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選卷第四十
文選考異
拜中軍記室辭隋王箋 何校“隋” 改“隨”。陳云“隋”,“隨”誤。袁。茶陵二本作“ 隨”。袁有校語云善作“隋”。茶陵無校語。案:陳、何似但據茶陵改耳。下注盡作“隋”,袁所見是矣。
注“謝眺”:何校“眺”改“朓 ”。陳云“眺”并當作“朓”。案:已見前。
注“言密服義之情也”:袁本、茶陵本無此七字。案:無者最是。尤誤取增多,最非。凡此類,俱顯然可知者也。
注“好宮室苑圃之樂”:何校“ 圃”改“囿”,是也。各本皆偽。
注“后遷西將軍”:陳云“西” 上脫“鎮”字,是也。袁本亦脫。茶陵本并入五臣,更非。
注“韓詩外傳簡王曰”:案:“ 王”當作“主”。各本皆誤。
注“而失簪”:袁本“失”作“ 亡”,是也。茶陵本并入五臣作“失”,非。
注“左右曰”下至“無相棄者” :袁本無此二十五字,有“衽席而甚切”五字。案:袁本是也。茶陵本并入五臣,與此同,皆非。
注“衽席乃單席也”:袁本無“ 乃”字,是也。茶陵本并入五臣,仍未衍。案:“衽” 下“席”字,亦不當有。上善音同,蓋皆涉正文而誤添。
到大司馬記室箋
任彥升劉璠梁典曰:宣德太后以公為大司馬、錄尚書事。以任昉為記室,用舊也。
記室參軍事任昉死罪死罪。伏承以今月令辰,肅膺典策。劉歆甘泉賦曰:擇吉日之令辰。德顯功高,光副四海,東觀漢記,明帝冊曰:剖符封侯,或以德顯。朱浮與彭寵書曰:伯通自伐,以為功高天下。含生之倫,庇身有地。曹植對酒行曰:含生蒙澤,草木茂延。左氏傳,子反曰:信以守禮,禮以庇身。況昉受教君子,將二十年,魏文帝令曰:況吾讬士人之末列,曾受教君子哉!咳苦改切唾為恩,眄睞成飾,莊子,孔子謂漁父曰:丘幸聞咳唾之音。古詩曰:眄睞以適意。小人懷惠,顧知死所。論語,子曰:小人懷惠。左氏傳,其友謂狼瞫曰:盍死!瞫曰:吾未獲死所。昔承嘉宴,屬有緒言,提挈苦結切之旨,形乎善謔,豈謂多幸,斯言不渝。梁史曰:始高祖遇昉于竟陵王西邸,從容謂昉曰:我登三府,當以卿為記室。昉亦戲高祖曰:我若登三事,當以卿為騎兵。高祖善騎射也。至是故引昉,符昔言也。莊子,孔子謂漁父曰:曩者先生有緒言而去。漢書,廝養卒曰:兩人左提右挈,滅燕易矣。詩曰:善戲謔兮。漢書,衛青曰:臣幸得待罪行間。左氏傳,羊舌職曰:民之多幸,國之不幸。詩曰:寔命不渝。毛萇曰:渝,變也。雖情謬先覺,而跡淪驕餌,知梁武之必貴,為謬先覺也;猶仕齊邦,是淪驕餌也。論語,子曰:抑亦先覺者,是賢乎!漢書,桓生欲借書,班嗣報曰:不絓圣人之網,不□驕君之餌也。湯沐具而非吊,大廈構而相賀。淮南子曰:湯沐具而蟣虱相吊,大廈成而燕雀相賀。憂樂別也。
明公道冠二儀,勛超遂古,易曰:易有太極,是生兩儀。楚辭曰:遂古之初。誰傳道也?將使伊周奉轡,桓文扶轂,上林賦曰:孫叔奉轡。羽獵賦曰:齊桓曾不足扶轂。神功無紀,作物何稱?言圣德幽玄,同夫二者,既無功而可紀,亦何名而可稱。莊子曰:神人無功,圣人無名。司馬彪曰:神人無功,言脩自然不立功也;圣人無名,不立名也。莊子曰:造物者為人。司馬彪曰:造物,謂道也。府朝初建,俊賢翹首;阮籍奏記曰:群英翹首,俊賢抗足。惟此魚目,唐突玙璠。魚目似珠。玙璠,魯玉也。雒書曰:秦失金鏡,魚目入珠。韓詩外傳曰:白骨類象,魚目似珠。左氏傳曰:季平子卒,陽虎將以玙璠斂。孔融汝潁優劣論,陳群曰:頗有蕪菁,唐突人參也。顧己循涯,寔知塵忝,千載一逢,再造難答;東觀漢記,太史官曰:耿況千載而一遇者也。易曰:天造草昧。言王者之恩,同于上帝,故云再造也。雖則殞越,且知非報。左氏傳,齊侯曰:小白恐隕越于下。毛詩曰:匪報也,永以為好也。不勝荷戴屏營之情,國語,申胥曰:昔楚靈王獨行屏營。謹詣廳奉白箋謝聞,昉死罪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