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口語交際·綜合性學習:成長的煩惱
其實,好多時候,我們受到的委屈并非我們所想像的那么嚴重,我們的怨恨也并非我們所感覺的那么理直氣壯。假如能夠設身處地地為別人著想,給以冷靜的思索和應有的諒解,那么,很多怨恨可以化解,很多煩惱都能釋然。可惜,我們往往忽略了它──體諒,這是一門生活的藝術,是人生修養的一個重要方面。努力去掌握它,是擺在每個人面前的嚴峻的課題。毛毛的“痛苦”毛毛一直很痛苦,因為她媽媽“偏心眼”。在學校里,她是個活躍分子,非常好動,好交際,性格開朗,還帶有幾分“瘋氣”。學校開聯歡會,她們班出了一個舞蹈節目,別的人要文藝委員三請四請才忸忸怩怩地去排練,她的水平遠夠不上份,卻興沖沖地自告奮勇:“算我一個。”演出那天,就她最顯眼,動作難看且不合節奏。下臺后,有個男同學取笑她,她也不客氣地回敬人家:“比你好,不信,你試試?”對方一時語塞,隨即笑得更加響亮,她也跟著咯咯地笑。全班公認,毛毛是最開心的人。毛毛不同意,她說:“你們不了解,我是黃連地里彈琴──苦中作樂。我在家里,別提有多壓抑了,所以在學校里我就盡情地開心。”說這話時,她一臉正經,神色黯然,絕無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她們家姐妹兩個,母親總是偏著妹妹,干活,讓毛毛干重的、累的,吃東西,給毛毛差的、少的。母親說:“你是姐姐,應該讓妹妹,況且,她腿不好。”毛毛很不服氣,就算我是姐姐,就算她腿瘸,我多干活,沒話說,那么吃東西,為什么也要她多一點呢?連穿衣服,也是給她買新的,老叫我將就呢?毛毛氣得直咬牙,她甚至懷疑自己大概是領來的。為此,她偷偷地哭過好幾次,她深深地為自己的“不平”遭遇而憤懣。有一次,她正在寫作文,母親突然叫她去買醬油,她很不高興,說:“我有事,為什么不叫妹妹去?”母親說:“我急等著用,你走得快,當然應該叫你去。”毛毛說:“我在忙,她閑著,應該她去。”母親火了,聲音也提高了一倍:“你到底去不去?”妹妹一看架勢不對,連忙一顛一顛地來拿瓶子:“我去買,我去買。”母親一把推開妹妹:“不要你去!毛毛,聽到沒有,快去買醬油!”“不去。”母親氣得罵道:“你這個女兒,我白養了!”毛毛脖子一梗:“誰要你養。”母親被氣得火星直冒,盛怒之下,扇了她一個耳光。她捂著火辣辣的面孔,一動不動地盯著母親,那兩道冷光,分明地表明了她的決心和憤恨。那天,是毛毛勝了,她終究沒有去買醬油,但挨了一個耳光。她寫作文的情緒完全破壞了,再也寫不出一個字。好幾天,家里的氣氛都陰沉沉的。當同學們在一起談論自己的父母時,她毫不掩飾地對別人宣稱:“我最討厭我媽媽,討厭極了。”她還發誓:“將來考大學,我一定要考外地的大學,遠遠地離開這個家,越遠越好。”她決意出出這口氣。不久,她參加全市影評征文比賽,獲三等獎,除了一本獲獎證書外,還拿到了20元錢獎金。拿著兩張大票子,她喜滋滋地在街上轉悠了一圈。她知道,父親愛喝兩盅,最后,用這錢全部孝敬了父親,買了四瓶酒,外加一大包花生米。毛毛存心要氣氣母親,母親的自尊心極強,感情的天平如此明顯地向一頭傾斜,她肯定受不了,而這,正是毛毛要達到的目的。回到家里,毛毛高聲宣布:“我的一篇文章得了獎,獎了20元錢……”全家人一聽,又驚奇又高興。隨后,她得意洋洋地把一些東西放到桌上:“呶,爸爸,這酒,是我買給您喝的;這花生米,給您下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