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卷第三十九
今棄叩缶擊甕:袁本、茶陵本無 “叩缶”二字。案:史記有,在“擊甕”下。尤添倒耳。
在乎色樂珠玉:袁本、茶陵本無 “珠玉”二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在乎民人也:袁本、茶陵本無“ 也”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退而不敢西向:袁本、茶陵本無 “向”字。案:史記有。尤添之也。
而外樹怨諸侯:袁本、茶陵本“ 外”下有“以”字。案:史記無。尤刪之也。
上書吳王
鄒陽漢書曰:鄒陽,齊人也。陽事吳王濞。王以太子事,陰有邪謀。陽奏書諫,為其事尚隱,惡不指斥言,故先引秦為喻,因道胡、越、齊、趙之難,然后乃致其意。
臣聞秦倚曲臺之宮應劭曰:始皇帝所治處也,若漢家未央宮也。三輔黃圖曰:未央有曲臺殿。懸衡天下,如淳曰:衡,猶稱之衡也。言其懸法度于其上。申子曰:君必有明法正義,若權衡以稱輕重,所以一群臣也。畫地而人不犯,兵加胡越;至其晚節(jié)末路,張耳陳勝連從子容兵之,據以叩函谷,咸陽遂危。史記曰:陳勝,字涉,陽城人也。勝為王,號為張楚,西擊秦。又曰:張耳,大梁人也,陳勝起蘄,以耳為校尉。廣雅曰:據,引也,言相引以為援也。何則?列郡不相親,萬室不相救也。今胡數涉北河之外,史記曰:秦惠王游至北河。徐廣曰:戎地之河上也。上覆飛鳥,下不見伏兔,蘇林曰:覆,盡也。言胡上射飛鳥,下盡地之伏兔。斗城不休,救兵不至,死者相隨,輦車相屬,轉粟流輸去 ,千里不絕。鄭玄禮記注曰:流,猶行也。何則?彊趙責于河間應劭曰:趙幽王為呂后所幽死,文帝立其長子遂為趙王,取趙之河間,立弟辟彊為河間王,至子哀王無嗣,國除。遂欲復還得河間也。六齊望于惠后孟康曰:高后割濟南郡,為呂王臺奉邑,又割瑯邪郡,封營陵侯劉澤為瑯邪王,文帝乃立悼惠王六子為王。言六齊不保今日之恩,而追怨惠帝與呂后。漢書曰:文帝閔濟北逆亂自滅,盡封悼惠王諸子為列侯。后齊文王薨,無子,于是分齊為六:將閭為齊王,惠為濟北王,賢為淄川王,雄渠為膠東王,邛為膠西王,辟光為濟南王也。城陽顧于盧博,孟康曰:城陽王喜也。喜父章與弟興居討諸呂有功,本當盡以趙地王章,梁地王興居,文帝聞其欲立齊王,更以二郡王之。章失職,歲余薨。興居誅死。盧博,濟北王治處,喜故顧念而怨也。二郡,謂城陽,章所封;濟北,興居所封。興居誅死,故喜顧念而恨也。泰山郡有博縣濟北縣。 三淮南之心思墳墓。張晏曰:淮南厲王三子為三王,念其父見遷殺也。漢書曰:上憐淮南王不軌,上乃立厲王三子:安為淮南王,敖為衡山王,賜為廬江王。大王不憂,臣恐救兵之不專,孟康曰:不專救漢也。如淳曰:皆自私怨宿憤,不能為吳也。若吳舉兵反,天子來討,謂四國但有意,不敢相救也。以孟康解其文,故言不專救漢;如淳解其意,故云不能為吳。二說相成,義乃可明。胡馬遂進窺于邯鄲,越水長沙,還舟青陽。蘇林曰:青陽,水名也。言胡、越水陸共伐漢也。善曰:此同孟康之義也。張晏曰:還舟,聚舟也。言胡為趙難,越為吳難,不可恃也。善曰:此微同如淳之說。秦始皇本紀曰:荊王獻青陽之田,已而背約,要擊我南郡。雖使梁并淮陽之兵,下淮東,越廣陵,以遏越人之糧;漢亦折西河而下,北守漳水以輔大國;胡亦益進,越亦益深。此臣之所為大王患也。善曰:大國,謂趙也。陽假言吳思助漢,今胡、越俱來伐之,漢雖復使梁并淮陽之兵,以遏越人糧,漢截西河以下,而助于趙,終無所益。故胡亦益進,越亦益深,此臣為大王患也。然其意欲破吳計。雖使當為乃使,越人當為吳人,輒當為御。言吳、趙欲來伐漢,漢乃使梁并淮陽之兵,以止吳人之糧,漢截西河,以御于趙。如此則趙不得進,吳不得深。陽惡指斥,故假胡、越錯亂其辭。自此以下,乃致其意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