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版選修《看社戲》《送考》教案及練習
《看社戲》
《看社戲》是一篇關注社會底層人物生存境遇的散文。作家通過對一個民間豫劇戲班的描寫,真實地反映了他們艱難的生存狀況,對他們的命運遭際寄予深切的同情。
文章篇幅較長,以時間為順序自然劃分為三個部分。
第一部分,寫第一天晚上觀看社戲的情形,以及作家自己對戲劇角色的喜好。可分為四個層次:1—4段為第一層,寫作家匆忙吃過晚飯趕去看社戲;第5段為第二層,寫自己對社戲認識的變化;6—8段為第三層,介紹戲場的情況;9—13段為第四層,寫自己對戲劇角色的喜好。
作家在開篇寫房東“冬冬上樓”來催,自己“奪”下兒子喝剩的玉米粥,“匯入四鄉八村看戲的人流中”。這里既寫出了自己的急切心情,同時也說明了四鄉八村的百姓都對社戲有著濃厚的興趣。
第二層,寫自己對社戲認識的變化。就客觀條件而言,這樣的社戲,簡陋、寒磣,帶著濃郁鄉間俚俗味兒。“破的簾,簡易的木料,疙瘩不平的臺面”,是真正的“草臺野戲”,在某些城里人眼里,不登大雅之堂;就精神實質而言,“一吼三叫,嘴里像含了包炸藥,一出腔,便可震得風云星辰變色,三山五岳亂抖嗦”,自己當初對它是“不懷好意”。但后來由于“日復一日地聽”,對社戲的認識竟然發生了改變,“聽順了,入門了,覺得出它的好,它的土、俗之韻味了”。這里,作家真實地道出了自己的情感認知,道出了審美層面上“俗”與“雅”的認知標準問題。“雅”并不取決于它的外在條件,以及藝術的表現手段與形式。對于俚俗的所謂“末流雜藝”,在沒有入門之前武斷地“橫眉冷對、不屑一顧”,那是淺薄的表現。
第三層介紹戲場的情況,作家安排了兩處照應,一處對比。“我們趕到時,已是鑼鼓喧天,觀者如墻”,“近臺早已沒了空,我抱著兒子正急得上鉆下拱”,與開頭的“四鄉八村看戲的人流”照應。觀眾的多,說明俚俗的豫劇深得群眾的喜歡,同時也反映出群眾對文化生活有著強烈的需求欲。第二處是“盼著這個好日子——盼著‘社戲’,已很有些時辰了”與開頭急切的趕場相互照應。“好日子”,而且盼了很久,作家才有“奪”下粥碗的急切之舉。盼,顯然不是因為廟會上“商賈密集,百戲相隨,熱鬧得不得了”,自己去湊熱鬧,而是因為作家已對豫劇產生了由衷的喜愛之情。一處對比,是在第6段寫戲臺旁有許多的零食攤子。攤子上有“各色紛呈”的食品,價格并不便宜,但買的人卻不少,作家也給兒子買了一只烤紅薯。這里是有深意的。聯系下文作家在后臺看到的演員們寒酸的夜餐,我們便會發現,這里看似閑筆的描寫其實不是虛擲的。用的不是明比,而是暗比,反映出藝人們艱難的生活處境,寄托了作家對他們的無限同情。以作家的兒子為例,他在出發之前有半碗粥沒喝下去,作家買烤紅薯,并不是因為兒子饑餓,而是一種解饞,一種消閑,作家自己也調侃說:“很給人一種‘暖幼溫貧’之感”;而藝人們呢?在“大功率的體力消耗”下,只能吃“不經餓的面條青菜”。
第四層有5個段落。第9段非常巧妙。作家對當晚蹊蹺的戲名“估不透”,也就不必在這個問題上打圈圈,這就很自然地將下文的筆墨作了一個巧妙的不露痕跡的轉換,不再糾纏于戲的內容,而去寫自己對角色的喜好與感想了。作家偏好青衣花旦,喜愛青衣的“鳳頭繡鞋”、“綠裙衩里露出的紅里子”,花旦的“蘭花指”、“甩水袖”、“小碎步”和“不瘟不火、纏綿悱惻的唱腔”。11段寫兒子的喜好,寫自己“心悸發怵”、“杞人憂天”,擔心武丑翻筋斗會從臺子上掉下來。12段寫自己“心煩地盯著臺上的一位老生”“快打熬不住”時,武旦上場“直逼老生大罵而去”,感到大欣慰,但又生出了小遺憾,武旦的蘭花指“粗大得有如半個蒲扇,尤其是云起手來,真能遮住半個天”。13段寫觀眾的審美熱忱集中在戲情、熱鬧與“花花綠綠的行頭和唱文工武”上。三個段落各有側重,沒有再對青衣花旦作細致的描繪。可見,作家在這里又運用了一種表中藏意的寫作技巧,將自己所要表達的深意藏埋于喜好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