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造一枝生花的妙筆——淺談九年級作文教學
可是當一種好的構思方法千篇一律地被采用時,那么它的狹隘、陳舊等缺點就被集中地渲染出來了。“文章最忌百家衣”,所以我們在行文構思時,要盡量地打開窗戶,讓我們的思緒不受傳統(tǒng)的限制而馳騁無邊,另辟蹊徑。《語文課程標準》也這樣要求,“減少對學生寫作的束縛,鼓勵自由表達和有創(chuàng)意的表達。”所以在構思以花為話題作文時,我們還可以做以下幾方面的嘗試。
(2)以花來承載一段時光
這種構思其實是用花來寫流逝歲月中的事情,但這里花與事可以不合而為一,它可以只是事情發(fā)生發(fā)展的背景材料。此時的花,是人們歲月流逝的見證者,是人們在某段時光中一種情愫的承載與寄托。
例文: 又是梔子花開時 (作者 姜萍平)
閑來無事登陸校園網看同學的留言,依然是些不痛不癢的調侃,還有些或喜或憂的近況報告。忽然我的目光在一條留言上停住了:還記得去年這個時候嗎?梔子花開了,而我們也將分離了……短短幾句話,一下子把我的思緒牽回了校園,牽回了那個叫武漢的城市。
武漢作為全國“四大火爐”之一是名不虛傳的。每年五月到十月,氣溫總在三十多度以上,高溫四十度也是常有的事,正午街道如曠野一般寂靜無人。從入校的那天起,我便盼望著能早些逃離這里。轉眼間,我真的可以如愿以償地離開了。找工作,寫論文,畢業(yè)答辯,穿學士服合影留念,繁忙而凌亂。那令人心頭忽冷忽熱的招聘信息,那五花八門的小道消息,都讓人坐不住睡不穩(wěn)。雖然已經不在校園了,但每每想起來,我仍然會失眠一兩個晚上。
就要走了、散了,一起度過四年大學的同學們,天涯海角,可能就此不再相見,如一顆沙粒落入廣袤的撒哈拉,再也尋不到。也許是為了留下些什么,以便將來在某個黃昏慢慢回憶;也許是循規(guī)蹈矩地生活了四年,想找一個宣泄的出口,總之,在我們就要離校的那段時間,學校餐館的啤酒忽然供不應求;女生樓下常常飄出憂郁的吉他聲;玫瑰在校園里到處泛濫成災;林蔭道總是可以看到“執(zhí)手相看淚眼”的戀人們……
哭罷,說罷,笑罷,該離開的時候還是要離開。一路的嗚咽,一路的叮嚀,火車站的站臺把分離的傷感渲染到極致。道珍重,囑保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因分離而煙消云散了,只剩下淚水在眼中轉了又轉。但汽笛鳴響的一剎那,揮手道別的一瞬間,眼淚終于如決堤的河水傾瀉而下。記憶也便在那一顆永遠定格了。
我因為離報道還有一段日子,所以離開得較遲。最后一個早上,寢室里只剩下我與一個廣西女孩,她是早上八點的火車。睡夢中,聽到她在收拾東西,我索性起來幫忙。見我醒了,她輕輕地說:“還是把你吵醒了,我本來想悄悄離開的。”“為什么?”我問。“太傷感,我怕自己會一路哭著離開,就讓我平靜地跟這個生活了四年的城市告別吧。”最終,我沒有送她。而是靜靜地看她開門又關門,聽她的腳步聲消失在走廊盡頭。
寢室一下子空曠起來了,走廊里也出奇地安靜,那些曾經吵鬧的聲音正顛簸在去往祖國各地的列車上。我呆坐在床邊看著一地的狼藉:皺巴巴的報紙、課本、舊衣服、洗臉盆和不想帶走的各種小東西,還有一地的灰塵。看著、想著,我忽然不知是因為懷念共同經歷過美好時光而感慨現在的落寞,還是因為即刻的離別和不可明知的未來而悲傷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