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記:我的心情,是那天上一片片飄散的雪花。很快消融,不見。如果落在你手心里,會融化成水滴,又會是怎樣的形狀?
一、老爺們、老娘們
考試前,和麗姐一起去吃東西。走進來三個女孩一個男孩,很年輕,其中有一對情侶。她們坐那開始聊,一聽是參加同一個考試的。有一個女孩開始接電話,是男友打來的,問她一會誰付錢,她說,“他一個老爺們領我們三個老娘們一起吃飯,你說呢?”
夠東北。女人和女人是不一樣的,看過一個中年的已婚女人,都不肯稱呼自己為“老娘們”,在文章里仍寫道:女子。甚至連女人都不愿叫。
想起我上學時,被老師叫起讀一篇課文,自動把其中“女人”都改成了“女子”。老師沒有說什么。也許他不知該如何糾正一個小女孩被小說培養出來的觀念。
現在也肯過“三八”婦女節了。雖然有朋友在短信里,把它改成女人節。都沒有什么,陽春白雪,下里巴人,都是人為的區分。我不再固守什么絕對的認識。
聽年輕的女孩子這么說自己,別有風味。
二、這不是自苦的世界
去浴池。一個母親正訓斥小女孩,讓她快洗。女孩委屈地在抗議,帶著不情愿的哭聲。
洗澡本來是快樂的事情。尤其對于小孩子,他們可以一邊玩水,一邊唱歌。跑來跑去。
大人總是在教孩子,要守規則,要去做很多不愿的事情。象要學習,參加各種培訓班。要聽話,要維護秩序。
于是許多人長大了,有一種受苦的觀念。要勤奮工作,要為孩子攢錢,不可以松懈。因為都是沉重的責任,實質上都是社會和生活的要求(同化成了自我內在的觀念)而空虛。因為沒有一點屬于自己的游戲而抑郁。
小孩子是很會尋找樂趣的。可能沒有什么玩具,他們也會玩上半天。一塊泥巴,一根木棍,甚至于大人們枯燥乏味的生活,象吃飯,洗澡,睡覺,無處不在娛樂。
這不是一個自苦的世界。在能力范圍之內,你可以讓自己尋找一些快樂。除了奮斗,我們還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玩水,這不影響最后把身體洗干凈。
你有多久沒有盡情的玩過了?
三、膝蓋磨破皮
在火車上遇到一個靈秀的女人。漂亮,精致。她說遇到的南方人喜歡學說東北話,她對此很不屑,于是考他們一句:“跛棱蓋磨禿戮皮是什么意思?”
把他們問迷糊了。:)她是反應靈敏的人,能很快想起這句常見的話:膝蓋磨破了皮。
四、鄰居們的游戲
二樓的男人象樓長。他喜歡操心別人家的一些事:放在樓道里的白菜是不是該收了?抹在窗外的液態膠形狀不好看?諸如此類。象一不小心就遇上了家長。
某天他敲門,打開一看,他來借椅子,手里正拿了把小刷子,把樓道里面的廣告全部涂掉了。他向大家收了費,買了小畫框掛在每層,樓道里擺了假花。
有朋友來時,夸我們樓道里不一樣。聽了幾次,我的積極性也來了。不喜歡那假假的粗糙的花,就栽了兩盆小吊蘭,放在三樓的窗前。當然假花也沒有丟掉,那是公共財產么。
第二天,就發覺“樓長”不甘落后,從他的單位搬來一盆盛開的草牡丹擺在二樓。又幾天過去了,我在陽臺曬衣服,看到樓上的女人拿了個空盆,去花壇那裝土。
后來出去,果然看到四樓的樓道里也擺了一盆臘梅。
第五天發現,我的那兩盆精巧的小吊蘭不見了,換成了一棵亂七八糟的臘梅,和一盆小仙人掌。
可能是被誰稀罕到家去了。不過人家是換的哦。我把臘梅抱回來,修剪了一下,看起來就象個樣子了。它是長壽花,耐活。
第六天,四樓又添了一盆芙蓉。
第七天,四樓給假花換了一個花瓶。
第八天,我們三樓的花瓶也換了一個更好些的。
象一個鄰居們的游戲。引得我一出門,就會去看一下陽臺有沒有新的變化。彼此捉著迷藏。
五、是不是看上去有點賤
那次,和初識的同伴聊天。她說,“你看起來是經歷簡單的,順利地畢業工作的女孩。”我說,“你經歷過許多事,有些坎坷是嗎?”
※本文作者:林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