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音文化”的知音——《伯牙絕弦》教學實錄及評析
師:2000多年后的明朝,人們又用小說傳誦著這個千古佳話(出示全文)讀!
(生齊讀全文)
師:2500年后的今天,就在這個課堂上,我們六(1)班的孩子也在無限神往地傳誦著這個高山流水的知音故事,能背的背,不能背的就捧著書朗誦。(隱去全文)
(生集體激情背誦)
師:同學們,學習了今天這個故事,我想大家在今后的生活中遇到了很知心的人,你就可以稱他是你的——
生:知音。
師:(再次板書“知音”)盡管我們知道,知音難覓,知音難求,但我們依然將懷抱著愿望,在生命中尋尋覓覓著我們的——
生:知音!
點評:此課教學至第三環節結束,也未嘗不可。沒有想到,后面又峰回路轉、一轉再轉,轉出另一番新的氣象來。一轉在“文化傳承”,利用教材資料袋這一課程資源,梳理出一條知音文化的血脈,巧妙地將熟讀成誦揉入其間,讓我們深深地沉浸于“斯人雖逝,精神長存”的文化氛圍中;再轉在“知音啟示”,擦去“知音”的幻滅感與重書“知音”的拯救感,形成一種巨大的生命張力,傷感是有的,孤獨也在所難免,但絕望深處的進發正是希望的所在。冷冷清清也罷,凄凄慘慘也罷,對“知音”的尋尋覓覓將是生命永恒的吟唱。
板書:
伯牙絕弦
知音 志 念 心
總評:
曾經評過錢鋒執教的《伯牙絕弦》,我以“絕了”相嘆。再評羅才軍執教的《伯牙絕弦》,我以“知音”相贈。知音是關系的產物,沒有關系就沒有知音。知音是一種古典情懷,也是一種現代情緣。知音不僅指向人人關系,也不妨衍而化之,由人人關系,推及人與自己、人與自然、人與天地萬物、宇宙乾坤的關系。就教學而言,知音也是一種值得建構的新課堂文化。語文教師,成為文本的知音、課程的知音、學生的知音,乃至自我本色的知音,豈非一種全新的生命體驗和巔峰狀態。
一、做文本的“知音”
教師首先應該成為《伯牙絕弦》這個文本的知音。為執教《伯牙絕弦》,才軍細讀此文,沉入語詞,玩索不已,幾達“三月不知肉味”的境界。我細讀過他為此寫就的長達7000余字的《伯牙絕弦》文本細讀,可謂研精闡微、識見卓犖,深得文本的個中三昧。如:
關于友誼的典故頗多,如:管仲與鮑叔牙的“管鮑之交”,鄭少谷與王子衡的“生死之交”,角哀與伯桃的“舍命之交”等。然而,比較起來,伯牙與子期的友誼更得“知音”之精髓。具體想來,原因有二。其一,管鮑之交、舍命之交皆賴于直接言說、行為激賞,其交情是在切切實實的交往中愈漸濃厚的。而伯牙子期則不同,他們之間既無慣常的耳鬢廝磨,亦無全然忘我的付出,只在善鼓善聽的一念之間。其二,伯牙子期的相交系于一張古琴,可謂“自琴而始,破琴而終”。在民族文化中,古琴是與名士隱者的高貴氣節相依傍的,所謂“士,無故不徹琴瑟”。顯然,伯牙子期相交的格調,是高于管鮑、角哀之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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