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構童年的閱讀課堂——《九色鹿》之文本解讀、教學設計與教學反思
江蘇省溧陽市實驗小學 張康橋
在閱讀課堂,兒童怎樣閱讀就怎樣生活,童年的閱讀課堂本質是建構幸福的閱讀生活。因此我們必須從“兒童怎樣閱讀”這一問題入手思考兒童的閱讀課堂生活。
一
兒童怎樣閱讀?顯然,這是一個十分重要的閱讀教學的問題。遺憾的是更多的小學閱讀課堂主要關注語言文字訓練而與“怎樣閱讀”無關,還有就是以教師的閱讀結論去統一學生的閱讀,實際上還是不需要兒童思考怎樣閱讀。這樣“兒童怎樣閱讀”這個十分重要的問題就被小學閱讀教學莫名其妙地“丟了”。
在“兒童怎樣閱讀”的追問下,教師的文本解讀則應體現一種開放性,其開放性至少表現在“思想兒童怎樣閱讀的各種可能”這一點上,這是因為學生從來不是抽象的而是具體的活生生的人,每個兒童都有自身的前理解結構,閱讀教學正是引領這樣的前理解去參與理解并形成新的前理解結構。
開放的基礎是解讀的合法性。這是說每個人的理解都要遵循閱讀的游戲規則,《九色鹿》這個文本是一則“民間故事”,我們不能把它當作記敘文來解讀,同樣這個文本的“民間性”也決定了我們不能以佛教里的原文本的解讀來代替當下文本的解讀,更不能強調作者的解釋權,因為作者是未知的不同時代的許多人。與此同時,學科本身也蘊涵著一定的游戲規則,這也是閱讀理解的內在要求。
開放的核心是解讀路徑的多樣性。在中國臺灣學者黃俊杰的《孟子思想史論》里,解讀至少有三條路徑,一是生命的詮釋,解釋者以自己的心路歷程來表述的“注經”活動,實際上就是“我注六經”或“六經注我”的解讀方法,兒童以自己思維,這一心理學規律昭示,兒童自覺不自覺地就會用這種方法與文本交往來閱讀理解,事實上在《九色鹿》的教學現場,一部分兒童就是用這樣一種方式來閱讀,從而得出“九色鹿的善良、調達的背信棄義”等見解,從而構性審視的視角,在教師的引領下去追問人如何才能為人。二是學的詮釋,解釋者從人與人、人與物等所構成的關系中追尋意義,文本世界其實就是生活世界的隱喻,考察《九色鹿》中“九色鹿、調達、王妃、國王、烏鴉”所構成的“生活關系”,我們不難發現,文本的意義在于“公正、信義與美德”的訴求。三是“護教”的詮釋,這樣的解讀往往采用先入為主的架構模式,根據根源與正統思想來解讀文本,例如有的老師就是以“善”字來具體詮釋《九色鹿》這一文本,從而追尋在“恩、信、利、義”面前如何為“善”,這也被稱之為“基于本體的詮釋學”,而前兩種則有“尋找本體的詮釋學”的意味。
開放的保障是教師解讀的創見。思想兒童怎樣閱讀的可能,并不排斥教師的創見,只不過不能以教師的創見來統一學生的解讀,而教師的創見正是引領兒童深入解讀——經驗和理性互動達到最大有效性的保障,所需要說明的是教師的創見也可能是在課堂生活現場生成的,正如薩特所說,“閱讀是一種被引導的創造”,有時是教師、學生與文本相互被引導創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