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生命馬拉松----聊城市教研室語文教研員王秋云
我堅持讓我自己充滿激情活力。我在兩年前就夢想編著一本名字叫《女人四十·生命如花》的書,雖然直到今天還沒實質性進展,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如花生命的追求。無論工作多緊張,我堅持讓自己的臉頰每天寫上微笑;我穿最紅最橙最黃最綠的衣服借以提醒自己依然年輕;我最近還冒著被別人取笑扮嫩的危險親手操起剪刀為自己剪了個齊眉劉海兒的“娃娃頭”;我出出進進時會有滋有味地哼唱起s.h.e的《super star》之類的流行歌曲。每一次與老師們謀面,我都會神采飛揚地津津樂道我的活力生命教育觀。我說,教的有活力,學的才有可能有活力。有活力的教與學才能讓師生共享教育生命。如此,我們才對得起雖似一粒塵土來自偶然卻是一生只有一次的寶貴生命!
我是一個容易感動的人。我一向很喜歡“感動”這個詞語的,我因感動而收獲到活著的溫暖,又因溫暖而享受到活著的幸福。在家中我經常河東獅吼,但丈夫一抹溫暖鼓勵會讓我瞬間感動得收拾起滿臉兇悍;工作中我時時率性而為,但對方一絲寬厚微笑會讓我瞬間感動得做自我批判。我29歲當了高級教師,隨著年齡的增長,全國優秀語文教師、特級教師、“三八”紅旗手等諸多榮譽可謂紛至沓來。“知我者謂我心憂,不知我者謂我何求”。我偶爾會拿出這些鮮艷的東西翻閱,我想它們本身的價值菲薄,但是它們上面的寥寥數語卻蘊藏著令人感動的豐厚內容:對過去付出的肯定,對今天行動的鼓舞,對未來追求的激勵。
我曾經多次質疑馬拉松賽事的存在價值。這項運動起源于希臘,當時,希臘人為了保家衛國在馬拉松擊潰了波斯人的侵犯贏得勝利。為了將勝利的消息迅速告訴正在焦急等待的雅典人民,雅典人選中長跑能手斐里庇得斯擔此重任。斐里庇得斯從馬拉松出發,一路徒步飛奔不息到達雅典,當他把捷報傳遞給雅典人的時候,他終于永遠倒下了。為了紀念戰爭勝利和表彰長跑能手的功績,1896年,雅典人在第一屆奧林匹克運動會上規定了一個新的競賽項目——馬拉松賽跑。比賽里程正是馬拉松與雅典之間的距離——40公里又195米,至今不易。
馬拉松比賽中,運動員從鳴槍起跑后便開始了簡單動作的千萬次重復,簡單重復得幾乎有些機械,甚至運動員臉上的表情都不曾更改。多么單調,多么枯燥,多么乏味!但是,世界上竟有如此多的男男女女醉心癡迷于這單調枯燥乏味的馬拉松,并且還為自己贏來無數不斷加油助威與喝采的看客,這一直令我費解。而在去年的某一天,我突然接受并開始欣賞了馬拉松,且隨即生發出許多自以為是的人生感言:我的教育生命與馬拉松不也有異曲同工之妙嗎?自踏上講臺的第一天我就被注定每天要重復同一個故事,循環往復,沒有窮盡。但我22年來的教育經歷,每天都是在做簡單機械乏味的重復嗎?不!整個過程有最初鳴槍起跑時的急昂,有超越別人的興奮,有被人超越的沮喪。舉起手揮去如雨的汗水,掬一把冰涼的水并讓它沁入肺腑。乏味了低頭凝視一眼自己堅定從容的步伐,累到要放棄時傾聽一聲路旁觀眾的真誠鼓勵然后繼續奔跑……我想,對酸甜苦辣咸百味人生的咀嚼品嘗回味,不就是我們每個人苦苦追求的完整人生嗎?沒錯,只有嘗遍百味,踏遍千山,閱遍萬水,才會在馬拉松似的堅持中追問到我教育生命的偉大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