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子〉故事兩則》教案
2、歸納相關文言現象:句式方面;詞語方面(一詞多義;古今異義等)
3、把握故事中的辯論的實質。莊子:魚之樂;惠子:不知魚之樂。
(二)研讀探究:
1、莊子堅持認為“出游從容”的魚兒很快樂,表現了他怎樣的心境?
(莊子認為魚“樂”,其實是他愉悅心境的投射與外化。)
2、你認為在莊子和惠子的辯論中,誰是勝者?
(在莊子和惠子的辯論中,誰是勝者?關于這一點,歷來爭論不休。歸結起來,主要有以下幾種看法:
(1)從故事本身來看,莊子占了上風。結尾處,在惠子巧妙地援引莊子的反駁建立起符合邏輯的推理后,莊子似乎應該無言以對而就此認輸了,可是他卻又返回爭論的起始,借偷換概念而避重就輕地將惠子的發難化解了。所謂偷換概念,指他把惠子說的“安知”,解釋成“哪里知道”或“怎樣知道”,而惠子的本意卻是“怎么(能)知道”。
(2)從邏輯上看,惠子是勝者。前面說過,莊子是靠故意曲解惠子的意思,才在爭論中得以維持自己最初的判斷,而這種做法顯然是有悖于邏輯判斷規則的,所以說,惠子才是勝者。
(3)從邏輯上看,莊子其實并不應該輸,只是他沒找準方向,以至給惠子留下了可乘之機。惠子最初的發問是這樣的:“子非魚,安知魚之樂?”這里暗含有這樣的判斷:惠子能夠知道莊子“非魚”。因此,莊子完全可以這樣回敬惠子:你既然可以知道我不是魚,我當然也可以知道魚快樂。
以上是從邏輯角度對二人的辯論進行分析,其實,就這段充滿機智的文字描寫而言,我們不必斤斤計較于邏輯,而可以從二人的思想、性格、氣質差異上來看待這段對話。惠子是名家,好辯,對于事物更多是一種尋根究底的認知態度,缺乏美學意義上的欣賞與關照,對于在自由活潑的生命中由衷地感受到愉悅的莊子自然也就缺乏理解與認同了。
另外,莊子的一些思想對我們理解他所說的“魚之樂”也不無啟發。莊子追求“天地與我并生,而萬物與我為一”(《莊子·齊物論》),和萬物平等共生,與外界契合無間,認為魚“樂”,其實也就是他愉悅心境的投射與外化。莊子還推崇“自然”,反對“人為”,魚兒在水中自由自在地嬉游,這是符合莊子的理想的,由此,他斷定魚兒“樂”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3、結合兩則故事,比較莊子與惠子在思想、性格、氣質等方面的差異。
(《惠子相梁》中,惠子利欲熏心,薄情寡義,以自己的心思猜度莊子,卻不知莊子清高自守,視爵祿如“腐鼠”,避之惟恐不及。在《莊子與惠子游于謙梁》中,惠子好辯,重分析。對于事物有一種尋根究底的認知態度,重在知識的探討。莊子智辯,重觀賞,對于外界的認識,帶有欣賞的態度.將主觀的情意發揮到外物上而產生移情同感的作用。如果說惠子帶有邏輯家的個性,那么莊子則具,有藝術家的風貌。)
惠子真的像《惠子相梁》里那樣無恥嗎?莊子和惠子的關系究竟怎樣?另一則故事可以幫助我們解決這個問題,即“匠石運斤”的故事(出自《莊子·徐無鬼》)。它講的是莊子路過惠子墓前,向學生慨然感嘆自惠子死后,他就沒有可以談話的知己了。莊子的話很深沉,也很動人,在整部《莊子》里都是少見的。可見,在莊子心目中,惠子是難得的知己。那么,“惠子相梁”的故事完全是虛構嗎?也不全是。惠子可能確實比較熱衷于功名富貴,但不大可能做出傷害朋友莊子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