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經濟全球化與對外開放
這意味著中國在更大程度地融入經濟全球化、融入wto體系的過程中,綜合國力不斷增強,在世界經濟貿易中的影響力也不斷提升。張漢林如是說。
社科院世界政治與經濟研究所國際貿易研究室主任宋泓也持相同觀點。在他看來,入世對中國經濟影響類似于1978年改革開放,“入世讓中國迎來了第二次開放,意味著中國的開放進入了新的階段”,他將wto形容為一個平臺,代表著在一定規則下的透明、規范的市場,踏入了這個平臺之后,我國的開放由在一定范圍、一定領域內有限的局部開放轉變為全方位多層次開放,由政策性的開放變為法律框架下可預見的開放,由單方的自我開放轉變為與wto成員間雙方的、相互的開放。
而更為重要的是入世對中國改革的外在推動。金伯生告訴《瞭望》新聞周刊,從我國發展的歷程來看,越是開放,改革就越是深化。“入世后,可以感受到這種變化,例如立法聽證、征求意見的范圍不僅僅是與國際經貿相關的法律法規,國內法律法規、甚至部門規章的制定,也都更為廣泛的征求社會意見并加以完善”,金伯生認為,入世實現了以開放促改革,促進了市場經濟體制的完善,推動了政府改革。
宋泓分析說,加入wto意味著建立符合國際規范的市場經濟體制已不單是中國自己的事情,而且是一個對國際社會的莊重承諾,這也成為了國內改革的催化劑。
國內法律法規的配套、政策透明度的增強、政府辦事效率的提高、政府公共服務意識的轉變,可以說,入世五年,為中國改革注入了一股內生推動力,中國政府堅定地走上了法治政府的道路。
過渡期結束后意味著什么?
不同于前幾個入世周年,五周年標志著過渡期即將結束,這意味著過渡期內的開放依據是入世協議書上的承諾。此前每年開放的依據是入世承諾的時間表,今后,在沒有時間表的外在強制動力之后,開放將以怎樣的軌跡發展呢?
“五年過渡期結束,意味著國內市場進一步國際化,我們面臨的國際競爭將更加激烈,但義務和權利是平衡的,其所帶來的機遇與挑戰也會同樣增多”,商務部政策研究室吳國華處長告訴《瞭望》新聞周刊,這就要求我們必須全面提高綜合應對水平,學會在大風大浪中游泳,進一步鞏固和深化來之不易的“互利共贏”的局面。
而在金伯生看來,對于過渡期的理解不可一刀切。他認為,過渡期主要是指服務業的過渡期,服務業涉及一百多個部門,大的服務行業有十幾種,而不同行業的過渡期也是不同的。
比如,零售業、租賃業的過渡期是三年,廣告業是四年,金融業五年,而旅行社、鐵路貨運等則是六年。
“此外,還有一些重要的、對于我國宏觀經濟和開放仍有約束作用的過渡尚未完成”,宋泓分析說,按照中國入世工作組協定,非市場經濟條款存在XX年,到XX年結束;特保協定存在XX年,到XX年結束;而從去年開始的紡織品特保則要到XX年底結束。從這個意義上說,他認為,過渡仍在進行,而且這種過渡會約束著我國經濟與國際經濟的進一步融合,也約束著我國的企業更進一步適應世界經濟的環境和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