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錢,共同面對的話題》教案1
“錢”變為“紙”,表面上輕了,實際上重了。最近一千年人類的經濟活動,就是圍繞著那張輕薄的“紙”展開的。
對“錢”的追求,開通了全球交往。以西方歷史上“哥倫布發現新大陸”為代表,西班牙發現美洲和葡萄牙人抵達印度,后來則有“海上馬車夫──荷蘭”,以及把“米”字旗插到世界各地的號稱“日不落”的大英帝國,都是追逐著“錢”而走遍世界。
在當時的世界貿易中,歐洲國家是貨品的凈輸入國。中國和中東國家都很少從歐洲進口商品,這樣,歐洲國家就需要支付金、銀等“硬通貨”。中東國家要求黃金,這促使歐洲從非洲等地掠奪和開采黃金,用于中東貿易。中國要求白銀,這促使歐洲人到美洲等地掠奪和開采銀子,與此相應的是始于18世紀的歐洲人地理發現的“白銀時代”。歷史上中國長期實行的是銀本位,所以貨幣都可以折合成“銀兩”,一直到民國初年。
國家、地區之間的貿易,不僅繁殖了各行各業的商人,而且還呼喚著以“錢”為商業對象的商人──“錢商”,私人金融活動應運而生,當年在中國一個盆地省份發生的故事,又在全世界范圍內復活了。這些私人金融活動的風險很大,宮廷借錢不還,就是一個嚴重的問題。但是,“錢”的商業利潤實在太大,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私人金融活動繼續發展,逐漸演變成前現代形式的銀行。在我國,清末民初時期山西的票號也相當發達,分支機構遍布全國,兌付信用極好,甚至一度代行了國家財政的部分功能。隨著中國進一步淪為半殖民地,山西票號才退出了歷史舞臺。
人類為什么要做生意?因為交易可以給雙方都帶來利益。二次大戰以來,雖然局部戰爭不斷,但是沒有再爆發世界大戰,和平與發展之所以成為當代的主題。如果能夠從貿易得到“錢”,未必你死我活地去征服,去掠奪。科學技術的進步,已經使經濟活動的“蛋糕”越做越大,有足夠的互利分割的余地。
在我們這個世界上,統稱知識的科學技術和人類智慧,是僅有的不受“報酬遞減規律”束縛的生產要素。別的生產要素在使用中都會消耗,但是知識卻不會因為使用而消耗。這是基于知識的生產、傳播和應用的“知識經濟”的概念的主要脈絡,是知識經濟觀念的根本點,恰恰在這個要緊的問題上,發達國家占據著毋庸置疑的優勢。
除此之外,發達國家占便宜的一個重要原因,是因為世界上的大部分“錢”在它們手里,即它們占據著金融市場。如果一種符號能夠作為信用被廣泛接受,哪怕它最終把紙張都免了,它也能起貨幣的作用。現在,錢的符號化電子化,讓銀行結算的速度大幅度提高,社會的步伐加快,極大地提高了經濟的效率,在這方面,發達國家又一次走到了前頭。
金融電子化、貨幣符號化,是順著使“錢”盡可能方便的邏輯往前走,但是“錢”方便到可以看不見的地步,越來越多看不見的“錢”在我們身邊如洪水般高速流動,終于出現了一種比自然界災害更為可怕的災害──“錢災”,即1997年以來人們談虎色變的金融危機。
在國際經濟關系中,人們以“錢”炒“錢”,“錢”越炒越熱,終于升騰為“泡沫”。發達國家的投機資本大肆購買某國的貨幣,然后,急劇拋出,足以使經濟規模較小的國家爆發金融危機。索羅斯們就是這樣,在制造泡沫和破滅之間逞能。他們有資金,有手段。短期流動資本大進大出,是東亞金融危機爆發的直接原因。預言東亞金融危機的美國經濟學家克魯格曼在《蕭條經濟學的回歸》中說,實質經濟本來不錯,金融仍然可能出問題。在貨幣符號化電子化的時代,我們要格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