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語言
“口語的加工,既要考慮規范化,又要考慮大眾化”。能不能認為文章的論點是“書面語應當口語化,規范化”?這樣也不行。因為“書面語口語化”的說法不通,所謂“化”是向某個方面某種性質轉變的意思,但口語在前,書面語在后,怎么能把后來的轉變為原有的呢?“書面語規范化”的說法也不通,因為并不是先有了一種不規范的書面語再使之規范,作者的意思是對口語進行加工,進行規范化。那么,說文章的論點是“文章要口語化,規范化”如何?那也不行。因為“文章規范化”會使人誤認為是文章形式本身的規范化。這是不是說文章的論點只有一種表述形式呢?那倒不是,比如本文的論點就可以表述為“書面語應當是經過加工的口語”。其實,“經過加工的口語”,就是“口語的規范化”。
3. 課文中一個結構復雜的句子
因為是談話,所以本文的語言和一般的議論文相比,多用短句,多用單句,句子結構也比較簡單。但既然是議論文,與記敘文相比,句子還是長一些,結構復雜一些,復句中的關聯詞語多一些。這里只分析一個結構復雜的句子:“他們不懂得,文章脫離了口語,脫離了人民大眾的語言,就不可能是準確、鮮明、生動的。”該句是第二部分的核心句。從結構上說,這只是一個單句。問題在于,“不懂得”的賓語是由一個復句結構充當的。有的語言學家把這樣的單句叫做超句,而且這個復句結構又是一個多重復句,總體上是假設復句,前一個分句本身又是一個并列復句。作者為什么要用這樣一個結構復雜的句子呢?答案只能是:表達思想的需要。這個句子要表達的核心思想正是第一個分論點“書面語不能脫離口語”。但在這個具體的語境中,作者不能把這個分論點寫上去,如果那樣,必然會前言不搭后語。因為這里是在批評反面現象,所以說“脫離了口語”。為了表意更加充分,更加飽滿,也為了句式更加流暢,作者又換個角度說“脫離了人民大眾的語言”。對這種反面現象的最好批評,莫過于指出其結果:“不可能是準確、鮮明、生動的”。于是就形成了一個多重復句:“文章脫離了口語,脫離了人民大眾的語言,就不可能是準確、鮮明、生動的。”而這個復句所闡明的道理與上文所批評的某些人的華而不實,弄巧成拙之間有什么關系呢?那就是:那些人不懂得這個道理,于是作者就把這個復句結構作“不懂得”的賓語,形成了有人稱之為超句的復雜的單句:“他們不懂得,文章脫離了口語,脫離了人民大眾的語言,就不可能是準確、鮮明、生動的。”
關于結構
課文可分成三部分。全文的結構提綱如下:
(一)(1自然段)愛好寫作的人應當愛語言,掌握好語言。
(二)(2——5自然段)書面語不能脫離口語。
(1)(2自然段)某些人華而不實,弄巧成拙。
(2)(3——4自然段)例證某些人的華而不實,弄巧成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