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頭戰象 綜合資料
★ 答案供參考 對嘎羧的行為進行具體的描寫的地方還有很多,如,“兩只眼睛燒得通紅,見到波農丁,歐歐地輕吼著,象蹄急促地踏著地面,鼻尖指向堆放雜物的閣樓,像是想得到閣樓上的什么東西。”再如,“它站在江灘的卵石上,久久凝望著清波蕩漾的江面。然后,它踩著嘩嘩流淌的江水,走到一塊龜形礁石上親了又親,許久,又昂起頭來,向著天邊那輪火紅的朝陽,嘔——嘔——發出震耳欲聾的吼叫。”這樣描寫能更好地突出嘎羧的善良、忠誠的高尚情懷。
⒋小練筆。嘎羧告別村寨的場面,駐立江灘回想往事的情景,都十分感人。選擇其中的一個場景,想象嘎羧內心的感受,并寫下來。
★ 答案供參考 嘎羧站在江灘回想往事,它仿佛又看到了26年前驚天地泣鬼神的一幕:威武雄壯的戰象們馱著抗日健兒,在槍林彈雨中沖鋒陷陣,在硝煙迷漫中勇猛殺敵;日寇鬼哭狼嚎,丟盔棄甲;英勇的戰象和抗日將士也紛紛中彈跌倒在江里。此時,它心潮起伏:回想當年,金戈鐵馬,浴血搏殺,是何等的英武豪邁。
《最后一頭戰象》全文
西雙版納的召片領曾經擁有一隊威風凜凜的象兵。所謂象兵,就是騎著大象作戰的軍隊。象兵比起騎兵來,不僅同樣可以起到機動快速的作用,戰象還可用長鼻劈敵,用象蹄踩敵,直接參與戰斗;一大群象,排山倒海般地撲向敵人,戰塵滾滾,吼聲震天,勢不可擋。
1943年,日寇侵占緬甸,鐵蹄跨進了和緬甸一江之隔的西雙版納邊陲重鎮打洛。象兵在打洛江畔和日寇打了一仗。戰斗異常激烈,槍炮聲、廝殺聲和象吼聲驚天動地;鬼子在打洛江里扔下了七十多具尸體,我方八十多頭戰象全部中彈倒地,血把江水都染紅了。戰斗結束后,召片領在打洛江邊挖了一個長寬各二十多米的大坑,把陣亡的戰象隆重埋葬了,還在坑上立了一塊碑:百象冢。曼廣弄寨的民工在搬運戰象的尸體時,意外地發現有一頭公象還在喘息,它的脖頸被刀砍傷,一顆機槍子彈從前腿穿過去,渾身上下都是血,但它還活著。他們用八匹馬拉的大車,把它運回寨子。這是唯一幸存的戰象,名叫嘎羧。好心腸的村民們治好了它的傷,把它養了起來。
我1969年3月到曼廣弄寨插隊落戶時,嘎羧還健在。它已經50多歲了,脖子歪得厲害,嘴永遠閉不攏,整天滴滴嗒嗒地淌著唾液;一條前腿也沒能完全治好,短了一截,走起路來躓躓顛顛;本來就很稀疏的象毛幾乎都掉光了,皮膚皺得就像脫水的絲瓜;歲月風塵,兩根象牙積了厚厚一層難看的黃漬。它是戰象,它是功臣。村民們對它十分尊敬和照顧,從不叫它搬運東西。它整天優哉游哉地在寨子里閑逛,到東家要串香蕉,到西家喝筒泉水。
我和負責飼養嘎羧的老頭波農丁混得很熟,因此和嘎羧也成了朋友。我插隊的第3年,嘎羧愈發衰老了,食量越來越小,整天臥在樹蔭下打瞌睡,皮膚松弛,身體萎縮,就像一只脫水檸檬。波農丁年輕時給土司當了多年象奴,對象的生活習性摸得很透,他對我說: “太陽要落山了,火塘要熄滅了,嗄羧要走黃泉路啦。”幾天后,嘎羧拒絕進食,躺在地上,要揪住它的鼻子搖晃好一陣,它才會艱難地睜開眼睛,朝你看一眼。我覺得它差不多已處在半昏迷的狀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