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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他愈加刻厲不懈,發憤苦學,飽受恩師濡染,立志以身報君許國。左光斗在公務之暇,常與他交談時事,辯論古今,看出其宏大抱負和超凡才略,認為:“他日繼吾志事,惟此生耳。”天啟五年(1625年),左光斗受到魏忠賢閹黨的誣陷,下了東廠監獄,一時京中人士避禍惶惶,噤若寒蟬。史可法不顧可能受到的殘酷迫害,從早到晚在獄門外等待,卻苦于無法入獄探望恩師。不久得知左光斗受了炮烙酷刑,早晚將死,更憂心如焚,千方百計籌集了50兩白銀,痛哭著跟獄卒協商,使獄卒深受感動,方能化裝進獄探視。史可法乍看到恩師席地倚墻而坐,面目焦爛難辨,左膝以下筋骨盡脫,忍不住跪下,膝行到左身前,悲痛交加,嗚咽哭泣,左光斗雖睜不開眼,卻能辨識出聲音,為愛惜人才,不愿史可法受連累,克制著似同父子之情,怒斥史可法速去。史可法只得忍痛揮淚而別。從此,史可法由起初只是感激左光斗的知遇之恩,發展到深思如何為官、為國。他深感祖父和父親的教育,主要出于期望家道之復昌,而恩師左光斗的盡心栽培,卻是欲使之作“志事”、“支柱”、“天下事”,成為國家棟梁。相比之下,左光斗的學識、品格、氣節和博大的胸襟,使史可法由衷欽敬,刻骨銘心。他常常對人“流涕述其事”,并說:“吾師肺肝,皆鐵石所鑄造也。”可以說,史可法后來受人稱頌的政績,和死守揚州所表現的崇高的民族氣節,是左光斗給了他十分重大的影響,左光斗對塑史可法的精神品格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國難當先 為官清廉
明崇禎元年(1628),27歲的史可法中了進士,授陜西西安府推官,此后歷任右參議、右僉都御史、風廬道。其間,由于受封建統治階級思想立場的支配,鎮壓過農民起義。但史可法為官清廉,忠于職守,勤政愛民,關心人民疾苦,確實做過不少有益于民有補于國的善舉。如天府六安后,他“不煩公帑,不括民資”,曾“捐俸筑城”。崇禎十一年(1638)、十二年,六安發生蝗災瘟疫,糧價飛漲。史可法下令“平糶”,設粥廠9 處,賑濟災民,并上表朝廷,求免田賦。因此在六安“孺子婦人無不見公之真,勇人悍卒無不懷公之德”。崇禎十二年,清兵乘虛入關南下,史可法親督2000官兵馳援京城。崇禎十四年,清兵又至,史可法駐兵黃河邊,嚴陣以待,迫使清兵懾而退去。顯示了史可法盡忠職守并具有非凡的軍事才能。崇禎十六年 (1643),史可法擢升為南京兵部尚書,參贊機務。他見南京文恬武嬉,軍營空額很多,于是上疏提出選練南兵等方略,為崇禎帝所贊許,命他整飭營務。這不免觸犯吃空額的將校的利益,使他們感到怨憤。這時繼妻楊氏因為他還沒有兒子,勸他娶妾,他嘆息說:“王事方殷,敢為兒女計乎"只過繼堂弟史可程的兒子昭青為嗣。次年,明末農民起義軍在李自成率領下攻克北京,明思宗走投無路,在三月十九日自縊于北京煤山(今景山公園內)。四月初,史可法方聞惡訊,痛徹肺腑,立即會同戶部尚書高弘圖、兵部侍郎呂大器、翰林詹事姜曰廣等人,“誓告天地,馳檄勤王”。清兵在吳三桂勾引之下,打著明朝“除暴安民,替明君雪恥”的幌子,在擊敗李自成以后,便向明朝屬地長驅直入,形勢急轉直下。史可法亦由“聯清滅寇”的主張,改變為“御敵滅寇”,毅然走上了抗清復明的道路。當時崇禎皇帝的太子及永、定二王下落不明,存亡未卜,惠王、桂王道遠難至,而福王、潞王、周世孫“各避賊舟次”,這就出現了“立賢”、“立親”之爭。姜曰廣起初屬意立福王朱由崧,因為他是神宗之孫、光宗之侄、思宗崇禎之兄,較潞王為親;史可法等主張立潞王朱常方,他是神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