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桑子·重陽》教案4
盾論』〕。 “人生易老”只是與“天難老”對比著說,一有盡,一無窮;一短促,一長久;一變化快,一變化慢。異中有同,同中有異,既對立又統一。這并非“天行鍵,君子以自強不息”這一古老格言的簡單趨附,而是立足于對宇宙、人生的清理并茂的認知和深刻理解的高度,揭示人生真諦和永恒真理,閃耀著辯證唯物主義的思想光輝,具有極強的審美啟示力。“歲歲重陽”承首句而來,既是“天難老”的進一步引申,又言及時令,點題明旨,引起下文:“今又重陽,戰地黃花分外香”。“今又重陽”是“歲歲重陽”的遞進反復,年年都有重陽節,看似不變,其實也在變,各不相同:如今又逢佳節,此地別有一番風光。 總之,這句話的意義是豐富的,情緒是昂揚的,它提示了永恒的真理,體現了革命的樂觀主義精神。作者把這一句話在全詞的開頭,給以突出的地位,使詞一起就非常得勢。這句話絲毫不含有消極、傷感的意味。 “歲歲重陽”以下進一步申說“難老”。歲歲年年都有重陽節,是過不完的,自然界不會因為人事變化而改變它的運行規律,年年的重陽節都會如期而至。每年的重陽節也各不相同,即如今年的重陽節,重陽是賞菊花的日子,看到上杭野外的菊花盛開,想到這里剛剛是充滿硝煙的戰場,詩人不禁感慨今年的重陽節不同于去年,又別有一段風光。可見“天”是“難老”的。 古有重陽登高望遠、賞菊吟秋的風習。在歷代詩文中,重陽節與菊花結下了不解之緣。而身逢亂世的詩人,往往借寫菊花表達厭戰、反戰之情,即菊花是作為戰爭的對立面出現的。但毛澤東筆下的“黃花”卻是和人民革命戰爭的勝利聯系在一起的。這“黃花”既非供隱士高人“吟逸韻”的東籬秋叢,亦非令悲客病夫“感衰懷”的庭院盆景,而是經過硝煙炮火的洗禮,依然在秋風寒霜中綻黃吐芳的滿山遍野的野菊花,平凡質樸卻生機蓬勃,具有現實與象征的雙重性,帶有賦而比的特點。詞作者是懷著欣悅之情來品味重陽佳景的。黃花裝點了戰地的重陽,重陽的戰地因此更顯得美麗。 “戰地黃花分外香”。戰地是經過艱苦的軍事斗爭取得的,凡是經過斗爭得來的東西,總使人感到更加可愛可貴,對它也更加珍惜。野菊本是平常的花,可是它卻能在炮火連天中頑強地挺立著、開放著,綻黃吐香,把戰地的重陽點綴得異樣美麗。看見了它,就叫人對當前所取得的勝利感到加倍的喜悅。開在戰地上的黃花是同勝利聯系在一起的,勝利可喜,黃花因之也覺得可喜;黃花可喜,連它的香氣也似乎遠勝平時了。“分外香”寫出賞菊人此時此地的感受。只有三個字,可是卻把以上這些意思曲折地傳出。詩人雖然已經離開了紅四軍的領導崗位,但是紅四軍的勝利仍然極大地鼓舞了他。感受到了“分外香”的“黃花”。 這一句有情有景,有色有香,熔詩情、畫意、野趣、哲理于一爐,形成生機盎然的詩境,既歌頌了土地革命戰爭,又顯示了作者詩人兼戰士的豪邁曠放的情懷。盡管“人生易老”,但革命者的青春是和戰斗、戰場、解放全人類的崇高事業聯系在一起的,他們并不嘆老懷悲,蹉跎歲月,虛擲光陰,而是以“只爭朝夕”的精神為革命而戰,一息尚存,奮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