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望月 教案
從小學高年級到中學,趙麗宏開始接觸中國現代文學和外國文學。無論什么書,他拿到就讀,平時除了讀魯迅,讀茅盾,讀巴金,讀冰心,他還把上高中的姐姐從圖書館里借回家的一些外國文學名著,都讀了一遍,如《安娜·卡列尼娜》、《唐·吉訶德》和《復活》、《戰爭與和平》、《悲慘世界》以及《基督山恩仇記》、《約翰·克利斯朵夫》等。特別是趙麗宏在上海舊書店里淘得的一套平明出版社出版的新詩叢,更令他興奮不已。這一套新詩叢都是普希金的詩歌,譯者是查良錚,出版于一九五五年。它們成了趙麗宏中學時代最喜愛的書。可以說,趙麗宏后來寫詩,和當初讀這幾本詩集有很大的關系。這幾本書,趙麗宏很珍惜,為減少磨損,他就用透明的紙很仔細地將封面包起來,但它們還是被趙麗宏翻得很舊。趙麗宏后來回憶說,當時的“我讀得多而雜,讀得囫圇吞棗,讀得沒有章法,然而就是靠著這樣的閱讀,使我開闊了眼界,增長了知識,使我深深地愛上了文學。”
一九七七年恢復高考,趙麗宏以優異的成績考入華東師范大學中文系。在大學的圖書館里,可供趙麗宏選擇的“好書就像春天的花草一樣,多得叫人眼花繚亂”。一九八一年趙麗宏畢業后到《萌芽》工作。那時,趙麗宏住在浦東,每天坐公共汽車經過黃浦江隧道,要花很長的時間到市區上班。由于“在車上的時間是特別難熬”,趙麗宏每天手握一本好書,便把難熬的時光化為愉快的瞬間。在公共汽車上,趙麗宏總能聚精會神地讀書,任何噪聲都不能干擾他的情緒,即使有人擠他,有人推他,他都木然無知,因為他正“躲進書里作一次愉快的旅行”。
八十年代初,已成為中國作家協會會員的趙麗宏以《詩魂》為題寫了一篇散文,講述他和《普希金抒情詩選集》的故事,表達他對詩人的懷念和對那個灰暗時代的復雜感情。前蘇聯的漢學家、莫斯科出版社總編輯別仁將這篇散文翻譯成俄文介紹給俄羅斯的讀者。他的散文集《詩魂》出版后,榮獲中國新時期優秀散文集獎。組詩《中國,我親愛的祖國》被譜成交響曲合唱,也獲得了中宣部“五個一”工程獎。一九八七年,趙麗宏應聘擔任上海市作家協會專業作家。
時代發展到今天,千變萬化,然而,趙麗宏對書的癡迷卻始終沒有改變。已有了七八個書櫥,擁有好幾千冊書的趙麗宏說,“只要我還活著,只要我還會思想,我決不會離開書籍,決不會舍棄這些可愛可敬的朋友。”我想,這些話,應該是趙麗宏的肺腑之言。
《人民日報海外版》(2001年04月04日)
附二:.
中國古代部分月亮詩詞
明月皎夜光,促織鳴東壁。玉衡指孟冬,眾星何歷歷。白露沾野草,時節忽復易。秋蟬鳴樹間,玄鳥逝安適。昔我同門友,高舉振六翮。不念攜手好,棄我如遺跡。南箕北有斗,牽牛不負軛。良無盤石固,虛名復何益?(《古詩十九首(之七)》)
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客行雖云樂,不如早旋歸。出戶獨彷徨,愁思當告誰!引領還入房,淚下沾裳衣。(《古詩十九首(之十九)》)
聽月樓頭接太清,依樓聽月最分明。摩天咿啞冰輪轉,搗藥叮咚玉杵鳴。樂奏廣寒聲細細,斧柯丹桂響叮叮。偶然一陣香風起,吹落嫦娥笑語聲。(《聽月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