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道之行也》教學互動練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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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淵明與桃花源
公元365年,陶淵明出生在潯陽郡柴桑縣的一個鄉村。在這里,他度過了自己的童年和青年時代。陶淵明從小就朝夕和美麗的山水田園景色接觸,漸漸養成了淳樸坦率的性格。少年時代,家境已經衰落,致使他“少而貧苦”,常常沒有吃的喝的,冬天還穿葛布的單衣。但是,他的精神生活是相當豐富的,“少年罕人事,游好在《六經》”。這些儒家、道家的經典,史學、文學等類的名著,引起了他很大的興趣和豐富的想象。儒家的經典,教導他有所進取;道家的哲學,又教導他有所不為。這些互相矛盾的哲理,使他在進入社會以前,已經對人生有了種種設想,決心“大濟蒼生”。“憶我少壯時,無樂自欣豫。猛志逸四海,賽翮思遠翥”。果真,在他29歲的時候,要遠走高飛了!
飛呀,飛到哪兒去呢?公元393年,29歲的陶淵明竟飛到了“州祭酒”的官爵上,他第一次出來作官了!但是,在那等級制度非常森嚴的時代,作一個小小的“州祭酒”是很不得志的。性情剛直坦率的他,受不了做小官的那種拘束和折磨,更看不慣官場中那種諂上驕下,胡作非為的腐朽的作風,不久,他就辭官了。公元400年,陶淵明在家閑了六、七年之后,又到桓玄手下去作事。他原以為桓玄和其父桓溫一樣具有恢復中原,統一中國的雄心,投奔桓玄可以實現自己“大濟蒼生”的壯志。然而,他失望了!桓玄實際上只是一個私欲熏心的人物!悔恨加上煩惱,陶淵明決計辭官歸田了。公元401年冬恰逢母喪,陶淵明趁此辭去官職回到了家鄉。轉眼又過了三年,陶淵明已40歲了,但壯心不已,“四十無聞,斯不足。脂我名車,策我名驥。千里之遙,孰敢不至”!他仍不遠千里尋找發揮自己才能的機會。當時有個劉裕因鎮壓孫恩起事,,四、五年中,從一個無名小輩一躍成為督八州軍事的大將,而且經過他一番“以身范物,先以威禁”的整頓,扭轉了東晉王朝政府長期以來存在的“百司廢馳”、積重難返的腐敗局面。陶淵明很崇拜他,投到他門下作了一位參軍。但是作了劉裕的參軍不久,陶淵明又后悔!經過兩次出仕,他看劉裕不過是個無恥之徒。劉裕當時只不過是掌握了東晉王朝部分的軍事、政治權力,羽毛還未豐滿,就拚命翦作異已,一年之內,就殺害了討桓玄有功的刁逵全家,殺害了無罪的王愉父子。于是,他離開了劉裕又作了劉敬宣的參軍。不久之后,劉敬宣完成了江州刺史的使命,于公元405年上表辭職,陶淵明也隨之去職了。陶淵明本該隱居田園了,是啊,那叮當流淌的溪流在呼喚他,新枝在向他招手,鄉鄰在向他微笑!“日入相與歸,壺漿勞近鄰。長吟掩柴門,聊為隴畝民”的生活不是千百倍地勝過無聊的仕宦生涯么?但是,同年秋天,陶淵明又作了八十多天的彭澤縣令。歲終,會郡遣督垂至,吏請曰:“應束帶見之”,陶淵明嘆曰:“我豈能為五斗米,折腰各鄉里小兒!”便辭職而去,高歌《歸去來辭》結束這這13年曲折復雜、充滿矛盾、相當痕苦的仕宦生活!13年來,他時而出仕,時而隱歸,然而全都徹底失望了!這13年來,對他來說,是一場迷夢。好在迷途知返,“富貴非吾愿,帝鄉不可期”,等待他的是“懷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耕耔,登東皋以舒嘯,臨清流而賦詩”的隱居生活。田園風光,是如此美麗宜人,歡樂的鳥叫,和煦的春風,都給他的感情鍍上一層愉悅的色彩,復蘇了那一顆變得麻木了的心。他早起去田中鋤草,晚上帶月茶頭歸來;那田疇里禾苗的青氣,珠賀玉潤的夕露,使他感到如此的親切。陶淵明歸隱以后,一方面過著躬耕自資的生活,一方面與情趣相投的讀書人來往,時而是“奇文共欣賞,疑羲相與析”,時而又是“登高賦新詩”。他感到歡快、興奮,許多歌頌田園生活的詩文,也不斷地流注筆端。然而,現實生活畢竟是冷酷無情的,田園風光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么美好,經過戰亂的潯陽農村也并不如他所描繪的那樣和平與安寧。他躬耕自資歷,雖然一直堅持不懈,但生活每況愈下,甚至連最低限度的溫飽生活也無法維持!還能繼續“樂天安命”么?不能,“積善云有報,夷叔在西山;善惡茍不應,何事空會言”!他是信奉天道的,可是總結自己五十余年的生活,對天道發生了根本的懷疑。就在這時候,已經進入暮年,思想正在劇烈變化的陶淵明,想起了一連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