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教書匠
談約束感,就必須談到學校紀律。很多青年教師認為違反點學校的規章制度,沒什么大不了,是小事。上班遲到一會,沒什么;下班早走五分鐘,沒什么。千里之堤,潰于蟻穴。小事上放松自己,越放越松,到最后會一塌糊涂。比如說“遲到”,先是有事遲到,后來沒事也遲到,到后來,知道要遲到,叫別人代簽到。再比如“中途離校”,先是有要事離校;后來有小事也離校,到最后,一些事本來可以下班后做,但上班好象“空閑”得很,“無聊”得很,就中途離校去辦了,以便下班后能更好更自由地“享受生活”。為了這個很普通的上下班紀律,已有學校無可奈何、忍無可忍之下使用了“指紋器”。而對指紋器,我的內心充滿凄涼,中國教育還能走多遠?中華民族還能走多遠?一個不遵守紀律的民族,必定是一個沒有自由的民族;一個不遵守紀律的學校,到最后,只能是一所最沒有自由最沒有生機的學校。盧棱說:“人生而自由,卻無往不在枷鎖之中”。任何個人或單位,如果處在一個無規則、無紀律、無秩序的社會環境中,看似最自由,實際是最沒有自由保障的地方,也就是最沒有自由的地方。紀律和自由是孿生兄弟。紀律越發達,自由越發達。自由思潮下的年輕人,很容易(同時也是很自然)錯誤地把“自由主義”當成人生的美好追求,把不受任何約束看作是個性的解放與張揚,把我行我素看作特立獨行和有個性的標志,把與學校與社會做無謂的對抗,看作是年輕人的英雄氣概。不客氣地講,不是所有的教師都是真正意義上的教師,也不是所有的教師都能在“紀律與自由”之間,做到恰到好處,因此他必須存在。存在不是威脅,對于每一個自覺遵守紀律的人來說,存在只是一種形式,存在是讓管理者有依據地肯定你的工作態度和價值。換個角度可以這么說,每一條紀律對于遵守紀律的人來說,是對他每一點態度和價值的肯定。 也有一些教師,他們總以為紀律管理者有意與他作對,以為所有的制度,都是管理者吃飽了沒事干,想出來整人的。我想說明兩點,一是中國社會沒有經歷過資本主義的大工業時代,對于紀律沒有一個強制的規范執行期,封建社會過來的農民也好,商人也好,都是沒有紀律意識和規范意識的,他們有這樣的想法,可以理解,,但決不是可以放任。二是在這樣一個開發的社會里,一個校長想要憑自己的喜好來制定紀律,已不大可能。我以為,如果管理者制定的紀律,出發點是為了學校的發展、教育的發展、就無可非議。年輕的老師們,或許你對紀律也曾有過這樣那樣的想法、看法,那么現在,我希望你從另一個角度去思考——從自己身上去思考,去尋求答案。手術刀伸向自己身上是痛苦的,但是經歷這種痛苦的人,將變得無比冷靜和充滿力量。紀律就象石頭,如果你把它背在身上,會痛苦無比;如果你把它墊在腳下,它會幫助你站得更高,望得更遠。人,不可避免地有惰性,但因為有紀律,所以我們會強迫自己不朝著更懶惰的方向發展,不使自己成為一個純粹的享樂主義者,自由主義者,而是幫助自己朝著一個有紀律、有責任、有事業的“人”的方向發展。 作為教師,需要這種約束感。青年教師一旦有了放任的不加約束的“自由”思想,就會有放任的不加約束的“自由”行為,最常見的“自由”行為就是對學生進行體罰、變相體罰和精神虐待。年輕人本來就沖動,學校教育又時時處處與學生打交道,學生不懂事是天經地義的——一個孩子少年老成,我們會覺得其乖巧;一群孩子少年老成,我們將覺得不對勁;整體性的少年老成,那將是一種可怕的現象。一個青年教師如果不注意訓練自己的約束感,容易在激情之下,做出種種不該做的事來。很多體罰事件調查到最后,大家都覺得可惜,都覺得這個老師工作蠻認真的,蠻負責的,就是一剎那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這就是缺少約束感,由此釀成終身的遺憾的哭酒,也只能由自己躲起來悔恨地品嘗。 人的約束感是在克制中培養出來的,老師,你要善于克制。三、做一名有責任感的教師 青年教師要有責任感,有責任感的人才是值得信賴的人。人,也只有有了責任感,才會感受到自我存在的價值和意義,才會發現前方有那么多需要自己擔當的事。一個人沒有了家庭責任感,這個家庭就注定不會幸福;一個人對工作沒有了責任感,他的人生就注定不會取得應有的成就,即便你再聰明,也沒有用,因為這個世界已經證明,最有成就的人往往不是最聰明的人,而往往是那些有一股傻勁的人。從教師的職業道德來講,一個教師不管你想不想做出點成績來,都必須有強烈的責任感,每個教師要教幾十乃至上百個學生,學習是學生整個生活的重頭,遇到一個沒有責任感的教師,那是莫大的不幸。 一個有教育責任感的教師,首先是一個對自己有責任感的人。我們不能期望一個對自己不負責的人,會對學生和學校負責,會把自己的命運和祖國的未來聯系起來。人,只有一次青春。作為一名青年教師,對自己有責任感,最重要的行動是珍惜自己寶貴的青春年華。不少青年人認為只有趁著大好年華,盡情享樂,才對得起這青春,殊不知,這其實是糟蹋了青春。不管享樂主義怎樣泛濫成災,我仍要堅持說,教師就是教師,教師的存在特征,注定同普通人不一樣,也只有這“不一樣”,教師才能在精神的世界里,保持獨立獨行的清醒與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