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著真情與個性的消逝,文學與文化的流失,想象與創造的衰退,語文綜合素養的整體滑坡。筆者決非“圈內起哄”,只是想樸實地寫下自己對語文教學的體驗、觀察與思考。 語文課:“學問”究竟有多深 簡單的問題復雜化是學術的天敵。語文課幾乎時刻都能遭遇這一“天敵”。一個學科的名字就足以讓專家們一個勁地咬文嚼字:語文,語言文字乎?語言文學乎?語言文化乎?公理婆理,各執一詞。筆者在想,如果當初語文這門課不叫語文,而叫母語之類,不知該如何去“顧名思義”?語文學科的性質也是個爭得面紅耳赤的話題,工具性、人文性、思想性、文學性,眾說紛紜,莫衷一是。 語文學習的目的,無非是學會吸收和表達。吸收能力的高低主要取決于閱讀量的多少和質的優劣。我們讀一篇文章或一部作品,吸收的往往是無形的精神滋養而不僅僅是那些具有可操性的表達技能。你可以從名人傳記中讀到不同的奮斗軌跡,從而對人生的選擇生出諸多感慨;你可以從描給高科技發展的文字中讀到雄視天下的胸懷與氣度,由此領悟到人生的短暫和生命的崇高;你可以穿越時空隧道,與古今中外的智者進行思想的對話,借他們的智慧之光照亮生命的征程;你可以從飄逸著古典情韻的詩句中,遙想個人的悲歡和時代的興衰。 語文老師:讀寫能力有多強 筆者手頭有一本《毛澤東早期文稿》,書中收錄了毛澤東同志于湖南省立一中(今長沙市一中)高中部學習時的一篇題為《商鞅徙木立信論》的作文。文章系影印件,我們不僅能感受到18歲的毛澤東所表現出的卓爾不群的思想與才華,而且可以欣賞到他那一手頗見功力的蠅頭小楷。文章后面是當時一名叫“滌庵”的國文教師寫下的評語,文字之老到,書法之精深,令今世之語文教師汗顏不已。什么是語文素養?這才是過得硬的素養。 語文教材:誰在喧賓奪主 語文教材是教學的第一憑借。在一綱多本的原則下,語文教材建設正從一元走向多元,從單調走向豐富。從編寫程序看,教材編寫無非是少數教學專家根據有關學生能力發展的有關調研、對教材的整體構架進行討論和論證,對精心遴選的課文進行加工、編輯和再創造。這樣,語文教材質量的優劣,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專家們的思想、才華、學識和經驗。教材的整體構架、文本的選擇與編排、閱讀的導引與練習的設置、知識的介紹、活動的安排都應凝聚著編著者的苦心與智慧。因此,當面對一篇篇具體課文的時候,語文教師除了體味作者的本意之外,還得領會教材編者的編輯意圖。筆者以為,不管專家們如何博采眾長、深謀遠慮,它終歸只是一種有明顯局限的主觀意志。因此,編者意圖不應該成為語文教學唯一的行動指南。居于首位的是閱讀主體和閱讀文本,附在其上的編者意圖是第二位。或許有人會說,沒有理解編者意圖,何以展開語文訓練?訓練固然重要,但我們不能把課文僅僅當成體現編者意圖的“例子”,把它作為詮釋知識的“論據”或“材料”。學生的自主閱讀和文章的本意是“主”,編者所預設的知識要點、編寫意圖是“賓”。可是,在教材處理中,我們多數時候在犯著喧賓奪主的錯誤。難怪文章被選入教材中的許多作家,面對編者們添加的高深的思考練習無不目瞪口呆。 總之,無論是語文課堂教學故作高深的“學問”、語文教師讀寫能力的貧乏,還是語文教材喧賓奪主的缺失都使得語文這門本該洋溢激情、閃爍靈慧之光的學科越來越失去了語文的本來面目。就像沒有情人(非狹義)的情人節一樣令人惆悵而無奈,走出這個誤區,還得從腳下邁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