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代戰(zhàn)國策序跋
宏字今聲,今題伯聲甫,待制舜明廷輝之子,為刪定宮,忤秦檜,死大理獄。弟寬令威、憲令則,皆顯于肘。其人尤當傳也。
余所得本,背紙有寶慶字,已百余年物,時有碎爛處。既據(jù)以校鮑誤,因序其說于此。異時當廣傳寫,使學者猶及見前輩典則,可仰可慕云。至順四年癸酉七月吳師道識。
(二)
右此序題姚寬撰,有手寫附于姚注本者。文皆與宏序同,特疏列逸文加詳,考其歲月則在后,乃知姚氏兄弟皆嘗用意此書。寬所注者,今未之見,不知視宏又何如也?因全錄著之左方,以俟博考者。吳師道識。
陳祖仁戰(zhàn)國策校注序
至正初,祖仁始登史館,而東陽吳君正傳實為國于博士。吳君之鄉(xiāng),則有丁文憲、何文定、金文安、許文懿諸先生所著書,君悉取以訓詣生,匡末學。后君歸丁母艱,病卒。祖仁亦嘗聞君校注《國策》,考核精甚,而惜未之見也。今季夏,浙西憲掾劉瑛廷脩,隨僉憲伯希顏公來按吳郡。一日,囊君所校《策》來言曰:“正傳吾故人,今已矣,不可使其書赤已!吾嘗有請于僉憲公,取于其家,且刻梓學宮。君宜序之,幸勿辭!”祖仁竊惟古之君子,其居家也本諸身,其居官也本諸家,其訓人也本諸己,其安時也本諸天,文其余也,而況于言乎?是故不以言為上,而后之為言者,莫能上也。不以計為高,而后之為計者,莫能高也。
周衰,列國兵爭,始重辭命,然猶出入《詩》、《書》,援據(jù)遺《禮》,彬彬焉先王流風余韻存焉!壞爛而莫之存者,莫勝于戰(zhàn)國。當時之君臣,惴惴然惟欲強此以弱被;而游談馳騁之士,逆探巧合,強辯深語,以斗爭諸侯,矜詟妻子。雖其計不可行,言不可踐,茍有欲焉,無不售也;茍有隙焉,無不投也。卒之諸侯不能有其國,大夫不能有其家,而蘇秦之屬不旋踵,勢敗而身僨。由此觀之,非循末沿流,不知其本故耶?
是《策》自劉向校定后,又校于南豐曾鞏。至括蒼鮑彪,病高注疏謬,重定序次,而補闕刪衍,差失于專;時有議論,非悉于正。故吳君復據(jù)剡川姚宏本,參之諸書,而質之《大事記》,以成此書。其事核而義正,誠非鮑比。古書之存者希矣,而諸儒于是書校之若是其精者,以其言則季世之習,而其策則先秦之遺也。予何幸得觀吳君此書于身后,且知其所正者有所本,而又嘉劉掾不以死生異心而卒其宏也。故不復辭,而為之序。至正十五年六月浚儀陳祖仁序。
錢謙益高誘注戰(zhàn)國策跋
《戰(zhàn)國策》經鮑彪殽亂,非復高誘原本,而則剡川姚宏較正本,博采《春秋后語》諸書,吳正傳駁正鮑注,最后得此本,嘆其絕佳,且謂于時蓄之者鮮矣。此本乃伯聲較本,又經前輩勘對疑誤,采正傳補注,標舉行間。天啟中,以二十千購之梁溪安氏,不啻獲一珍珠船也。無何,又得善本于梁溪高氏,楮墨精好,此本遂次而居乙。每一摩挲,不免以積薪自哂。要之,此兩本實為雙壁,闕一固不可也。崇禎庚午七月曝書于榮木樓,□翁謹識。
陳貽典古本戰(zhàn)國策跋
(一)
《戰(zhàn)國策》世傳鮑彪注者,求吳師道駁正本已屬希有,況古本哉。錢遵王假余此本,系眺宏較刻高誘注,益得之于□翁宗伯者。不特開卷便有東、兩周之異,全本篇次前后,章句煩簡,亦與今本迥不相侔,真奇書也,因命友印錄。
此冊原本經前輩勘對疑誤,采正傳補注,標舉行間,宜并存之,一時末遑也。□翁云:“天啟中,得此于梁溪安氏,無何,又得善本于梁溪高氏。”今此本具在,已出尋常百倍,不知高氏本又復問如耳。戊戌孟春六日錄校并識,虞山陸貽典。
(二)
庚寅冬,□翁絳云樓災,其所藏書,俱盡于咸陽之炬,不謂高氏本尚在人間。林宗葉君印錄一本假余,較此頗多是正,而摹寫訛字,猝未深辮,并一一校入,尚擬借原本更一訂定也,戊戌季冬六日校畢記。
(三)
己亥春,從錢氏借高氏原本校前十九卷。孟冬暇日,過毛氏目耕樓,借印錄高氏本,校畢,此書始為全壁云。敕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