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教案 1-5
前面是一帶緩坡,我說:"這里不好騎了,我下車,我們把車推過去。"他急忙制止:"沒關系沒關系,這點坡都騎不上去,我咋個掙生活啊?"言畢,快樂地笑了兩聲,身子便弓了起來,加快了蹬踏的頻率。車子遇到坡度,便倔強地不肯前行,甚至有后退的趨勢。它的獨腿頑強地與后退的力量抗爭著,車輪發出"吱吱"的尖角,車身搖搖晃晃,極不情愿地向前扭動。我甚至覺得這車也是鄙夷我的!它是在痛恨我不憐惜他的主人,才這般固執的嗎?車夫黝黑的后頸上高高繃起一股筋來,頭使勁地向前聳,我想他的臉一定是紫紅的,他那被單薄的衣服包裹起來的肋骨,一定根根可數。他是在跟自己較勁,與命運抗爭!
坡總算爬上去了,車夫重濁地喘著氣。不知怎么,我心里的惆悵和悲涼竟然了無影蹤了。我在為他高興,并暗暗受到鼓舞。在我面前的,無疑是一個強者,他把路扔在了后面,把坡扔在了后面,為自己"掙"來了坦蕩而快樂的生活。
待他喘息稍定,我說:"你真不容易啊!"他自豪地說:"這算啥呢!今年初,我一口氣蹬過80多里,而且帶的是兩個人!怎么走那么遠?"我問。"有兩個外國人來成都,想坐人力車沿二環路走一趟,看看成都的風景,恰巧坐了我的車。途中,他們想換車,以為我會半路出丑的,沒想到,嘿,我這條獨腿竟然一口氣蹬到底。"
我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既心酸,又豪邁,是那種近乎悲壯的情感。不由自主地,我又看著他那條斷腿。我很想打聽一下他的那條腿是怎么失去地,可終于沒有問,事實上,這已經無關緊要了。那條獨腿已經支撐起了他的人生和尊嚴,這就足夠了。
別墅到了。我下了車,給他5元錢,他堅決不收。"講好的價,怎么能變呢?你這叫我以后咋個在世上混啊?"我沒勉強,收回了他找給的兩元錢。
……
返回時,我徒步走過了那段40分鐘的路程。我從來沒有與自己的兩條腿這般親近過,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的兩條腿這般有力過。
三、課外閱讀葉圣陶《春聯兒》(google搜索)
四、課外延伸(學生可根據興趣自己結成小組選題研究)
1、北京的文壇,是否存在一個"新京派",一直有著爭論。國外學者研究北京一些作家,就把汪曾祺、楊絳、張中行等,列為"京派"。因為這些文人的寫作,與北平時期的文人寫作不同,又有新的特點,所以也有將其視為"新京派"的。這一流派的寫作,注重學識,歷史感強,文章有厚重的東西在。汪曾祺、楊絳、張中行、陳平原等人的作品一直暢銷,看來是"京派"文化的魅力起了作用。試選一兩位作家,對他們的創作風格作一分析。
2、在青浦,特別是青浦城鎮里,三輪車也是一種近距離的交通工具。這些身穿黃馬甲的"人力車夫"為什么干起了這樣痛苦的工作,有什么組織,他們收入如何,風雨兼程的每個日子感受如何,現在的"主顧"態度怎樣等等,可作一社會調查,寫作《二十一世紀的人力車夫》
五、相關背景資料附錄
1、人力車在我國不同地區有不同的名稱。北方叫洋車,"膠皮",在南方叫黃包車,東洋車。它是一種由東洋(日本)傳進的一個人乘坐、一個人拉著跑的車輛。清光緒二十六年,人力車由日本傳入中國,北京是最早有人力車的地方。民初,北京有一些車行制造各式人力車;同時,也興起了許多車廠子,大的有一二百輛車,小的也有一二十輛車。車廠子把車租給人力車夫,每月或每天收取"車份子"。人力車夫除了專作此活的外,還有一些失業或破產的小商人、小職員、工匠等等;極少數公職人員因家庭人口多,負擔重,也有以此為第二職業的。他們白天上班,晚上租輛車拉座,一般是拉那些看夜場戲的,往往夜12點左右才能回家。人力車夫雖不用拜師學藝,但要拉好并不容易。作為車夫必須熟悉交通,會講價錢,會攬生意,身體好,熟練掌握車性子才行。1937年以后,日軍侵占華北,北京又引進了三輪車,人力車夫改為三輪車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