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級語文上冊全冊教學設計5
堅苦的人民,英勇的人民,
苦難會帶來自由解放。
一九三九年元旦日
偶 成
如果生命的春天重到,
古舊的凝冰都嘩嘩地解凍,
那時我會再看見燦爛的微笑,
再聽見明朗的呼喚--這些迢遙的夢。
這些好東西都決不會消失,
因為一切好東西都永遠存在,
它們只是像冰一樣凝結,
而有一天會像花一樣重開。
3.文本解讀
我用殘損的手掌……
——“雨巷詩人”戴望舒抗戰片段
周維強
我用殘損的手掌
摸索這廣大的土地:
這一角已變成灰燼,
那一角只是血和泥;
這一片湖該是我的家鄉,
(春天,堤上繁花如錦障,
嫩柳枝折斷有奇異的芬芳,)
我觸到荇藻和水的微涼;
……
這是有“雨巷詩人”之稱的戴望舒,1942年7月3日寫于香港的詩篇《我用殘損的手掌》開頭的幾行句子。詩中的“湖”指的是杭州西湖,戴望舒小時候家就在西湖的附近,在戴望舒記憶里,西湖是世界上最美的風景,而他尤其不能忘的是最好的季節里的西湖——這兩個加了括號的詩句,說明他寫的不是當時日軍占領下的杭州,而是他回憶中的杭州,那座繁花似錦的美麗城市。
戴望舒寫作這首詩篇時,他剛剛從日軍的監獄里被放出來。——1942年的春天,戴望舒在香港被捕并被投進日軍的監獄,此后,經過摯友葉靈鳳的全力奔走營救,5月30日,戴望舒才獲釋出獄。7月3日,戴望舒寫下了這首凝重的《我用殘損的手掌》,也是中國新詩史上最優秀的詩篇之一。
馮亦代《戴望舒在香港》(載《龍套集》,馮亦代著,三聯書店1984年12月出版)一文里說:出獄時,望舒變得非常虛弱,“日本地牢里的陰濕,使他的氣管炎變成經常的了”。戴望舒的香港的同事鄭家鎮,后來在回憶文章《我認識的戴望舒》(載《香港文學》1990年第7期)中描寫過望舒當時的哮喘情況:“好一副書生氣質,患哮喘,冬天穿較多衣服,少不了圍巾,手中總有一條白手帕,似是患了重傷風,老是醫不好的重傷風。”北塔所著的《雨巷詩人——戴望舒傳》(浙江人民出版社XX年11月出版)說:獄中生活跟戴望舒幾年后的英年早逝直接相關。
1937年8月13日,中日淞滬戰爭爆發,日軍很快占領上海。在淪陷區的上海,已成文化名人的戴望舒,根本不愿為襄贊日本寫任何一個字。他在他當時編譯的《現代土耳其政治》(這部書的藍本是奧地利學者諾貝特?德?比肖夫所著的《土耳其在世界中》)的《編者贅語》里借口贊揚土耳其民眾的覺醒而呼吁本國同胞:“與其受人宰割,不如起來拼一死戰。”戴望舒可能上了日本憲兵的黑名單,他也隱約感受到了這種陰影。1938年5月,戴望舒挈婦將雛與葉靈鳳夫婦一同乘船來到當時尚未陷落的香港。