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如何幫助學生處理好“早戀”問題
“早戀”是學生的情感問題,但通過理性教育,可使學生將情感控制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
調查顯示,學生對待“早戀”問題,認為沒有錯,其結論多是從“戀”字上得出的,因為“戀”沒有錯,這是學生得出“早戀”也沒錯的基礎依據,但這里忽略了“戀”和“早戀”的時空差異性,忽略了一個“早”字。而批評者又多從“戀”字入手,因此,自然很難讓學生真心的接受教師的幫助教育。這一點自己在最初處理這一問題時,也曾陷入過認識的誤區,雖說矛盾沒有激化,但幫助教育效果并不理想。后來才逐漸意識到,認識問題的切入點出現了偏差,因此很難說服學生。因為“戀”從本源上說確實沒有錯,這又怎能說服學生呢?問題的關鍵不是錯在“戀”字上,而是錯在一個“早”字上。以后,再跟學生談話,便首先肯定“戀”是對的,而且肯定說,在初中或高中階段學生內心有“戀”的萌動,或者說將這種萌動展示于外也是很自然、很正常的現象。說是對的,并不僅是為了營造一個學生心理認同的氛圍環境,而是從內心深處就是這樣認為,是一種尊重客觀實際的說法。把兩個字拆開來認識,同學生一起探討這個“早”字,而不探討“戀”字。這樣更易引起學生探討此問題的欲望。為什么多了一個“早”字就是錯的呢?這就是理性的認識問題了。
“任何事物的價值存在于特定時空之中”。在同學生談話時,首先探討的是這句話的對錯。為了讓學生理解這句話,我舉了一些生活上的例子來說明這個問題。我跟學生說,吃飯是對的,俗話說: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吃飯是天經地義的,誰也不能說是吃飯是錯的。但吃飯也有其特定的時間場合,與特定的時間場合不符,對的也是錯的。我說,上課的時間,你在吃飯,是對是錯呢?很顯然,是錯的,錯在那里呢?不是吃飯這件事本身錯了,而是錯在時間場合上。剛上初一,早晨上學著急,穿上了小學的校服,走出家門才發現錯了,趕緊回去換衣服。為啥錯了,長大了時間空間發生了變化。我突然問學生,殺人對不對,學生馬上回答:不對。我說再想一想,學生還是說不對。我問,那要是在戰場上呢?我說國家那一年不殺人呀。平時隨便殺人不對,特點的時間場合殺人也是對的。什么事物的價值都與特定的時空有關,都體現于特定的時空之中。這樣的例子隨手可舉,當學生接受這一觀點時,再問學生“早戀”問題錯在那里時,學生便很容易意識到,其為什么是錯的了。我跟學生說,“戀”是人間最美好的事物,是人生活中一個永恒的主題,是美的。但這種美,在不同年齡段有著不同的美的感受。這就像桃樹,開花時是美的,有了小桃時也是美的,長成水蜜桃時還是美的。桃什么時候才可以吃呢?什么時候吃是甜的?其實人的戀情,也是有階段性的。你們這個年齡正是開花的年齡,或許剛剛長出小桃;ǔ缘阶炖锸翘鸬模厶业奶鹨粯訂?小桃是苦的,你說呢?為什么不等到長成水蜜桃時再吃,那是怎樣的一種甜啊。我說,說到家長說你們,老師說你們,你想啊,剛剛開花,剛剛長成小桃你們就想吃,就想摘,能不說你們啊。理性教育的效果是明顯的,絕大多數學生能夠接受,至少引起學生的反思。
再一點是對“早”的認識的相對性,也是需要同學生探討的問題。處在不同情境的人,對早有不同的認識。如果說你已經進入社會,參加了工作(指初中畢業后),不再是學生,便不存在“早戀”的問題了。因為“早戀”是專指中學時代學生群體而言的。我們細細觀察社會,不光存在“早戀”問題,同時還存在“晚戀”問題。有的人已經到了結婚的年齡,但還是將個人“戀”的問題一拖再拖,這些人選擇的就不是“早戀”而是“晚戀”。對一些人來講,25、6或27、8還是早的。這里就有個對自身事業,國家、民族大業的追求問題。為了自身的事業的發展,為了國家、民族大業,選擇了“晚戀”。人家能為了自身的事業的發展,為了國家、民族大業,選擇了“晚戀”,我們為什么要為了“早戀”而放棄學業呢?想想應該如何去做,學生是能得出答案的。
二、從歷史的原因回答這個問題
什么時候出現“早戀”的說法呢?在我的記憶中,是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事。(不敢說是準確的,但至少可以說是近幾十年的事)那為什么以前沒有呢?原因是什么?其實“早戀”提法的產生,是一對客觀矛盾運動的結果。是人的生理、情感發展的需求與獲得謀生技能及相關知識時間需求之間矛盾的產物。人的成熟是有階段性的,人到了13、4歲產生“戀”的萌動,是人的生理、情感發展的必然產物,再大一點走向成熟。所以中國古時有15成丁的說法,也就是說長大成人了,成家立業也是在自然不過的事了。為什么進入現代社會,人成家立業的年齡越來越大,除了個人的認識的偏差外,更主要的是,人在獲取謀生技能及相關知識時所需要的時間越來越多。古時,勞動技能的簡單,使得人不需要投入太多的時間,即使成家立業,學習勞動技能的時間還是足夠用的。十年寒窗苦,可考取功名,現在呢?高中畢業就是十二年,加上大學畢業,研究生畢業少說近二十年,這還不夠,還要終身學習。就個人而言,用于謀生技能及相關知識的學習所需要的時間大大增多了;就國家民族而言,同樣如此,所以法律規定,18歲為成人,但成家是不允許的,為什么呀?關系到民族的素質,而不光是少生一代人的問題。所以說這個“早”字,不是誰隨便說出來的,是相對于獲取謀生技能及相關知識所需時間而言的。而且這個矛盾,對于初中、高中學生來講更為突出。用于“戀”的時間多了,用于獲取謀生技能及相關知識的時間就少了。家長都是過來人,孩子“早戀”不急才怪呢,這直接涉及到將來的生活水準。但作為初中、高中學生很少能認識到這一點。他們覺得沒有什么。中國有句俗語: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初中、高中學生總的來講,還沒有到有遠慮的年齡。所以,做教師的都會遇到這樣的事,許多畢業學生走向社會已參加工作后,常常后悔做了傻事!霸鐟佟钡某晒β适呛艿偷模蚝芎唵,“戀”是美好的,但需要物質做基礎,而學生同樣認識不到這一點。進入社會一看,一個什么本事也沒有的人,再美好的事物又能維持多久?而這一切,需要教師向他們講明白。我曾就上面提到的認識跟學生談過。我說好像現在你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實際上“早戀”在人生物質上的損失是很大的。我跟學生講,進入社會后,一看人家生存的物質條件,再看看自己。那些自己同樣能得到的東西,卻得不到,為什么?自己的那里去了,回答是:在中學時代都給“戀”了。你在中學時代“戀”的越多,將來屬于你的就越少。既然在中學時代把將來屬于自己的什么房子啦、汽車啦等等都拿來“戀”了,那只有后悔,不會再有別的了,F在的時間投入,是為了將來的獲得。我說個人是這樣,國家也是這樣,要不國家為什么要普及九年義務教育,普及高中教育,最終還要普及大學教育,還是鼓勵人們終身學習。地球上的事,也是這樣,在這方面的投入,意味著,未來競爭力的提高。國際間,國家民族的生存,人家是不會白送東西愕模藝庵志赫搶淇岬、无菣澳侵泄鬧醒濟τ凇霸緦怠,种x褡澹突嵋惶焯燜ト蹕氯,将来很难有一席之地獠皇俏頤竅氬幌氳奈侍,而是为了生存需要,个人也好,国家也好,时紲Z耐度朧潛匭氳摹T諶說納懟⑶楦行枰嫘枰蓯,葔艋给生磱鼓需要则视H羆訓難≡,因为生存是生缿虎情感发諟夏基 >透鋈碩,谁灾q夥矯嬡鮮恫磺宄鑰韉鬧荒蓯歉鋈恕R蛭魑頤褡宸⒄茍裕泄難肌霸緦怠筆遣豢贍艿囊患隆6投怨搖⒚褡宓姆⒄構畢錐裕愕墓畢拙捅讓揮小霸緦怠鋇耐×誦磯唷4永返慕嵌熱ニ得鰲霸緦怠輩豢扇,学生呵{菀捉郵堋R蛭,震h壬婕暗焦頤褡宓姆⒄梗肭猩砝嬗泄亍5覽斫睬辶,学生便能明了并能处理发好灾G懟⑶楦械男棖笥肽鄙寄薌跋喙刂緞棖笤謔奔瀋喜蓯,天平应向那噎h矯媲閾鋇奈侍狻U庋浮霸緦怠蔽侍,灾k約旱氖導兄っ鰨強梢越郵艿模倚Ч遣淮淼,诌|倮唇,学生矒Q嶙叩奶,覟牧又I耆姆涎б怠?br /> 三、從就心理角度問題談“早戀”。
從學生的角度、家長的角度、教師的角度,好多人認為:“早戀”是心理過早成熟的表現。最初我也是這樣認為的。但對人的心理成熟有了新的屆定后,我的看法改變了。一個人心理真正的成熟,是能夠理智的處理問題,從時空上說,能從未來發展的需要,合理安排現在時間的人。從這一理論觀點看,“早戀”恰恰是心理不成熟的表現。有了新的理論依據,就可以用來說服學生。列寧說過:“理論只要說服人,就能掌握群眾;而理論只要徹底,就能說服人。”我不能肯這一理論的成熟,但至少是一種理論。而且從有關心理成熟的理論上說服學生是很有必要的。這里討論的焦點,是心理成熟的表現,還是心理不成熟的表現。這樣問題就在于什么是心理成熟,回答了這一問題,也就回答了,“早戀”是可行的,還是不可行的問題。我把我的理論觀點,交給學生,讓學生來認識。結果是:學生基本上對這一理論觀點是認同的。這樣就有了解決這一問題的理論上的依據。而就學生的心理需求而言,誰也不愿意說自己心理不成熟。一旦,承認“早戀”是心理不成熟的表現,首先,“早戀”在自己的心理上,就失去了市場。即使有“早戀”的想法,內心也會處在矛盾之中,如果這時外力再幫助一下,學生便會有意的克制自己,一想,還是以后再說吧。實踐中,自己感到,從心理成熟的角度幫助學生解決“早戀”問題,還是很起作用的。
四、形成有利的集體氛圍
在一個集體中,形成正確的輿論認識是很重要,而集體輿論的高度,也會促使個體認知水平的提高。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我不知怎樣去說服學生。如果僅從“早戀”中的“戀”的角度去談,知道這是很容易引起學生的反感。還不如不說。所以,一直以個體觀察、引導、教育的方法為主。當有了上述認識之后,我便可以在集體中與學生一起討論“早戀”這一話題。我曾多次在集體中談到這一話題,引導學生,形成正確的認識,從而形成正確的集體輿論。有了集體輿論,“早戀”的市場就小了許多。同時,我也注意到,當我以尊重學生的態度,客觀的與學生公開談過這個話題后,他們也覺得,我能理解他們,也愿意主動找我幫助他們解決這一問題,使幫助更有針對性。客觀上講任何事情,完全杜絕是不可能的,但盡量控制在最小范圍內,還是可以辦到的。集體輿論便起到了這樣的作用。從而將“早戀”危害盡量壓縮在最小范圍內,其影響盡量降低為最小值。在討論中,我也注意到,對這一話題,學生并不回避,因為這原本是他們學習生活中早已存在的問題了,他們也很希望弄清楚是對是錯,也希望為自己不想“早戀”找到合理的依據。其實有時,我們工作做不到位的話,輿論恰恰相反,沒有或不想“早戀”的學生,反倒沒有市場,好像不成熟,沒有本事似的。
最后所要說的,問題的解決,一定從切實關心學生成長的角度去跟學生談這個問題,就語言的表達方式而言,是在同學生一起探討這個問題的是可行還是不可行(就學生個體而言,本來就不是問題的問題)。任何壓制的強制的批評,往往適得其反,可能懼怕教師的威嚴,表面接受而內心實則拒絕。
總之,“早戀”既然是一種客觀存在,那么我們就要認真研究它存在形成的原因,我們對這一問題的客觀性認識的越深刻,說服學生的可能性就越大,這也是自己在解決這一問題中獲得的深刻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