將全部期望寄托于來世,這本身違背了生存的好處。生活樂趣的大小取決于我們對生活的關心程度,而不是任何外物的影響。只有自己才是生命的主宰。我們的生命是自然的恩賜,它是優越無比的。如果我們覺得不堪生之重壓而虛度此生,那也只能怪我們自己。人如果沒有必須的目標和追求占據、約束心靈,心靈就會到處漂流,入于幻想的空泛境域里。靈魂沒有目標,就會喪失自己。即使在閑逸時,也不能讓靈魂喪失目標,要不然,最終會導致無數妖魔、怪物,無次序、無目的,一個個接踵而來。”
生命的價值和好處在于過程,在追求的過程中有了幸福感和滿足感,也許,這已經足夠了,何必在乎其終極好處上的得與失呢?
看來,還是要勇敢應對生命之“重”,而不是避“重”就“輕”。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2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是捷克著名作家米蘭?昆德拉的代表作。去年第一次讀它的時候,居然深感不安和迷惑――那是一部意象繁復的作品,字里行間閃爍著許多“不解之辭”――我的明白力居然很難渡過它艱深晦澀的語意之河。懷著自我挑戰的心理,今年暑假又認認真真地把它重讀了一遍。重讀此書,卻給了我完全不一樣的感受――好像我從來就未曾讀過一樣!那是一座感性與理性縱橫交織起來的神秘幽深的城堡,看似簡單的感情故事,蘊含著豐富的哲理思辨,閃爍著耀眼的思想的光芒。作者用譏諷幽默而冷靜的筆調,剖開人類生命的外衣,探索靈魂的秘密,揭開人性深處隱秘的真相,展示了社會動蕩和命運沉浮的人生圖景,揭露了人類“媚俗”的天性。讀罷掩卷,我的眼前仿佛出現了一幅現代主義的三維立體圖畫:破敗的城市、游行的人群、纏綿的肉體、憂傷的眼神-----這一切雜亂地交織重疊成灰色的夢境,而這一切夢境的背后,則隱約可見無比溫馨靜謐的遙遠的山村圖景,那里斜陽暖暖,牧歌悠然。
這的確是一部值得反復讀的作品。它就像一株枝繁葉茂的大樹,以我淺陋的明白和愚拙的筆觸,如果勉強能觸摸到它的三兩片輝煌的樹葉,也算很僥幸的了!
一、輕重之間
“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鐘得以無限重復,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恒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恒輪回的世界里,一舉一動都承受著不能承受的職責重負,這就是尼采說永恒輪回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作家在小說開頭第一章,便以一個哲學家高深莫測的姿態,拋出了尼采的“永恒輪回”說,并以大段的哲理思辨使我不得不陷入關于重和輕的凝重思索。
“重便真的殘酷,而輕便是真的美麗?”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于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感情詩中,女生總渴望承受一個男性身體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負擔同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影像。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切實在。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戶外也就變得自由而沒有任何好處。
那么,到底該選取什么?重還是輕?”
是的,究竟該選取什么?重還是輕?直到小說結尾,這個問題依然懸而未決……或許這是個連作家本身也尚未找到答案的人生謎題吧?我只能試圖從作品的主人公身上,尋找作者思想的蛛絲馬跡。
二人物小像
托馬斯――原為布拉格著名的外科醫生,生性自由,以交往眾多情人為嗜好,同時深愛著特蕾沙。蘇聯占領捷克后,攜特蕾沙流亡瑞士。后又為了感情重返布拉格。曾因政治迫害淪為玻璃清洗工,又在環境重壓下隱居山村,當了一名卡車司機。他一生漂泊,不斷地在生命的重與輕的漩渦中掙扎。最后與特雷莎雙雙死于車禍。
特蕾莎――一個柔弱,忠誠,純真,善良的女子,一個不斷審視自己靈魂的感情信徒。原為布拉格附近某小鎮鄉村酒店的女招待,后為布拉格某新聞圖片社的攝影記者,托馬斯的妻子。深愛托馬斯,不堪承受由于托馬斯的不忠帶來的嫉妒和痛苦,生活在噩夢和眩暈之中。也是一生漂泊,由小鎮來到托馬斯的城市布拉格,之后流亡瑞士,在感情的痛苦折磨中離家出走回到祖國,然后和托馬斯一道隱居山村,做了一名牧羊女,最后和托馬斯一齊死于車禍。
薩比娜――布拉格年輕的女藝術家,托馬斯的最重要的情人。弗蘭次的崇拜對象。思想自由獨立,生性叛逆,反對媚俗。她不斷地背叛原來的位置:背叛家庭,背叛父母,背叛祖國,背叛感情,拋棄了深愛她的弗蘭次;她不斷地叛己所叛,最后到了無可背叛的地步。她的生命無限輕盈,了無分量,沒有何牽掛和職責,像漂浮在半空中半真的存在。她不停地流浪,從布拉格流亡到日內瓦,然后到蘇黎世,最后到美國和一對喜愛她的畫的老年夫婦生活在一齊,而不久那對老年夫婦也將離開她到自己的女兒那里去。在無盡的背叛和漂泊中,她感受到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的殘酷重壓,在無限凄涼孤獨和憂傷中,渴望著一扇遙遠的童話中亮著溫馨燈光的窗戶。她是四個主人公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也是最悲慘的命運的犧牲者。
弗蘭茨――日內瓦某大學的教授,夢想主義者,英俊健美,思想單純,熱衷于一切政治戶外,崇拜并深愛著薩比娜。曾為了追求薩比娜而離開不愛的妻子,在薩比娜不辭而別之后,他又把年輕的女大學生當做薩比娜的影子,最后為了縹緲的感情幻想投身到支援柬埔寨的國際醫療隊伍的“偉大進軍”中。他加入到“偉大進軍”的理由也十分富有反諷意味――正因柬埔寨和薩比娜的祖國都是同樣遭受被侵占的厄運的國家,他想:如果薩比娜知道他加入到支援柬埔寨的偉大進軍,必須會感受到他對她的祖國遙遠的支持和同情,她也就會因此而高興的!當他最后從寄托在“偉大進軍”上的感情夢想中幡然醒悟的時候,卻不幸被砸死于偶然的搶劫事件。
三、托馬斯-----重與輕博弈中的真實存在
“托馬斯站在寓所的窗前,茫然地望著對面樓房的墻”。-----他在腦海里回憶著和特蕾莎相識的情景,并反復思忖著:究竟該選取什么?是理解特蕾莎來和她一齊生活,背負起感情之沉重職責,還是繼續享受以往的自由輕盈?這是故事一開始作者為我們描述的場景。而且這一場景在小說中意味深長地反復出現了多次。
“人永遠不知道自己該要什么,正因人只能活一次,既不能拿它和前世相比,也不能在來世加以修正”。
因此,每當他面臨生命中重與輕的抉擇的時候,他都會這樣茫然無措,猶豫不決。事實上,托馬斯短暫的一生的確是在重與輕的抉擇和傾軋之中渡過的。他是布拉格的著名的外科醫生,原本活得自由灑脫,自從愛上特蕾莎之后,身上便背負起一個女生全部的愛的重量和職責,這重量使他不堪重負,不斷地下墜,下墜,像一片空中漂浮著的飛絮被雨水打濕,墜入地面,和大地融為一體。他的生命也因此被賦予了好處。在他的觀念里,靈魂和肉體是截然分開的,他追逐眾多女性的嗜好絲毫不會損害到他對特蕾沙獨特而深刻的愛。一方面,他深愛著特蕾莎,認為特蕾莎是“漂在涂了油脂的籃子里的孩子,偶然漂到了他的床榻之岸”,他對柔弱的特蕾莎有著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另一方面,他又不肯放下以往自由不羈交往眾多女友的生活方式,不斷的背著特蕾莎和其他女友約會。他生活在特蕾莎因嫉妒無助而產生的痛苦的噩夢的纏繞中,穿梭在謊言和感情之間,對自己不忠的內疚,對特蕾莎的同情憐憫以及深刻的愛,交織在一齊,構成一股強大的漩渦,把托馬斯這葉自由飄蕩的輕舟,一次次不斷帶入命運的深谷。
托馬斯追隨離家出走的特蕾莎從日內瓦回到祖國,就應是他繼流亡瑞士之后命運的一次重大轉折,也是他在輕與重之間抉擇的最為顯著的例證。我在想,如果在特蕾莎出走之后,托馬斯沒有回布拉格找她,而是留在日內瓦繼續“風流”他的“韻事”,享受自由甜美的生命之輕盈,那么他的命運必須會是另一番完全不一樣的圖景。我們也就不會看到小說結尾的悲慘結局了。事實上,當他又一次徘徊在輕與重的十字路口,站在寓所的窗口茫然地望著對面樓房的墻,他內心深處卻反復重復著一句貝多芬的樂句:非如此不可!為何“非如此不可”?這可能就是他靈魂深處的聲音。在特蕾莎離開他的最初幾天,他一個人流浪街頭享受自由空間的短暫的甜美,但他無法再去接觸任何一個女性,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特蕾沙無限悲哀的眼神和痛苦的表情。他在心里感受并放大著特蕾沙的痛苦,他無法擺脫特蕾莎的柔弱對他精神和情感的強大控制,他無法承受離開特蕾莎之后的“生命之輕”。于是,他放下了輕盈的生活,重新回到祖國,回到了特蕾莎身邊――他選取了“重”。
特立獨行的托馬斯在無限自由輕盈的生命狀態下,被一次又一次地拖入命運“重”的泥潭,而這“重”的泥潭,除了他的感情之職責以外,還有一個重要的根源,那就是強大的無法抗拒無處可逃的社會動亂和“政治黑暗”。作者似乎在告訴我們,平凡的個人在社會政治的強大漩渦中無異于一只弱小的螞蟻,個人的生活在無序癲狂的國家機器的碾壓之下會被輕而易舉地碾成粉碎。他厄運的開始源自一封影射當局的信件:希臘神話中的俄狄浦斯在完全無知無覺的狀況下,犯下了弒父娶母的大罪,當他知道真相后,深感罪孽深重,無顏面見世人,于是自挖雙目,流亡他鄉,以殘酷的自我懲罰來為無知犯下的罪過懺悔。難道無知者犯下的罪過就不該承擔職責嗎?一些蘇聯共產黨當局以“當時什么也不知道”來搪塞以逃脫罪責,他認為是就應受到譴責的。就是這樣一封對他個人生活看似“無關緊要”的信件,徹底改變了他的命運。于是,他由一名外科醫生變成了街頭的“玻璃清洗工”。
然而,使他寫下這封信的動機是什么?是對政治的單純熱衷嗎?我覺得不是。以托馬斯特立獨行的個性來看,他是“媚俗世界的惡魔”,他是不會熱衷于政治的喧囂去參與什么激進言論的。使他寫下這封信的更為隱秘的原因,來自他那“危險的比喻”,這同樣關乎他的感情。
他無數次的深刻地感覺到,特蕾莎是一個被放在籃子里順水漂來的孩子,有一天偶然地漂到了他的床榻之岸。是他收留了她。這個危險的比喻使他對柔弱的特蕾莎產生了深刻的同情和無法表達的愛。這難道不是命運?而俄狄浦斯這個希臘神話中的贖罪之神,不也正是一個被放在籃子里順水漂來的孩子嗎?這和特蕾莎有著多么致命的相似!因此,有一天當托馬斯偶然在書架上翻到《俄狄浦斯》這本書的時候,又聯想到了那個致命的比喻。于是,鬼使神差地寫下了那篇改變他命運的關于俄狄浦斯的文章。我想,這就是所謂的“命運的陰謀”吧?于是,當他以知識分子的率真和孤傲拒絕在脫罪文書上簽字的時候,他被政治巨手緊緊攫住的命運便不可逃脫了。于是,他失去了醫生的優裕生活,成了玻璃清洗工。
那個時期,布拉格正被籠罩在斯大林的“共產主義戶外”的紅色恐怖中。大街小巷到處是政治話語的喧囂,每一個生活的角落,似乎都有秘密警察的耳目,人們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似乎有被監視偷拍錄音作為反動證據的危險。日復一日,人們惶惶然生活在這陰云密布的異常沉重的政治高壓下。然而此時,托馬斯的生命居然以空前的“輕”的形態展現出來。正因他最后卸掉了多年來一向鄭重地信奉并身體力行的醫生的“拯救人類生命”的神圣使命,一身簡單,一如繼往甚至更為“狂熱”地投入到探索不一樣女性的“事業”中,“用生命的解剖刀剖開不一樣女性身上的那神秘的百萬分之一的不一樣”,樂此不疲。
這真是一支“重”與“輕”合奏的別具意味的的人生回旋曲!
當政治的混亂和社會的黑暗代替了人道和禮貌,當“政治媚俗”堂而皇之地躋身博愛民主的殿堂,渺小的個體,只能掙扎在不能承受的“重”與“輕”交織的漩渦中。我們很難用道德家的眼光來評判他,――——托馬斯,在他身上,實在是存在太多的“卑劣”――放浪,好色,不忠,欺騙,他有著一切被道德君子所不恥的“無恥之徒”的特性,然而在他身上,同時又存在著正義,善良,仁慈,悲憫,率真,清高,自由等許多能夠稱之為“完美”的東西。他是一個在生命之“重”和“輕”的博弈中苦苦掙扎的真實存在。作者對他未加任何道德的評判,――在道德沉淪的世界,“一切都被預先諒解了,一切也都被卑鄙地許可了”。
五生命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沒有任何方法能夠檢驗哪種抉擇是正確的。正因不存在任何比較。如果生命的初次排練就已經是生命本身,那么生命到底會有什么價值?正正因這樣生命才總是一張草圖。但“草圖”這個詞還不確切,正因一張草圖是某件事物的雛形,比如一幅畫的草稿,而我們的生命卻不是任何東西的草稿,它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
小說主人公的杯具,不僅僅是他們所屬的那個時代的杯具,同時也是我們許多現代人的杯具。或許,作者正是在托馬斯他們的身上,寄托了自己對人生無限未知可能性的探索吧。當看到小說結尾,我已經不能簡單地微笑,一縷深切的悲涼從遙遠的天際襲來。
正如作家所感慨的那樣,生命的初次排練便已經是生命本身,生命永遠是一張成不了畫的草圖!生命之畫圖是如此的潦草,還未來得及修正,也根本沒有機會修正,就畫完了匆匆的那一筆。也許一切的結果,無論暗淡還是輝煌,都不值得追悔或者贊嘆,一切的抉擇也沒有什么正確和錯誤的區別,那只是一道生命的軌跡,正因對于我們所選取的道路,我們根本沒有機會比較其優劣!而使我們務必這樣走的理由,便是無數偶然表象下的必然,是你命中注定的“非如此不可”。“這非如此不可”是加載在我們身上的一道命運的符咒,那或許就是你最想要而不能得到的部分,是你內心真正的渴望。我們總是會在一個地方反復犯著相同的錯誤,反復重演著同樣的杯具,我們正是從這反復重演的杯具中,看到了自己生命的潦草畫圖,看到了自己的本性。它無關道德,只來自人心。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3
之所以看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就是因為很多年前那句“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太過有名,引用程度堪比“羅生門”那樣高頻。
這段話便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這句話的出處了——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說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們背負著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可說到底,薩比娜身上發生過什么事?什么也沒發生。她離開了一個男人,因為她想離開他。在那之后,他有沒有再追她?有沒有試圖報復?沒有。她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于輕。壓倒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當然他不是僅僅局限于討論“生命”這一命題的,緊接著,他又拋出了——歷史和個人生命一樣輕,不能承受地輕,輕若鴻毛,輕若飛揚的塵埃,輕若明日即將消失的東西。
這就讓他的作品有了深度和厚度。耐人尋味,反復品咂。當然,《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書評很多,找來一些讀讀,從多種角度來審視,自然是樂不可支,但也犯不著過度解讀吧。
多年前,有幾次拿起來又放下,這次終于讀它有了善終。當然,吸引我讀下去的,自然有他獨到之處。小說不是按照時間順序記述的,而是分為了七個部分,按照某一主題來寫的,“輕與重”,“靈與肉”,“不解之詞”等等。
第一人稱和第三人稱的相互交錯,讓你不時地在作者和小說人物之間切換。這就多了一種空間任你轉換,在諸多人物之間進行游刃有余地玩味,閱讀體驗便有趣了不少。感覺是作者常常是忍不住跳將出來,恨不得跟小說人物進行適時互動,同時又從多方面反復解構。
多線程的記敘,多維度的交錯,讓你顧暇不及。
小說表面是寫的托馬斯和特蕾莎以及圍繞兩人和周圍其他人展開的感情糾葛,性愛故事,背叛與反背叛。
暗地里,又是一直在以蘇聯入侵捷克的政治背景為線索展開的,所以,從某種方面來說,它講述的其實是專制制度下知識分子的生活與思考,呈現的是高壓政策下人性的扭曲。諸如以托馬斯為代表的這類人對信仰的反思和心靈的掙扎。
第三條線索,就是對哲學問題的探究。語言充滿哲理性,人們也常常稱其為哲理小說。當然,這是吸引我的一個原因,但是對此觀點,我不敢茍同。讀后感.讓我著迷的是作者的筆觸,他對人性刻畫的深、真、狠。比如下邊的這段——她對他說:“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長時間了。你每個星期來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來。我滿眼都是土。
“你說:‘你什么也看不見’,然后你就幫我擦掉眼里的土。
“我回答你說:‘不管怎么樣,我都看不見了。我的眼睛變成了兩個洞。’
“然后你就離開了,很久,我知道你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很多個星期過去了,你一直都沒有回來。我一點都睡不著,因為我害怕錯過你回來的時候。一天,你終于回來了,你敲了敲墓穴,可是我等了整整一個月,都沒有睡覺,筋疲力盡,連爬出來的力氣都快沒有了。當我終于爬出地面。你一副很失望的樣子。你說我的驗色很不好。我知道我讓你掃興,我的兩頰凹陷,動作又生硬又不連貫。
“為了請求你的原諒,我對你說:“原諒我吧,我這段時間一直都沒睡覺。
“你用一種讓人寬心的聲音說:‘瞧,你應該休息。你應該休一個月的假。但聽起來卻不那么真實。
“我知道你說到假期意味著什么!我知道你想要整整一個月不見我,因為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走了,我又掉進放的層,我知道為了不要錯過你,我還是會一個月不睡,一個月后你回來的時候,我會變得更丑,你會更加地失望。”
這是我見到的最為惡毒的刻畫了——關于癡心女子VS負心漢。犀利,冷酷,又不著痕跡,你除了心疼,還能有什么?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4
一開始就被圖書的書名給喜吸引了——《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很自然變想起了以前課文中的“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輕于鴻毛”。我沒有鴻鵠之志,也不喜歡轟轟烈烈。我向往平淡、靜謐。所以一看到書名,靜靜的、淡淡的,很好奇是什么樣的內容會成為昆德拉的代表作呢?好吧!我沒有看懂,不知道這書到底是要講什么?
文中有一句話我很喜歡且印象很深刻,“特蕾莎是被人放在籃子里順水漂流送他身邊的”,到底是托馬斯救了特蕾莎還是特蕾莎挽救了托馬斯。
《輕》中還談到了對愛情、人的心理、政治,腦子不夠用。無法理解,看不懂。但是這個書呢,就會讓你繼續看下去,直到看完還要繼續看一遍的魔力。還有一段文字有點印象,記得不清。所以從網上摘錄了下來,分享一下。
這完全是一種無我的愛:特麗莎不想從卡列寧那里獲取什么,從未要求他給予愛的回報
她從未問過自己那種經常折磨人類情侶的問題:他愛我么?他是不是更愛別人?他比我愛他愛得多么?也許我媽所有的這些關于愛情的問題,這些度量,測定,試探,以及對愛情的挽救,都有一個附加的效果,就是把愛情削弱。也許我們不能愛的原因,就是我們急切的希望被人愛,就是說,我們總是要求從對象哪里得到什么東西(愛),以此代替了我們對他的無所限制和
無所求取,除了他的陪伴。
一個問題就像一把刀,會劃破舞臺上的景幕,讓我們看到藏在后面的東西。事實上,這就是薩賓娜向特麗莎解釋的自己畫作的準確意義:表面上是明白無誤的謊言,底下卻透出神秘莫測的真理。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5
永恒輪回是一種神秘的想法,尼采曾用它讓不少哲學家陷入窘境:想想吧,有朝一日,一切都將以我們經歷過的形式再現,而且這種反復還將無限重復下去!
永恒輪回之說從反面肯定了生命一旦永遠消逝,便不再回復,如影子一般,了無分量,未滅先亡,即便它是殘酷的,美麗的,抑或是絢麗的,這份殘酷、美麗和絢爛也都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我們生命的每一秒都變得無限重復,我們就會像耶穌被釘死在十字架上一樣被釘死在永恒上。這一想法是殘酷的,在永恒輪回的世界里,一舉一動都承受著不能承受的責任重負。這就是尼采說永恒輪回的想法是最沉重的負擔的緣故吧。
如果永恒輪回是最沉重的負擔,那么我們的生活,在這一背景下,卻可在其整個的燦爛輕盈中得以展現。
輕與重
“最沉重的負擔壓迫著我們,讓我們屈服它,把我們壓到地上。但在歷代的愛情詩中,女人總渴望承受一個男人身體的重量。于是,最沉重的負擔同時也成了最強盛的生命力的象征。負擔越重,我們的生命越貼近大地,它就越真實。
相反,當負擔完全缺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他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那么,到底選擇什么?是重是輕?”
很顯然,托馬斯的生命被分成了兩部分,遇到特蕾莎之前和遇到特蕾莎之后。在托馬斯的眼里,特蕾莎就像是個被放在涂了樹脂的籃子里的孩子,順著河流漂來,好讓他在床榻之岸收留她。
殊不知,比喻是一個很危險的東西,在一個看不透的隱喻中,往往會產生愛情。在這一刻,生命變得如此沉重,它承載著兩個人的全部重量。我認為托馬斯是全書中最為矛盾的一個人物,他渴望著自由放蕩的生活,但又被束縛于對特蕾莎的責任與關愛中,心甘情愿,無怨無悔。所以當她臥病在床時,他才會不離不棄地守在她身邊;在她不辭而別時,他才會追隨她直到天涯海角。在唐璜的幻像中,我看到了特里斯丹的影子。
巴門尼德曾說:輕者為正,重者為負。但事實卻往往不是如此,生命的輕與重雜糅在了一起時,輕與重便沒有了嚴格的界限,那又何嘗不是輕者為負,重者為正呢?
靈與肉
靈與肉是否對立,又是否不可調和?從前,人們總是驚恐地聽到自己胸膛深處傳來的有節奏的咚咚聲,想知道到底是什么。肉體是囚籠,里面有個東西在看,在聽,在思索,在害怕,在驚奇,這便是我們的靈魂。
特蕾莎自幼便生活在母親的陰影中,在那個家里,沒有自我,沒有隱私,所有的生命都被看作是一具具大同小異的肉體。所以特蕾莎才會經常在鏡前端詳自己的容貌,所以當她看到坐在黃色長凳的那個男人時便明白自己注定要和他生活在一起,所以在她的夢境中會無止息地出現那幾個令人費解的畫面。因為她想透過自己的肉身看到與眾不同的靈魂,如同船員們沖出底艙,奔上甲板,向天空揮臂高歌。
所以她的靈魂一直被禁錮在肉身中,所以她的生命會如此之重,所以她才會如此痛苦。
媚俗與背叛
薩比娜為了遠離媚俗,便開始了背叛。她背叛了親人、配偶、愛情和祖國。然而當親人、配偶、愛情和祖國一樣不剩時,還有什么好背叛的?在背叛的快感消失殆盡后,所剩的只有空虛與沉重。
于是薩比娜陷入了虛空中,當我們刻意去遠離媚俗時,卻成為了最為媚俗之人。“人生的悲劇總可以用沉重來比喻。人常說重擔落在我們的肩上。我們背負著這個重擔,承受得起或是承受不起,我們與之反抗,不是輸就是贏。然而薩比娜的悲劇不是因為重,而是在于輕。壓制她的不是重而是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
正是因為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我們才會在一次次的背叛中變得越來越媚俗,終于變成自己當初所厭惡的樣子。
牧歌—卡列寧的微笑
卡列寧是一條狗,一條被托馬斯和特蕾莎所收養的狗。與人類不同的是,狗從未被上帝逐出伊甸園,所以卡列寧的生命在永恒中輪回,所以卡列寧總是在微笑著。它能聽到來自伊甸園的牧歌,隨著大寫的牧歌的升騰,降臨在這個世界上的便是遺忘和毀滅。
相反,人類的生命就如一條直線,從誕生走向毀滅,無法逆轉。我們從伊甸園走入塵世,在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下,沉重的肉身終于得以解脫。
在大寫的牧歌的極點,在我們早就知道一定會雙雙死去的托馬斯和特蕾莎的呵護下,在其困苦和脆弱中,最終閃現出也被死亡裹挾的卡列寧溫柔而平靜的微笑。
生命不是輪回,而是一段旅途。
在旅途的盡頭,那些本就不屬于我們的早已物歸原主。
于是我們空余一副沉重的肉身。
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讀后感 篇6
去年一年看的小說不少,有長篇巨著《巨人的隕落》,有東野圭吾的偵探小說,看起來都很精彩引人入勝,但是似乎看完就沒了,僅僅是用于消磨時間的好讀物,并沒有給我的內心留下太多的東西。但最近看的兩本小說《月亮與六便士》和《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哲學意味更濃,也更能啟發我的一些思考吧。米蘭昆德拉這本《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輕》,可以說看得我云里霧里,似懂非懂,而像我這么好奇心極重,越是不懂就越想要抽絲剝繭去分析一下,揭開這本書的神秘面紗。
托馬斯和特蕾莎之間為何產生愛情?
托馬斯是醫生,而醫生就是那些無論發生什么,都愿意終身照料人類身體的人。特蕾莎的出場形象就是一個被人放在涂了樹脂的籃子里順水漂來的孩子。他們兩人對比而言,托馬斯太強,特蕾莎太弱,他一定對她產生了強烈的保護欲。托馬斯的其他情人可以沒有他,但是特蕾莎離不開他,似乎離開了他就活不下去。
特蕾莎非常美,其母親美得像拉斐爾畫中的圣母,等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有九個男人向他求婚,最終因意外懷孕選擇了最有男子氣概的第九個。姑且不談論特蕾莎父母的婚姻,一個美如畫中人的女人和一個富有男子氣概的男人結合的產物,特蕾莎當然是極美的。
偶然的命運之鳥
在書中恰是六次偶然把托馬斯推到了特蕾莎身邊,好像是自然而然,沒有任何東西引導著他。當托馬斯看到特蕾莎和別人跳舞,看起來他們就像是一對戀人的時候,他意識到特蕾莎的愛情也可能與其他任何人產生,并非如此不可。近來,我也深刻感受到愛情并非唯一,我們可能在偶然的時間偶然遇到一個人,然后和這個人戀愛,但是我們偶然遇到的也可能是別的人,和別的人戀愛。真的并沒有所謂的命中注定,一切都只是偶然的機緣,兩個人相遇,然后命運就交織在了一起,我們能做的也許就是努力讓偶然遇到的那個人變成“對的人”。
托馬斯——靈與肉
追逐眾多女性的男人被歸為兩類:一類是浪漫型的迷戀,他們在女人身上尋找的是自己的理想,然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因為理想是從來不可能找到的。個人覺得《霍亂時期的愛情》里的男主弗洛倫蒂諾就有一些浪漫型的迷戀成分,但又不完全是,因為他一開始就找到了自己理想,那就是女主費爾米娜,在對女主求之不得后有過各種各樣的愛情,也曾放浪形骸,最終在幾十年過后又與女主再次相遇,為這跨越幾十年的愛情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一類是放蕩型的迷戀,而托馬斯毫無疑問應歸于此類,盡管他愛特蕾莎,盡管他的放蕩給特蕾莎帶去極大的痛苦,他還是不能克制住自己的欲望,那種征服不同女人的欲望。靈肉能否分離還是看個人,托馬斯可以,特蕾莎卻不行。
特蕾莎——愛情之重
特蕾莎的世界只有托馬斯和卡列寧(他們共同養的狗),當托馬斯一次又一次背叛她,她跟托馬斯說“我被活埋了,埋了很長時間了。你每個星期來看我一次。你敲一敲墓穴,我就出來。我滿眼都是土。”看到特蕾莎說出這樣的話,我覺得她很可憐,為她感到悲哀,因為托馬斯幾乎就是她的全部,她的喜怒哀樂幾乎都被托馬斯牽制。其實現在已經有越來越多的女性,將自己的人生過得多姿多彩,她們的人生有很多個支柱,而愛情只是其中一個柱子,當愛情這棵柱子倒塌,還有很多其他柱子支撐著她的生活。所以愛情對于她們重要但又沒那么重要,只不過是讓生活錦上添花的東西。
薩比娜——輕與重
薩比娜天性叛逆害怕責任,她可以輕松地以情人身份與弗蘭茨交往,但是當弗蘭茨為了薩比娜離婚,想要與她真正在一起的時候,她又拋棄了弗蘭茨,因為她害怕責任害怕禁錮。聽起來薩比娜確實活得瀟灑輕松,擁有眾多情人,而又不與任何一個人的生命捆綁在一起,她是自由的鳥。然而呢?重便真的殘酷,而輕便真的美麗?人有時候不就是因為一些與他人的羈絆,才彰顯出了自己存在的意義。當負擔完全消失,人就會變得比空氣還輕,就會飄起來,就會遠離大地和地上的生命,人也就只是一個半真的存在,其運動也會變得自由而沒有意義。
弗蘭茨——真實與虛幻
弗蘭茨是夢想家,生活在純屬想象,不在身邊的人的目光下。薩比娜是弗蘭茨的夢想,弗蘭茨去到柬埔寨邊境,僅僅是因為薩比娜,感到薩比娜久久地凝望著他。然后柬埔寨之行又讓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唯一真正的生活就是那個戴著眼鏡的女大學生,而不是薩比娜。現實大于夢想,遠甚于夢想。夢想無疑是美好的,我們極具想象力的大腦可以把夢想勾勒得完美無瑕,然而當夢想成為現實,等待我們的也許就是幻滅。所以我們又能做什么呢?活在真實中吧,那才是唯一屬于我們的實實在在的生活。
書中人都是極理想主義,現實中大部分人還是負重前行的吧,這也是為什么我對這本書似懂非懂,而主要是不懂,因為我是平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