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的泥土》知識導學
“……又情不自禁地伸出凍裂的小手指……”
3.小亮是個什么樣的孩子?你是怎樣看出的?
明確:
王小亮是一個聰明、懂事、尊敬老師、受小朋友歡迎的孩子,從他分奶糖這件事可以看到。
4.本文的結尾有什么特點和含義?
參考:
這個故事照理是一個悲劇,但作者卻別出心裁,在結尾安排了一個喜劇性的結局。這是一個詩化的結尾,意蘊豐富的結尾,給人無窮的聯想的結尾。那甜甜的泥土寄托著“過去的媽媽”對兒子王小亮的至愛至情,滋潤了小亮傷痛的心田;那甜絲絲的泥土,也包含著學校老師、傳達室老頭對小亮的愛心……這些人類的愛,讓這些離異家庭的孩子獲得了應有的愛和幸福,從而產生生活的渴望和動力。古代希臘神話中,就把大地比作“母親”,中華民族也歷來認為“坤為地,為母”,“萬物生于地,人生于母親”,厚德載物,地生萬物,沒有偏袒。母親的胸懷應該像大地那樣寬廣,那樣慈愛,那樣公正,她會給每一個孩子以溫暖和熱愛,使他們幸福成長。這就是這篇小小說的主旨和蘊含所在吧!
5.本文的線索是什么?結構上有何特點?
明確:這篇小小說以一包奶糖為線索,開頭是送奶糖,中間是吃奶糖、埋奶糖,結尾是化奶糖,全文結構嚴謹,渾然一體。 [課外拓展]方寸之內大世界 ——簡論小小說的文體特征何鎮邦 小小說作為一種獨立的文體,必然有它的一些帶根本性的審美特征。有論者指出,“小小說是平民藝術”,這當然有它的根據,因為小說就其發源而言,就是平民藝術,“街談巷語”,或者稍后的說書場里的評書和評話的腳本,不是平民藝術是什么?應該說,無論長、中、短,還有小小說,只要是小說,都是平民藝術。因此,用平民藝術來概括小小說的本質和文體特征,似乎還沒說到點子上。 那么,小小說就其文體來說,最本質的特征是什么?我以為,小小說最本質的特征在于以小見大的這一點上,它通常雖然只有一兩千字的篇幅,但它的藝術空間并不狹小,往往是以小見大,微言大義。這一點很像微雕藝術品,在方寸之內,卻表現出大千世界的紛紜復雜和萬千氣象來。我以為這正是小小說作為一種獨立的文體最本質的特征。 小小說并非近20年來才有的文學品種,只是近20年來才興旺起來而已。今天我們看到的小小說,在我國的源頭可以追溯到魏晉南北朝時期的筆記小說,如劉義慶的《世說新語》等,明清時期的筆記和小品,如《剪燈新話》《閱微草堂筆記》等亦是。在國外,如獲過諾貝爾文學獎的日本作家川端康成的“掌小說”也可以說是小小說之一種。 在有了這些最基本的認識之后,我們就可以來看看小小說的一些具體的文體特征。 一、提純的情節和簡單的人物關系。 小小說由于篇幅有限,因此必須極度提純其故事情節和簡化其人物關系。以已故作家汪曾祺先生的幾篇小小說為例。《虐貓》只有900個字,可以說是精短的小小說,它篇幅雖短,卻有其極為深刻的主題,通過幾個沒學可上的小學生玩貓虐待貓,一直玩到其中一個小學生李小斌的父親從六樓上跳下來才作罷,表現文化大革命對幼小心靈的戕害。故事可謂提純到極致,先介紹顧小勤、張小涌、徐小進等家里大人是造反派的孩子不管大人的事,同父親是走資派的李小斌一塊玩。各種玩藝玩膩了就玩貓,把貓的胡子剪了,讓其不停地打噴嚏;給貓尾巴栓上一掛鞭炮,點著了讓其亂跑;把貓從六樓的陽臺上扔下來摔死拉倒。直到李小斌的爸爸從六樓上跳下來他們才作罷。故事如此純凈,人物關系又極其簡單,語言又極其簡潔。這就是這篇小小說文體上的特點。其余,如《陳小手》《獸醫》等篇什無不如此。有些小小說,是淡化情節的,近似于隨筆。汪曾祺老先生曾這樣聲稱:“這樣的小說打破了小說和散文的界限,簡直近似隨筆。結構尤其隨便,想到什么寫什么,想怎么寫就怎么寫。我這樣做是有意的,(也是經過苦心經營的)。我要對‘小說’這個概念進行一次沖決:小說是談生活,不是編故事;小說要真誠,不能耍花招”(見《橋邊小說》的《后記》)。王蒙的《笑而不答》四則和賈平凹的《辭宴書》(均見《小小說選刊》2001年增刊《小小說大家珍品》)即是這樣的作品。它們的情節完全淡化,近似隨筆,但其中的含意雋永,讓人回味無窮。 二、奇特的藝術視角和巧妙的結構藝術。 小小說由于篇幅短小而容量大,因此特別講究對生活切入口的選擇和講究結構藝術。有經驗的作家曾說過,短篇小說要善于截取生活的橫斷面,要善于選取生活的切入口,小小說尤其講究這一點。我們看到,凡是優秀的小小說,無不重視切入口的選擇和構思的奇巧。畢淑敏的小小說《走過來》(見《小小說選刊》2001增刊《小小說大家珍品》),寫的是“我”的同學霓從國外讀心理學歸來,提出中國女人多有心理疾病的看法,“比例大約在一半,表現為沒有自己的意志,功利性太強”,“我”對此不敢茍同,反而認為她“危言聳聽”。于是,霓做了一個試驗,在一個大教室里,“我”與霓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門口,請了一個老奶奶,一個中年婦女,一位年輕小姐和一個幼小的女孩共四人接受試驗,前三個都不愿意走過來走進教室,因為她們看不到走進去有什么用處,只有那個幼小的女孩“毫不遲疑地走起來,彈性的腳步把地板跺得噠噠直響。然后看也不看霓,快活地從那個門跑出去,只把無緣無故的笑聲留給我們。”試驗的結果,合格率只有四分之一,如果加上“我”。 試驗的是五個,那么合格率只有五分之一,即百分之二十了。霓提出“有時候,走就是一切”的觀點,也頗有深長的意味。這篇作品不僅意味深長,構思也相當奇巧。 秦德龍的小小說《聚會》(見《小小說選刊》增刊《小小說作家五人行》)在結構上也頗講究,它寫“我”25年前教過的一個班的同學聚會,因為當年“我”曾要求學生們背課文,鬧得很是對立和尷尬,于是不太想去參加這個聚會,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那些當年同他搗過亂的學生。但是出人意外的是,當他出現在聚會上時,當年搗過亂的學生一一給他背課文,作為禮物送給他……這種人們常用的前后對比呼應的結構方法無疑在這兒得到很好的運用,并取得了很好的藝術效果。 孫方友的小小說大都是寫他的故鄉陳州的風俗和傳奇的,大都寫得很好看,富于傳奇色彩。檢視其小小說集,其中一篇《神偷》,結尾相當棒。解放前的周口鎮,有一神偷號大鵬,由于年過古稀,手眼不濟,便不再行竊,決定洗手還鄉。但為衣食計,制作一銅牌,以此為記,到徒子徒孫處,收取點錢財。一次在漯河上火車時銅牌被擠掉,“化緣”不成,囊中又羞澀,萬般無奈,準備重操舊藝。于是在許昌下車后發現一中年漢子,便跟蹤伺機下手,但由于手藝荒疏,一時失手,被中年漢子抓住。但此漢子放了他,并勸他不能再干這個了。解放初期,神偷住進養老院,周口縣委書記到養老院給老人們拜年,眾人出門迎接,神偷一看,認出這個縣委書記正是當年那個中年漢子。第二天,年過古稀的神偷失蹤。幾個月后,縣委書記接到一個人送來的木箱,打開一看,驚訝萬分——內里竟是一百多根血淋淋的斷指!……這個結尾真可謂“豹尾”,既干脆有力,又讓人回味無窮。 從上面舉的幾篇作品的簡析中可以看出,選擇好的藝術視角(即生活切入口)和巧妙的構思、結構,對寫一篇小小說的成功具有何等重要的意義。當然,在結構方面,運用的手法很多,諸如開頭與結尾的照應,懸念的運用,等等,這里就不一一舉例分析了。 三、精煉簡潔而富于詩意,哲理的語言和多樣的敘述方法。 小小說由于篇幅較小,因此要求語言要特別的精煉簡潔,而且富于詩意和哲理。我們前面說的汪曾祺先生的《虐貓》,語言可謂精煉到極致,沒有一個多余的字,而且用的是一種相當強的客觀敘述的語調,惟其如此,它才能用九百個字就寫出了如此讓人震撼的故事。王蒙的《笑而不答》四則,語言充滿機趣和哲理,賈平凹的《辭宴書》,語言調侃而幽默,都是很有韻味的。賈大山的小小說《夏收勞動》,寫縣委組織四大機關的領導同志到鄉下參加夏收勞動,“鄉里的同志告訴我,這片麥子農戶們準備用機器收割的。他們做了工作,才留出二畝地,讓我們來收割。”可見這種干部走出機關“參加夏收勞動”,純屬走過場,是一種形式主義。小說的立意相當耐人尋味。后來寫鄉里派人到地頭統計參加勞動的干部人數,以便準備午餐,人們把“三桌”聽成“三車”或“三哥”,利用諧音更含譏諷之意。這是語言上的妙用。 至于說到敘述方法,小小說作家的路數就更多了,或平鋪直敘,或跌宕起伏,或半文半白,或調侃幽默,真是各顯神通,這里就不一一列舉。但從當下的小小說創作發展情況看來,小小說作家的敘述語言似應更具個性化,因而就具有更強的藝術韻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