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生命馬拉松----聊城市教研室語文教研員王秋云
有人說“知識”是“讀萬卷書”形成的“知”和“行萬里路”獲得的“識”的加法總和。語文課本和語文課堂真的不是語文學習的惟一,“語文學習的外延與生活的外延相等”。大千世界,精彩紛呈,你若養成用“語文的眼睛看世界”的習慣,便不難發現生活中時時處處都是語文,世界也因了“語文”介入而變得更加美好絢爛。我告訴我的學生:歌曲中唱到的“讓我們蕩起雙槳,小船兒推開波浪”是語文,操場上“加強體育運動,增強學生體質”的標語是語文,學校門口兩側的“再窮不能窮教育,再富不能富孩子”的口號是語文,“寧停三分,不搶一秒”的提示語是語文,“雖是毫末技藝,卻是頂上功夫”的理發店廣告語是語文,電視上品牌西裝的推銷詞“多則惑,少則明,簡約而不簡單”是語文,逢年過節“喜氣盈門”“紫氣東來”之類的門聯是語文,甚至“要想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樣粗糙的計生口號也是因了語文而更能讓人耳熟能詳。語文在每個人的身邊,設若你能經常與其牽手,你便會擁有美麗語文世界。
我的播種終于有了收獲。當我不再為備課上課而傷神,不再為每天教室——家庭——菜場“三點一線”而厭倦時,我清楚了我對工作的熱愛,雖然我常常做一夜間能變得腰纏萬貫的春秋大夢;當我看到我的學生們見到我時流露出的陽光微笑,讀出學生們通過清亮的眼睛所傳遞出的對我的真誠信賴時,我清楚了我做為生命個體存在的價值和意義,雖然我不時有過對自己不能成為高深政治家瀟灑外交家魅力藝術家的深深失落。
93年冬天的寒冷似乎比往年來得更早。我提前為我上幼兒園大班的兒子過了生日,便懷揣著夢想踏上了去省城競爭“山東省初中語文教學十佳”的征程。我在喧鬧地大巴車里靜靜地經歷內心的波瀾起伏,我千遍次地重復地問自己:我能贏嗎?我輸得起嗎?一路上在大巴車強烈的顛簸中我始終無法平靜自己。在煎熬中終于迎來了課堂大賽的開始。會場真大,人可真多,黑壓壓的,我連一眼也不敢正看。帶隊的閆主任揀了個頭排中間的位子坐定,宋老師謝老師等人不厭其煩地叮嚀我不要丟三忘四,指導教師渠主任提著書寫好“教學目標”的小黑板親自把我送到偌大的舞臺上。也許這諸多的感動溫暖了我緊張的情緒,我竟然能流暢地把老舍先生的《在烈日和暴雨下》教了個完整。哦,在我講課的45分鐘里,我一向視工作為生命卻請了一周大假來助陣的丈夫緊張得抽掉了八九棵香煙。筆試作文題目是《昨天·今天·明天》,我盯著它稍事考慮之后,便毫不猶豫地為文章確定了以下的立意:記住昨天,把握今天,為了明天。十多年之后的今天,再次重溫當時端起獎杯捧起證書時的心情依然復雜,決不是只單單“喜悅”一詞所能概括的。
受到“十佳”鼓舞,我便開始嘗試寫作。我讓自己的思緒駐足在我教育生命歷程中的每個驛站,在對自己仔細審視和深刻反思中,我開始重塑自己的人生觀念,并開始仰視人生并敬畏生命。當記錄自己教育人生百味的文字變成印刷體見諸報刊之時,我總會讓自己纖細的手指一遍又一遍從這些文字間劃過,讓由充實感成就感滿足感交匯而成的豐滿情感肆意地從中潺潺流淌。
我熱愛充滿激情與活力的教育生命。我在99年的最后一天正式做了語文教研員。角色的轉換讓我有了對教育更多理性的思考,并逐漸接受了杜威“教育即生命”的觀點。我這樣想:教育的本體和客體是什么?是教師和學生,而兩者都屬生命個體。生命與非生命的區別在哪里?相對于非生命而言生命個體應該是靈動的,應該是充滿活力和激情的。而理想狀態的教育應該怎樣呢?應該還原生命本真,讓教育促使每一個受教育的生命個體綻放激情、彰顯個性、釋放活力。教育僅僅是學生終身發展和幸福人生的奠基工程嗎?不,教育和受教育的過程應該是每個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生命的必經歷程。而人最寶貴的又是什么呢?是生命。生命的一次性和不可重復性注定了任何東西都得在生命面前駐足并對其形成敬畏。因此,也就有了我對我們杜郎口中學“以人為本,關注生命”活力課堂的熱愛和推崇。杜郎口是偉大的,它的偉大之處在于它的教師能讓自己的精彩幻化為學生的精彩,在于它能讓包括身患殘疾在內的每一個學生都觸摸到生存的快樂和生命的意義,在于它能讓每一個學生“在健康中成長,在快樂中學習,在自主中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