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橘燈
文章中小姑娘的言行是通過“我”的觀察表現出來的,而“我”的感受又伴隨著對小姑娘的描寫逐步流露。“我”的感情伴隨著對小姑娘的了解而不斷升華,這些感受有力地烘托了主人公形象的可愛、心靈的美好。
四、文中“我”的藝術形象
1.“我”是同情勞動人民處境的知識分子,這從“我”熱情幫助小姑娘打電話,親自到小姑娘家探望,并給病人買橘子可以看出。
2.“我”在黑暗的時代,曾經因看不到光明而苦惱,但受小姑娘的影響,“我”變得堅定起來,勇敢起來,“似乎覺得眼前有無限光明”。
五、課文的對比藝術
《小橘燈》一文,通過對比手法的運用,使得樸素清新的語言雋水含蓄,突出了中心,深化了主題。
1.小姑娘弱小的外貌與高貴的精神。最初“我”見到的小姑娘“只有八九歲光景”,非但貌不驚人,而且簡直有點寒傖。然而就是這位小姑娘說話時竟安慰“我”似的,顯得很鎮定,做小橘燈時“極其敏捷地拿過穿著麻線的大針”表現得非常伶俐,最后送“我”走時“用小手在面前畫一個圓圈”,“按到我的手上”說“我們大家也都好了”。反映了她樂觀的品質。
2.對紅薯稀飯的珍愛與對甘甜橘子的淡漠。當“我”問她“這鍋里是什么”時,“她笑著說。‘紅薯稀飯——我們的年夜飯。”’從笑的神態不難看出,即使是紅薯稀飯也是不易享受的。然而,當“我”帶去甘甜的橘子時,“她沒有作聲,只伸手拿過一個最大的橘子來”,“慢慢地從橘皮果掏出一瓤一瓤的橘瓣來,放在她枕頭邊”。一個八九歲的小女孩,紅薯稀飯都難吃上,而把橘部給了生,病的母親,這是多么需要自制力啊!這些生動的細節描寫,使人們窺見了小姑娘純潔、美好的內心世界。
3.凄涼的現實與溫暖的人情。“這屋子很小很黑”,家境貧寒;“被頭上有斑斑的血痕”,母親病重。然而,小炭爐上面的小沙鍋微微冒著熱氣;小姑娘微笑著歡迎“我”;給“我”讓座,自己蹲在一旁,熱情地招待“我”;說話時叫“我”放心的親切安慰,又使“我”感到溫暖。一個小姑娘能把清苦的家料理得如此井井有條,能面對困難友好熱情地招待客人,足見其樂觀的品質。這種對比增強,了人物形象的感染力。”
4.反動派的腐敗無能與革命者的英勇無畏。國民黨反動派不但不積極抗日救國,還加緊鎮壓革命志士,王春林的失蹤就說明了這一點。但王春林并未因國民黨的兇殘就貪生怕死,而是勇敢地為進步學生送信。通過這一對比,交代了小姑娘性格形成的家庭、社會基礎。多難的家庭,催她早熟;使她勇敢;追隨革命的父親教她樂觀,給她信心。這樣的人物形象更加真實可信。
5.沉悶壓抑的黑暗與振奮人心的光明。文章一開始就講仄仄的樓梯是“陰暗的”,天色是陰沉的,屋子小且黑,山路黑暗潮濕,山景濃霧迷茫。“黑暗”等詞在文章中出現了八次之多,讀后有一種壓抑的感覺。誠然,這不僅僅是自然環境的描寫,更是社會環境的寫實。然而,令人欣慰、催人振奮的是小橘燈的光恰如小姑娘的精神,正像一線光明、沖破了黑暗,增強了“我”追求光明的信念。作者不動聲色地在多處運用對比手法,使得文章含蓄深沉,精警得神,仔細咀嚼,其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