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教版選修《看社戲》《送考》教案及練習
感想的文字背后,讓讀者清楚地看到藝人們有著高超的技藝,看到令人遺憾的粗大的蘭花指實際上正是他們艱苦生活的縮影,看到大眾真正的心理渴求與淳樸的審美趣味。這種寫法是獨具匠心的。
第二部分,寫次日看戲的情況?煞譃槿龑。
第一層;第14段,寫前村后隊的人不絕地去趕戲,內容比較簡單,承接著第一部分的意思,只是在時間上強調了一個“早”字。一是戲班的鑼鼓響得早,早早地就在渲染氣氛;二是看戲的人去得早,“太陽還懸在西天沉著地燃燒”。這至少說明了兩點,一是這個戲班上一天的演出是成功的,讓大家還有興致再去觀看;二是當地人的確對豫劇有著濃厚的興趣。
第二層,15—17段,闡述豫劇這一地方戲之所以有著頑強生命力的原因。作家在行文的過程中善于調整筆墨,滲透文化因素,使文章具有了文化散文的味道。先由戲名說起。作家懷疑當晚演出的《老包坐監》絕不是包公戲的正宗嫡傳,早出“五服”了,不免對這種“瞎編亂造”不以為然。第16段從觀眾熱情不減的角度寫,說明盡管是“瞎編亂造”,盡管配角的表演不盡完善,但因主要演員老包“十二分地賣力,血氣沸騰,聲貫丹田,包括那一招一式都功候極深,成熟到家”,還是得到了觀眾的認可。這種認可決定了這一劇種的生存空間。第17段進一步說明這個問題。包括這幾方面的原因:一是豫劇歷史悠久,是“四大梆子”之一,是擁有劇團最多的全國第一大劇種;二是它地理位置的優勢使它能“兼收并蓄”、“不搭架子,不囿陳法”’“不分調名,亦無板眼,乃‘鄭聲之最’”。后者是最為主要的,這說明最具有民間性,最能迎合觀眾、讓觀眾接受的劇種才能“活得有滋有味”,才有最旺盛的生命力。這種文化探源式的剖析使文章擺脫了就事論事的淺陋,從單一現象回溯、深入到文化歷史淵源之中,以高峻的目光審視文化現象。這樣的筆力對王英琦這樣一位女性作家來說是難能可貴的,顯示出她摒棄女性作家慣常的小女人散文的局限,鑄煉自己豪放文風的驚人氣魄。
第三層,18—37段,寫后臺所見。第18段,作家說自己其實對當地的人文環境更感興趣。這是因為過去只是在文學作品中感受過渾厚古樸的鄉土氣息,而今自己與“散發著泥土味蔥蒜味的鄉下人”朝夕相處,感受到真正的鄉土氣息,“越咂摸越有滋味”。這一段在結構上起著過渡作用,為的是下文寫藝人的生活。下面的大段文字,作家從所見、所談、所想的角度,全面真實地反映了藝人們的生活狀況。一是重點寫了兩個典型人物。寫貓兒臉姑娘,“那脖上、耳根后,粗糙的皮膚,積年的老垢,全看個一清二白,說她兩個月沒洗澡,未必十分地錯。再細看那粉墨上妝的家伙,連偽造的都不如。尤其是那胭脂,很像是廉價的廣告顏色”。這里的描述并無任何鄙夷的意思,而是客觀地反映了他們艱難的生活處境。為了生計,他們“東食西宿,四鄉為家,有時連唱一個月也下不來”,不顧對皮膚的傷害,使用廉價的廣告顏色,以致于作家的兒子竟然懷疑她是不是真人。寫青衣少婦,通過與她的交談,作家了解到她五歲便進了戲班,家庭的重擔全落在她一個人肩上,在外奔波還要拖著個吃奶的孩子。為了掙錢生活,還得丟下又黃又瘦正在生病的孩子上場。兩個人物是全體藝人的代表,具有一定的典型性。二是寫藝人們的飲食。夜餐只是面條、青菜,實在難以“支補他們一晚上大功率的體力消耗”。面對此情此景,作家不禁感嘆道:“這些伶人們在臺上演盡王侯風流事,替人兒女說相思,殊料,背后卻包藏著生途的坎坷,世事的艱酸;炜陲埑浴y喲!”這些都寄予了作者無限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