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入學那天,坐了一夜的火車,朦朧的晨光中出現一排又一排爛得匪夷所思的房子,后來和我一個學考古頗有造詣的同學重返此處,同學說,這估計是武昌起義時留下來的.但當時我在火車上膽戰心驚地問一個看起來經驗豐富的人:"師傅,這是到哪了?"師傅雙目緊閉很平靜地說了一句驚世駭俗地話:"武漢."當時我就心里一涼:完了,上了賊船了.
現在回想起來自己在武漢這幾年競仿佛活了;除了學習和犯法幾乎什么都做了,但其實卻什么又都沒做,一想到這種矛盾,自己總得推翻自己就感到沮喪.
武漢的吃除了難吃之外幾乎沒其它特點了,在這要說良心話,由于本人經濟經常不能自給,所以我說的只是自己經濟范圍內的吃法.但我也說過,武漢三鎮除了監牢妓院和女廁所之外的地方我差不多走遍了,吃的東西縱然不像張柏芝的頭發那么多怎么也有齊達內的頭發那么多.首當其沖的便是象征武漢的熱干面.初至武漢時見那面一根一根的估計也應該挺勁道,放到開水里半根煙的工夫便于可以撈出來,雜七雜八的佐料放好拼命的攪,然后便可以下嘴了;可是吃起來全不是那么回事,除了堿和辣竟然索然無味;老三和山雞看到大師傅沾滿油的大手毫無顧忌的在身上左摸右摸之后抓起一把面便放進鍋里了,說:"就算把我宮刑了我也不吃那東西!"再說武漢的魚,按道理說武漢自稱堂堂江城,魚怎么也有張柏芝的頭發那么多了吧,價格應該比長江的水還便宜.這樣想又錯了.至少我愛魚如命所以每聚會必有魚,可吃的是不是武昌魚至今不清楚,怎么吃都象家鄉的鯉魚,而我的嗅覺體檢時醫生說當軍犬都有富裕,所以我現在看問題絕不由名推義.再有其它什么鍋仔糖醋里脊回鍋肉等,再從米飯饅頭到米粉煎餃,紛紛長得比還難看,一律不堪入口,按照無商不奸的原則,料想其它地方也好不到哪去,不說也罷.說到吃了不能不提戶部巷,一般到司門口買完衣服看完長江玩累了都會進去邊走邊吃一趟,那里的油炸臭豆腐的確是極品,當然與我的綽號是臭豆腐無關,余者什么鮑魚蝦蟹糖炒栗子就即不經濟又不實惠了.可能戶部巷的名氣太大了,它古老的建筑的觀賞性已經超越了其食品的品嘗性.倒是有一次我和安仔往往漢正街走過長江大橋,累的半死,一人抗著一個半生不熟的甘薯啃得挺香.
回頭說武漢的喝.按照無酒不成席便先說酒,白酒主要是枝江大曲和白云邊,啤酒和燕京.由于本人大學生以前滴酒不沾所以很難根據味覺加以評價.老三喝得最是兇猛,每每借酒銷愁,不管什么菜或者干脆沒菜一律喝了再說.有種啤酒長得和花露水差不多,倒出來不滿兩杯,總不能盡興,不知道有沒有人喝過,要是有,別忘了聯系我,干嗎?砸他場子啊!飲料就多了,一點也不甜的豆汁,光酸不甜的酸梅湯等等.但我最喜歡喝奶茶,草莓味的最佳,在我奶茶就象學校綠豆湯里的綠豆,是絕無僅有的.至于礦泉水說起來就氣憤,去年我們買了桶水,就是要壓金的那種,當我們退桶換壓金時那廝總說沒有錢,后來就不了了之了,至今桶還在寢室象被母親遺棄的孩子,孩子遺棄的玩具,玩具遺棄的零件.大山每提起此事都會怒發沖冠憑欄處,到處揚言殺光所有賣水人,幸好至今也沒見他有什么動靜,賣水的依舊故計重施我行我素的騙人.
說到"住"便不好說了,因為我自始至終都住在學校的宿舍,外面的住宿情況和妓女的情況都不清楚.不過我和老三他們踏黃昏的時候路邊避遠的墳地旁居然也有一間破爛的小屋也亮著燈,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住宿!我們心里都一哆嗦,想不是進聊齋了吧.有一次大山的同學過來晚上喝大了回不去,我和大山去找旅店,我才發現學校外的旅店竟比武漢的魚還多,可是問了一家又一家都報滿了,直到了東湖邊較遠的一家才搞定;情況是價格高,沒空調,沒電視,卻總有成雙入對的狗男女出出入入鬼頭鬼腦的看我們,估計十成是把我們當同性戀了.鑒于同學們出來同居的條件十分刻苦,我突發奇想.首先開一個旅店,同時經營煙酒糖茶方便面外加安全套,以備他們勞動時的緊缺,我和老三,山雞經營;與此同時回收各種廢品,主要是安全套,象煮熱干面一樣扔洗衣機里進行二次利用,發傳單和VIP卡的事交給安仔和阿鋒.所以在我這住店用的都是二手和捅倆窟窿的安全套,保證百分之八十的受孕率,那他們不就有麻煩了嗎?所以我還要請幾個醫藥系的同學幫忙開個藥店專治皮膚性病.第一次光顧免費贈送兩個捅兩窟窿的一手套,以后就全是二手的了.整個運行模式都模仿百度,低成本高收益,不出兩年就可以和沃爾馬比肩;要不是偷拍屬于違法行為,非得買幾部針孔攝影機不可,拍下來刻成光盤返銷歐美日本,讓外國鬼子也見識見識,中國并不是沒好電影的.
※本文作者:天畔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