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級上冊《親愛的爸爸媽媽》知識點整理
是愛和盟誓。
每個人都以為
自己將在陽光下奔跑
很久,很久
直到任務了結時。
……
一首首詩,一段段合唱,一幕幕短歌劇,在兩小時之內,將半個世紀前的殘酷歷史呈現在我們眼前。孩子們對未來的憧憬,對生命的喜悅,對死亡的恐懼,對親人的呼喚,父母失子的哀傷和控訴,塞爾維亞人對暴力的反抗和對自由的執著世世代代“人”的聲音,在詩和音樂的韻律中,響徹云霄,響遍山谷。回音在傾瀉的雨中繚繞不絕。天地亦與人同哀。南斯拉夫的塞爾維亞人就那樣年年不間斷地表達他們的歷史感:沒有仇恨,沒有憤怒;只有悲哀,只有記憶,只有警告世間永遠不能再有戰爭和屠殺了。
我不由想起南京大屠殺。“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也建在當年日軍集體屠殺中國人的地點。館外一大片石子,每顆石子象征一位犧牲者。館內陳列著日軍屠殺的證物、文件、照片、報紙。
這是歷史事實。但是,多少人記得呢?世界上多少人知道呢?人,是健忘的。不記仇,很對。但是,不能忘記。
三
我們一共六十幾位作家,從世界許多地區應邀在南斯拉夫討論“放逐與文學”。所有的作家都看到和感染到克拉庫耶伐次山谷中重現的半個世紀前的一段歷史。歷史是沉重的。現實呢?
安格爾在餐桌上寫詩。只見他寫下第一行:
黑色在這兒也太明亮了……
中國大陸有三位作家在座。楊旭站起來說話了:“我從南京來。1937年,日本軍隊攻進南京時,有一場震驚世界的大屠殺。那一場屠殺受害者有30萬人!我們在南京也建立了一座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念館。1937年,我五歲,我是那一場大屠殺的幸存者。今天我對南斯拉夫人在受害者面前所表現的感情,完全理解。我注意到:今天的儀式上有許多青年和少年。我們這些大人應該對孩子們負責:永遠不要有戰爭了。”
西德作家明赫白緩緩地站起來,他沉重地說:“……我有犯罪感:感到是我殺害了那些孩子。我們簡直就是禽獸!所有集中營都必須粉碎!你們允許我和你們在一起,我非常感激……”
他說不下去了,坐下來掩面哭泣。
另一位作家講話之后,日本人也要講話了。
“……南京大屠殺是事實。但是,請不要忘記:我們也有廣島原子彈,也有一片沉寂。”
安格爾低聲對我說:“我要問他三個問題:中國人侵略過日本嗎?中國人屠殺過日本老百姓嗎?美國在日本進攻珍珠港之前扔過炸彈嗎?他們先發動戰爭!他們先殺人!”安格爾接著問我是否應該站起來反駁他呢?
“不必了。他和那位西德朋友一對照,就是很好的反駁。”
明赫白仍然雙手撐著頭流淚。我和安格爾走過去和他握手。許多人走過去和他握手。
四
克拉庫耶伐次血腥悲劇中最感人的,是那些被殘殺的人留下的片紙只字。他們臨死前幾分鐘,在小紙片上,或在身份證上,給親人寫下最后幾個字。字跡模糊,句子也許不通,卻表達了赤裸裸的愛、赤裸裸的心愿:
(第一中學六年級學生)親愛的爸爸媽媽最后一次了魯比沙
(第二中學六年級學生)爸爸,我和密索在舊軍營里。給我們送飯來,也要工裝褲和毯子。送點果醬來爸爸去找校長假若有用送點東西給我們吃吧。姨媽彼得舅舅也在這兒。給他送三包煙還要些紙巴法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