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季越來越長,漫漫地雨中,行人也逐浙減少。燈光開始在黃昏降臨中點綴,可是依稀模模糊糊一片。茫茫一片,霧氣早已分不清雨勢與霧氣的界線,只有靠感覺和靈敏去發覺。是因為眼睛視線也開始迷惘了,在茫然天地之間,遠遠地憧憬越來越渺小。那些高樓大廈也在眼前變得漂緲,猶如在空中樓閣里一樣,在燈光照映下是那么朦朧,又是那么的近,令人觸摸不到它的虛實存在,只是淡淡地在眼前漂泊。
有時候站在雨中想想,是否一切都是你的錯,隱瞞了事情的真相,讓我在不知不覺之間搭上你的賊船。當我發覺你的陌生時,已經知道太晚了。孤島上的我,因為你的離去,哪怕是用盡氣力去吶喊也無濟于事了。一切都是你的錯,都是因為我惹的禍,才會致使自己走上一條坎坷曲折的路。我想,假如有風和日麗,春光明媚;假如頭惱清醒,沉著冷靜;假如沒有如果,也就沒有這樣的結果了,而自己犯下的錯,當然就要自己負責了。雖然我不是什么男子漢大丈夫,但我還是良心未泯。有一首歌,我聽了很多遍,也不知唱了多少遍,可我就是不會從頭到尾唱過一次,斷斷續續,延延續續,都是在起伏中起伏,起伏中沉落,依稀聽到“來也匆匆,去也匆匆,愛也匆匆,恨也匆匆!”
雨季沒有花開。那五光十色,還是五顏六色的鮮花,在酷熱的季節里,在遠離春天百花盛開百卉爭艷的季節里,在凋謝的時光飛逝后,我才發覺四周環境的凋零。那青青綠綠的植物,不停地在追求生命延續,鳴蟬也不知飛到何方去了,也不見嘹亮的曲子在飛越我們的耳際,一切都仿佛歸屬于安謐的環境里。討厭的雨季,卻不肯放過任何機會,在天空中不停地傾訴著它的苦衷,忘記聽訴的人早已不耐而煩了。可惡、討厭!雨季里淅淅瀝瀝的雨,好象是跟著大家作對一樣,在我心煩意亂的日子里,竟然鳴鳴自得,依然唱起歌,跳起舞來了,真是令人生氣可惡到極點了。
我很煩惱,只是因為我的心有很多的水在浸泡著,把我沉在低潮地環境中,讓我不停地想掙扎往上爬。我全身僵硬麻木,不由自主在水面上浮泊,沉沉浮浮,這樣很快就被那雨季飛瀉而來的雨勢打翻,把我丟進一個黑暗的無底深淵之中。我拼命地想往上游,可是雨勢過猛仿佛就似魔鬼的爪子一樣,把我緊緊的抓住,讓我在水中掙扎,飛濺出一連串的水花,仿佛就是我心田所發出火山噴發的漿巖,不時揮向高空,不時地吶喊著,那是雨季帶來的煩惱,那是雨季的困惑。
雨季的煩惱,我的心在折騰中落下,被摔傷摔痛的心,在被雨水洗禮之后,愈來愈痛,越來越迷惘。我希望雨季來的匆忙,走的匆促。那是雨季里沒有支撐的雨傘所造成的,是因為我惹的禍,是你帶來討債的結果,讓我在掙扎中脫落,在脫落中迷惘,在迷惘中收縮,這是我自己所犯下一筆意料不到的事情,這都是因為雨在對我罪孽澆脫,都是因為我懂得上天的憐憫,不得自我約束所造成的一切后果。我應該懂得雨季走過之中,所帶來帶走的一切,都是因為有了從前,才有了現在,讓我走出明天的陰影,去迎接雨過天晴彩虹的出現。
※本文作者:周馬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